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签合同？她没听错吧？
秦歌想确认的话未到嘴边，辰酥译已经打开车门，走了下去。
得，那她就当没听错。明天直接杀到“染曲”签合同！
心情如坐过山车，瞬间飙到了最高点，美滋滋。
秦歌蹦哒着回到家里，连换鞋的功夫都不想耽搁，直接站在玄关处，拿着手机，拨通了助理的电话：“明天上午的会议取消，今晚你把相关事宜备好，明天我们去‘染曲’谈合作。”
切断通话，秦歌点进微信，找到设计部的工作群，在编辑框里迅速地打着字，把今晚的心得分享出来。
时间不早，但也不晚。设计部的同事一个个地炸出来，纷纷夸秦总一针见血，眼光独到，同时又懊恼自己怎么就没想到。
最后异口同声地表示要连夜改设计图，灵感来了，挡也挡不住啊。
秦歌刷着群消息，忍不住噗嗤一声地笑了。瞧她的员工，多自觉！
她琢磨着这次合作谈成，该给大家伙怎样的奖励才合适。
……
第二天，秦歌带着助理来到“染曲”，前台一见到她们，忙给江晟打了电话。没一会儿，江晟就坐着电梯下来，很亲热地带着她们俩上楼。
“染曲”的规模很大，独自有一幢办公楼，还有十来层高。
江晟说着：“老大说了，嫂子您直接进他办公室。”
秦歌：“……”
你叫谁嫂子！
辛可儿两眼冒着八卦之光，她就说嘛，秦总肯定和辰总有一腿。
秦歌吸了口气，还是抬手轻敲着门。
得到辰酥译的“请进”，她和助理便进去，江晟一边关门一边嘀咕着：“嫂子真有礼貌，都说不用敲门还敲。”
辰酥译看到来人，整张脸都柔和了。他连忙起身，指了指办公室里的沙发：“坐那儿。”
江晟拔高声音：“老大，我带可儿四处转转，提前熟悉熟悉环境，有利于接下来的合作。”
辰酥译淡淡地应了声“好”，看着江晟的目光夹杂着几分赞许。
辛可儿一脸懵地被拽了出去。
秦歌隐隐听见江晟取笑的声音越来越远：“你缺根筋啊？不走当电灯泡？”
秦歌：“……”小江，你确定缺根筋的人不是你吗？
辰酥译和秦歌进行一次半个小时的交谈，基本上达成一致。秦歌想着把合同打出来，当场就可以签约了。
结果，辰酥译说道：“我的助理不在这儿，等他把合同拟好，我亲自送到‘闪烁’去，我们再签约？”
秦歌很想说那您老刚才干嘛放任江晟拐走我的助理？
她只能无奈地点头。您是金主，您是老大，您说了得算！
“那辰总，合作愉快。”秦歌收拾好崩塌的心理，朝他伸出手，说道。
“合作愉快。”辰酥译握住她的手，说道，“我很期待。”
“没事的话，我就先走了。”秦歌收回手，礼貌性地告辞。
“还真有一件事。”辰酥译慢悠悠地说道，“我应该有一条内.裤在你住的地方吧？”
闻言，秦歌刷地脸红得像煮熟的螃蟹，吞吞吐吐着，“我……我好像没见过。你应该记错了！”
辰酥译嘴边扬着一抹笑容，状似仔细回忆，说：“没记错的话，应该放在浴室的架子上。”
“这样子，我陪你走一趟。我自己找找。”辰酥译又说道，“你看可以吗？”
“不可以！”秦歌脱口而出就拒绝。
见辰酥译露出不解的神情，秦歌眨眨眼，硬着头皮自圆其说：“那个——毕竟是女孩子的家，你一个男人去总是不方便，是吧？”
“我都住过了，还有什么不方便？”辰酥译大言不惭，“我就随你走一趟，不麻烦的。”
“……我说你一个大男人，不就丢了条内.裤吗？有什么好找的！”秦歌恼羞成怒，叉腰训斥，“旧的不去新的不来，你不懂吗？”
辰酥译忽然高深莫测地笑着：“我就喜欢旧的。”不管是物，还是人。
秦歌一征，偏开头道：“不就条内.裤吗？我赔你条新的。”
“好啊。”辰酥译立即应道，“你等我一会儿。”
辰酥译走到办公桌，关掉电脑。然后说：“走吧。”
“干嘛？”秦歌一头雾水。
“不是要买条新的？”辰酥译理所当然地说道，“就现在吧，我刚好有空。”
“不是——”秦歌忙说道，“我自己去买，再给您送来，这样不更好吗？”
“我怕你不知道尺寸。”辰酥译脸不红气不喘地说着，率先走出办公室。
秦歌愣了愣，最后还是不甘心地跟了出去。
头一次逛男士用品店，秦歌眼不敢抬，也不敢乱瞟，就一个劲地盯着地板看。
辰酥译还很故意地左拿一个右拿一个地在她的跟前晃，一个劲地问哪个款式好？
秦歌忍无可忍随意地指了一个方向，大声道：“就这个！”
空气瞬间安静。
几秒过后，不知是谁先低低地笑出了声，随即是连绵不断的笑声。
秦歌瞅了一眼手指的方向，霎时脸面无存地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辰酥译轻轻地笑着：“原来你喜欢这款。”
秦歌嗔了他一眼，又接着捂紧自己的脸。谁喜欢那种没几块布的东西啊？她又不是变.态！
辰酥译笑着把秦歌拉进怀里，护住她的脑袋瓜：“这样其他人就看不到你的脸。”
掩耳盗铃，但还是稍微安慰了她弱小无助的心灵。
“快走！”秦歌闷声催道。
辰酥译知道她的脸皮子薄，见好就收，护着怀里的人儿快步朝外。
秉承着用完就丢的原则，秦歌一出外面，就推开辰酥译的怀抱，怒道：“都怪你！”
“好，都怪我怪我。”辰酥译忙轻声哄着，“那请你吃饭赔罪啊。”
“不要。”秦歌任性着，“我不用你请吃饭。”
“那你请我吃饭，行了吧？”辰酥译换了个说法。
“不要。”秦歌不上套，“我也不用请你吃饭啊。”
“你不是要赔我一条新的吗？”辰酥译凉凉道，“那我们再进去接着逛。”
“……”秦歌咬牙，“走，吃饭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