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初柔的身子不好,她也是!二年前被赶出宁家她淋了大雨,连着烧了三天三夜的大雨,而那之后,她受不了寒,一着凉便容易发起热。
这些,又是谁在乎?守护她的白马王子陪在别人的床头。
“宁安澜!”有人在唤她,然后额头冷冰冰的东西很舒服,她不愿醒来,享受着突然的凉意。
“这么爱他!我帮你。”耳边是谁在说话,安澜觉得熟悉,她再试着用手去抓那人,没有,空空的什么都没有。
安澜醒来已经是第二天的早上,她睁开双目,首先入目的还是身边空荡荡的位置,没有人睡过。
她扭头看到床头的水杯,一愣。昨天回来,她有点头痛就脱了衣服上床睡觉,没有拿过水杯,再深吸了口气,闻到空气中淡淡的烟味。
秦谨瑜来过?
想到他,安澜勾嘴一笑,连她自己都未察觉她是在开心地笑!
婚期将至,宁初柔病倒了,她在家里勉强地撑了二三天忙着婚事,到后头被宁夫人强行押到医院。
宁夫人心疼自己的女儿,她没嫁给宁天策时,带着宁初柔在乡下过着贫穷的日子,而二年前的小产,宁初柔的身子变得更差。
“来,喝点鸡汤!”宁夫人关心地说道。
在结婚这节骨上,宁初柔病了。她是太兴奋也是太紧张,忙着布置婚房,忙着想安澜和沈谦,忙着幻想和沈谦的幸福日子。
“妈妈,我想回家。”她吃了口,说道。在医院里,宁初柔不想呆,明天她就要结婚了!
“你先住着,明天派车直接将你送到酒店,放心,家里的事妈会安排。”宁夫人安慰道,她只对自己的子女好,他们是她最在乎的。
“妈妈,我想见谦哥哥?”
“你让谦哥哥接我回去,我不要在这里。”
宁夫人叹了口气,拗不过自己的女儿,“好,好,我等等就打电话给他,让他来接你,真是有了夫婿忘了娘。”宁夫人微笑着拍了宁初柔的手背。
宁初柔听着,嘴角翘起,露出幸福的笑容,过了明天她就是谦哥哥的妻子,可是没到明天,她还是得提心吊胆。
做为妈妈,宁夫人是合格的,她看着宁初柔的笑容,跟着说道:“看着你开心,之前妈妈做的一切都值得。”
为了宁初柔,她挑出藏在暗处的秘密,她迫使宁天策将安澜赶出宁家,还有还有很多对不起安澜的事。可是她不会后悔,一点愧疚都没有。
“你和沈谦定了,你哥哥他.......”宁夫人说着,眼眶里微微湿润,不想再说下去。
宁初柔一笑,淡淡地说道:“妈妈,何必为他伤心?你去帮我催催谦哥哥,我好想他。”
她说着,非让宁夫人打电话给沈谦,宁初柔是一刻都不放心沈谦单独在外面,就是在准备婚事她也担心,怕着安澜突然跑回宁家,偷偷地和沈谦见面。
宁夫人打了电话,沈谦说过会就到。
明天就是大婚,沈谦没有很期待,他甚至觉得烦躁。宁夫人一个接着又一个的电话催他去医院,他感觉到宁初柔粘着他,一刻都不许他消失在她眼前。
都是即将结婚的人,沈谦不知道她有什么不放心的?他说过会对她负责,而且宁天策和沈家的压力,他能不娶吗?
他突然想起自己和安澜的婚事,那时候他真的很期待,盼着将澜澜娶回家。偏在结婚前一日,宁初柔告诉他,她怀孕了!
孩子是他的,他背叛过澜澜,因为男人的本能。
现在,与澜澜成了陌生人,一切都是他自找的,还有什么办法让他回到过去?
医院里到处充满消毒药水的味道,沈谦不喜欢,他快步走向病房,宁夫人说,已经办理好出院手术,先回去将婚礼办了。
宁初柔的身子因为小产变得很差,这也是他娶她的原因之一。
转弯处,他一心赶去病房,未见着身旁穿过的人。
穿过的人停了脚步,唤道:“沈先生!”
沈谦回头,一身白大褂的中年女人人他并不熟悉,“你是?”
“真的是沈先生呀,我还以为自己瞧错了。”医生笑着说道,他看着沈谦奇怪地说道:“听说沈先生又要结婚了?”
沈谦和宁初柔的结婚消息传得沸沸扬扬,刻意地让人去忘记他曾和宁安澜的婚礼。
“嗯。”沈谦微皱了眉头,不喜欢别人掀开伤疤。
“宁安澜小姐多好的人,沈先生不知道珍惜。”医生一副惋惜的摸样,让沈谦不悦地反问道,“请问我们认识吗?”
提起安澜,沈谦很烦,他心里还爱着澜澜,可明天娶的又是别人。那种心情很糟糕。
“不认识。”女医生笑着回道,“祝你新婚快乐!”
沈谦觉得不对劲,突地一个医生冲出来同他说认识安澜,又在后头祝他新婚快乐,怎么听着有种讽刺,又有种怪异!
“真是可惜,她的孩子都三个月大了。”临走前,医生突地说了句。
声音不大,但是传到沈谦耳里也很清楚。
沈谦的身子猛地一怔,那句话是对他说的!他扭头看着迈开步子走去的女医生,大声说道:“站住!”
沈谦走进宁初柔的病房,宁夫人正同宁初柔说着话,宁初柔心不在焉地听着,见他打开门,欢喜地跑过去。
“谦哥哥,你怎么这么慢!”她抱怨着,再看沈谦脸色不好看,想着他是不是私下去见了安澜。
“遇到熟人,打了招呼。”沈谦淡淡地说道,他抬起头,瞥见坐在窗台沙发处看杂志的秦谨瑜。
“谨瑜也在。”沈谦打了招呼。
秦谨瑜从杂志中抬起头,勾起嘴一笑。“熟人?不会是旧情人?”
他随意地一说,宁夫人和宁初柔当了真。
“沈谦,是不是宁安澜找过你?你可别被她迷惑过去,明天你就和柔柔结婚了。”宁夫人正声说道,他和初柔没有结婚前,真怕宁安澜跑出来捣乱。
当初把沈谦从宁安澜手中抢过来,她们费了好多心思,不能白费!
“没有!”沈谦淡声回道,他目光黯淡,对宁初柔和宁夫人的话不上心。
“走吧。明天你要做新郎,得休息好。”秦谨瑜站起身,拍拍沈谦的肩头,先将门打开。
沈谦低头看着挽着自己手臂的宁初柔,轻轻地合了双目,再睁开时,他将宁初柔的手扯下。
“初柔,我想缓缓婚期。”他开口,淡声说道。
声音很平淡,没有一丝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