良久，辰酥译招架不住，缓缓地叹了口气，只能跟秦歌去了医院。
秦歌面无表情地拦了出租车，面无表情地带着辰酥译到最近的一家医院挂急诊。
护士看到辰酥译染血的后背，忙让人拿了推车过来。
在秦歌视线的压迫下，辰酥译乖乖地坐上推车。
秦歌推着推车，跟着护士进了急诊外科。
值班的是个中年男医生，一看到推车过来，立刻起身：“怎么了？”
医生和护士把辰酥译弄到治疗室的病床上，秦歌在旁边忙把情况细细地说了。
医生听了，皱起眉心，吩咐护士准备好工具。医生直接拿剪刀剪开后背的衣服，秦歌凑过一看，眼眶里瞬间蓄满泪水。
医生一边处理伤口一边说着：“家属不要看。”
护士备好东西，脱掉手套，拉着秦歌坐到边上的椅子：“你好好坐这里，别给我们添乱。”
不知过了多久，医生处理好伤口，秦歌才踉跄着起身，听着医生交代注意的东西。
医生说着：“今晚住院观察，等会儿去拍个片。”
辰酥译拒绝的话还未说出口，就被秦歌瞪了一眼，充满着威胁和警告的味道。
办完手续，拍好片，秦歌推着辰酥译进了病房。
病房不是单人病房，但没有其他的病人，辰酥译也算住了单人病房。
秦歌给辰酥译倒了杯水，然后拿着一双眼睛瞅着辰酥译。后者被看得头皮发麻：“你……你一直看着我干嘛？”
秦歌捏紧双拳，不答反问：“你和兰如芝是男女朋友吗？你只要回答我是或不是。”
“……不是。”辰酥译纠结片刻，“她是我的表妹。”
秦歌愣了愣：“好，第二个问题，你——喜欢我吗？”
辰酥译眼神晃过一丝慌乱，然后说着：“……不喜欢。”
“说好了，你只需要回答我是或不是啊。”秦歌面色如常，似乎没有听见某人说“不喜欢”三个字，“现在回答我，喜欢我吗？”
辰酥译垂放在床上的双手不自觉地紧握成拳，他听着自己的心脏砰砰砰地狂跳，努力掩盖真正的情绪，缓缓地说着：“不是。”
“看着我的眼睛，再说一遍。”秦歌忽然俯身，带着压迫感与他的视线平齐。
辰酥译那双漆黑的瞳孔微不可察地缩小，他极力稳住自己的面部神情，提高音量：“不是。”
秦歌盯着辰酥译的眼睛看了许久，仍是没找到自己想要的答应，忍不住嘲讽启唇：“辰酥译，你够狠！”
“看着我的眼睛，你还能说出不是这两个字。我问了三遍，你给的答案一直没变。辰酥译，你是对我太残忍，还是对自己够狠啊？”
“要不是听得到你不正常的心跳声，我都会信了你的鬼话。辰酥译，承认喜欢我很难吗？你可以不顾一切地救我，就不能随自己的心说喜欢吗？”
“那换我说，辰酥译，我喜欢你，很喜欢你。我爱你，比你想象中的还要爱你。现在我就在你面前，你还要推开我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