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巴掌打下去,还真不知道是不是她自己打的?而自己打自己陷害安澜,这点秦谨瑜信她能做得出来。
“哥!”见秦谨瑜喝自己,宁初柔不敢相信地唤道。她算错了,面前的男人是秦谨瑜,而她也不是疼秦谨瑜的宁夫人,要秦谨瑜信她是不可能的。
“好,好!”看秦谨瑜冷着脸不理她,宁初柔气得咬牙,转身离开,她得趁这脸上的痛意未消去,走到众人面前。
宁初柔跑掉,秦谨瑜走进去,看着安澜。
“睿睿呢?”他没有问宁初柔与安澜之前发生什么事,而是选择忽略。
“先去大厅了。”安澜淡声说道,她看着秦谨瑜,想在秦谨瑜脸上找到怒气。她可是刚“打”了他的妹妹,他怎么不生气?
“哦,睿睿一大早起来说要做我们的花童,他今天很开心。”秦谨瑜说着睿睿的事,他的笑意蔓延脸上一直到了眼底。
安澜看着他满脸的笑意,不禁被他的笑容感染,再想起俊俏可爱的睿睿,勾起嘴角回道:“他高兴地一直吵我,我都头疼了。”
虽是埋怨着睿睿,但是话出口都是满满地甜蜜。
“走吧。”秦瑾瑜伸出手,示意安澜将手交给他。
安澜看着他伸出手,犹豫了会,怔怔地看着他,问:“你不问我是不是真的打了你妹妹?”
“你是她的嫂嫂,真是打了,也是替我教训妹妹。”秦谨瑜淡声回道,况且宁初柔的手段他见识过,若是安澜打的,安澜也会承认。
对,安澜做了,她会承认,若是没有做,她怎么都不会承认?
秦谨瑜突想起宁夫人的事,他看着安澜精致的面容,曾被所谓的证据迷了眼,又是恨安澜的绝情,那时候本没有想很多,而在这三年里也刻意地不去想那案子。
他也怀疑过宁夫人的死,现在想到安澜的性子,他心突地一慌,抓紧安澜的手。
“澜澜,你是不是恨我当初没有相信你?”
没有相信不是你杀的宁夫人!
安澜奇怪秦谨瑜为何此时问这事,她抬起头诧异地看着他,转念想起三年的苦,冷笑地回道,“你不是信你的双眼吗?”
他看着她和满是血的宁夫人在一起,看着她和楚子辰逃跑,可看到的仅仅是这些。但是他的妈妈又是怎么死的?
“澜澜,你没有杀她,对不对。”这是肯定地问话,远比三年前的犹豫秦谨瑜来得坚定。
他不知道怎地突地开窍,对安澜杀宁夫人一事有了答案,一直来他信安澜和宁夫人的死有关,也不信安澜杀了宁夫人。
“你想知道答案?”安澜抿着嘴笑笑,“等会就知道了。”
她今日做的事,想宁初柔得到该有的报应,更想身边的男人后悔。别人给她的痛,她要他们还回来。
“澜澜!”安澜的笑意让秦谨瑜觉得怪异,他心底一慌,抱紧安澜,“对不起,那三年是我害了你,让我赎罪好不好?”
轻柔哀求的话出自冷沉的秦谨瑜口中,安澜的心一颤,她伸手摸着他的面颊,熟悉的面容在那三年的牢狱里,她每天都能梦到,而且随着时间的流逝不但没有模糊,反而很清晰。
为什么不信我?不信我!
安澜含着泪,在心里问他,那时候所有的人都可以不信她,唯独他不可以,只因为他是她爱的那个男人。
“走吧,我们的婚礼开始了。”安澜抿起笑意,说道。
她可以结婚,可以和他在一起,而自己那颗心,却不是以前的那颗。她的心已死,没有什么爱情。
“好。”安澜的笑意悲哀,秦谨瑜的心跟着抽痛,他清楚安澜想的是什么,也知他对她再好许不能唤回她的心。
也有人问他,安澜有什么好的?比她能干的,比她漂亮的,比她身材好的多得是,他只要勾勾指头,有的是女人钻进他的怀里。
因为她是睿睿的妈妈吗?
他也不知道安澜哪里好了,也不是因为她是睿睿妈妈的缘故,他知道他爱她,爱了就是爱了,那需要那么多的理由。
他爱她,不愿她受苦,喜欢她同自己拌嘴、撒娇,那种感觉很温馨、很幸福。
他们乘着电梯下楼,办酒席的大厅格外地热闹,这次的婚礼秦谨瑜同样宴请很多人,宴会的菜肴、婚礼现场的布置都是最好的,他都亲自监督着。
有了上次的错漏,这次不敢大意。
酒席上的热闹不是因为秦谨瑜和安澜的到来,而是一大群的人围着宁初柔,有人看安澜和秦谨瑜过来才让了道。
宁初柔不想让安澜好过,这门婚事她一定要阻止,又有那一巴掌这么好的借口,她怎么不好好把握?只是她不知道这一巴掌是安澜心甘情愿让她打的。
“就是她呀,长得真不怎样?听说坐过牢。”安澜走在门口时,听见一阵阵议论。
“竟打了宁小姐,瞧见没,宁小姐的脸都没打肿了?”
话都是责备安澜,对安澜的讽刺,安澜依然露出笑意,等着里面司仪的安排。
秦谨瑜握紧安澜的手,他的眉头皱着,对那些议论声也是不悦,当双目冷厉扫过人群,那些人识相地停了声。
“妈妈,你今天真漂亮。”睿睿从里面跑出来,握着安澜的手说道。
这是甜腻的小嘴,让安澜笑得更开心。
睿睿说做花童,跟着安澜和秦谨瑜身后坐的有模有样,女花童是秦谨瑜好友的女儿,长得水灵灵的,一向觉得女孩子讨厌的睿睿也喜欢粘着人家。
拿睿睿的话,蜜蜜比洋娃娃还好看,我以后抱过来睡觉。
这话让一向不爱笑的秦谨瑜也勾起嘴角,他还不知道自家儿子会“早恋”。
安澜穿过三次婚纱,这次的婚纱穿着已经没了当初的激动与幸福。宁初柔看安澜和秦谨瑜走到台上就按耐不住,走过去。
“哥,她杀了妈妈,你不能娶她。”宁初柔阻拦道,她知道秦谨瑜不会取消婚礼,但把一些事抬到桌面让安澜以后的日子不好过。
沈家的人见宁初柔上去没有出声,这是宁家的事他们不会阻止。
而沈谦的眸光一直在安澜身上,他现在只能祝福。
“司仪,开始。”秦谨瑜不理会宁初柔的话,一个人不可能在二次地方跌倒,他绝对不会放弃安澜,这场婚礼不管谁阻止他都要进行。
“哥,你要是娶了她,我......”宁初柔说了一半,捂住自己的面容。她知道不能把话说满,而且在之前就将安澜打人的事说出来,她捂着脸就够了。
宾客都注意到宁初柔发红的面颊,再想起安澜杀人入狱,杀的人又是秦谨瑜的妈妈,都不看好,纷纷叹了口气。要不是秦谨瑜的面子,这场婚礼怕没有几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