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一连串的木鱼敲响在脑中响起。
风阳愣了一下,看向水至清的方向,见到他那副感激的眼神,心里那个恨啊!
现在可不是获得荣耀的时候,夜无良他们几个还没出手。
荣耀光球的增加,也加快了身体的恢复速度,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愈合。
幸好夜无良对他的先天战技很有自信,在对照风阳的办法,给两个手下发布任务。
一旦他们看向自己这边,立刻就会知道自己是假装的,之前所有的布置都成了废话。
灵力在体内疯狂运转,一道道伤口在身上出现,惨嚎声一声强过一声。
心里在疯狂暴吼。
水至清,你个兔崽子再心生佩服,贫僧这辈子和你没完!
夜无良不屑的看着风阳一眼,一个简单的禁锢战技,把他伤成那个模样,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成长到完全状态的。
这样的人,就应该被一粒沙子砸死!
看向水至清那边,见他没有呼痛了,又一记禁锢战技加持上去。
水至清假装惨叫的同时,心里已经感动得痛哭流涕。
得朋友如风阳,此生无憾!
一个来自三千大世界世家公子的真心感激,那样的荣耀是无法想象的庞大。
一记沉闷的钟声在脑中响起,几十万荣耀光球钻入脑中。
从没有哪一刻,风阳有这样的痛恨水至清,在心里用各种犀利的言语问候水至清的所有直系女性亲属,同时也在运转灵力冲破自己的皮肤。
鲜血横流的模样,还有那瞪着水至清咬牙切齿的惨叫,无不显示着,风阳正遭受最痛苦的折磨,也把某个人恨到了骨子里。
恩人啦!等我获得了赤水体质,一定拜你做大哥。
水至清清晰的看到了风阳的每一道伤口都是从体内裂开的,为了让自己得到赤水红莲,他已经受了太大的苦。
这个大哥,必须真心拜服!
好吧!一个来自三千大世界的世家公子,内心里承认的大哥,那种荣耀整个世界树从没有人获得。
所以……
风阳的惨叫,一声比一声惨烈!
确定不会有任何疏漏的夜无良,让一个下属使用先天战技覆盖全身,朝着赤水河走过去。
如风阳预估的那样,赤水妖立刻遍布他的全身,早已恭候多时的另一个人,立刻使用最强战技给他撕开一道口子。
能够感应到天地灵气了,他的身上燃气蒙蒙火光,裹住他身体的赤水妖全部被烧死。
“可行!”夜无良兴奋的大吼一声,立刻指挥另一个下属跟进。
看到夜无良开始动手了,风阳也不再自残,眼里放射着噬人的光芒死死的盯着水至清。
你大爷的!贫僧从没打算装逼,你那个钦佩是什么鬼?
想让贫僧自残而死吗?
等夜无良开始动手了,贫僧必要把你挫骨扬灰,一泄心头只恨!
在夜无良的配合下,他的两个下属,缓缓朝着河水中间靠近,离赤水红莲只有十几米的路程了。
已经进入河里三十多米远,没有发生任何异状,夜无良放下心来,朝着河里踏出一步。
有两个下属在前面开路,他前面十几米都行进的很轻松。
见夜无良终于踏入陷阱,风阳立刻跳起来,手上凝出一道火焰刀,朝着水至清劈斩而去。
“大哥!”水至清见到夜无良踏入河里的第一时间,立刻跳起来拜在风阳面前。
即便是亲生父母,也没为他付出过那么多,这样的大哥必须拜下来。
风阳一愣,马上收掉火焰刀,一脸亲切的把水至清扶起:“小弟,你这又是何必呢?”
一字一句,透露着风阳心里无尽的恨。
可是!他已经跪下来叫大哥了,再痛下杀手就对不起诸位佛门大佬了。
“大哥!你刚才的火焰刀……”水至清怎么会没感觉到风阳的火焰刀斩,看着风阳疑惑的问道。
“额!我那是为下一步做准备?”风阳尴尬的摸着光头说道。
“真的?”水至清又不傻,风阳的火焰刀明显是冲着他来的,他怎么会不知道。
莫非他刚才的自残还另有隐情?
看到水至清那怀疑的眼神,风阳更加尴尬了,总不能告诉他,是因为你的敬服才让贫僧受了那么大的苦吧。
“千真万确!”风阳极其肯定的说道。
岸边的声音,自然是引起了夜无良的注意,心中立刻生出了退意。
可是!赤水红莲已经近在眼前,这个时候退出,就再也没有靠近它的机会。
“妈的!等会再收拾你们两个。”痛骂一声,夜无良加快速度朝着赤水红莲赶去。
看到他加快速度,风阳慢悠悠的施展开降魔法术。
双手合十于胸前,佛门金光中夹杂着赤红色的火焰,慢慢的覆盖在岸边的这处范围,防守住了自己这片天地。
菩提业火!
花费百万荣耀光球兑换的一门降魔法术,专消各种业障。
而赤水妖是依靠河水流淌而过的区域,杀死那些进入河边河水的动物和人类而生存,所存的业障,已经比得上那些上古大魔。
再加上它们天性怕火。
菩提业火是对付它们的最强法门。
“为什么是防御而不是攻击?”水至清收起所有心思,疑惑的问道。
“如果我没猜错,赤水红莲才是真正的赤水妖,它莲瓣上分泌出来的水珠,形成了它的主要攻击手段。”风阳轻声说道,眼睛却死死的盯着赤水红莲。
当然!这一切并不是他猜的,而是和整个放逐世界交流的时候知道的。
“挖槽!那关于赤水红莲的传说都是假的了?”水至清不敢置信的吼道。
“它确实能赋予任何物种赤水体质,具体原因的话,我相信你不会愿意知道。”风阳轻声说道。
也就在他声音落下的这一刻,最先开路的那人碰触到了赤水红莲。
整条赤水河顿时就沸腾起来,鲜红的河水倒灌,携着毁天灭地的威势席卷过来。
而作为第一个碰触到赤水妖本体的那人,一个呼吸的时间都没能坚持,身体便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