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很安静,除了杂志翻页的声音,几乎没有其他声音了。
突然,“咕噜!”一声响起。
薄雪这才抬头看了看慕石南,视线扫过桌上的餐盒时,顿了一下,这才想起来。
慕石南今天好像还没吃几口早饭,就被自己赶去面壁思过了,原本是想让他站一会的,让他别老是装可怜。谁知何禾一来,他又多站了会,最后凭实力站到了现在。
薄雪看他还乖乖地对着墙壁面壁思过,突然有些心虚,自己竟然忘了他还没吃早饭,还让他站了一上午。
薄雪一把将手上的杂志合上,放在了茶几上,连忙起身走到慕石南身边,轻轻地牵住他的手。
慕石南的手也几乎在薄雪碰到他手的瞬间就握紧了她的手。他低头注视着她,看她一脸愧疚,眼里闪过一丝疑惑。
怎么了?
薄雪有些吞吞吐吐地开口道:“……你,你饿不饿?我们去吃饭吧!”
慕石南眼里的笑意更深了。
媳妇,果然很爱我。知道我饿了。
但他还是有些小心翼翼地问道:“那我是不用罚站了吗?”
薄雪看他一脸的期待,还有那小心翼翼的语气,心里竟有些闷闷地发疼,连忙应道:“不用了。是我不好。”
慕石南看薄雪更愧疚了,突然有些后悔自己的行为,干嘛要让媳妇心疼愧疚,现在好了,自己也心疼了。
他用手揉了揉她的头发,笑道:“现在,我们扯平了。”
见薄雪还是一脸的懵,他好心地解释道:“你让我罚站,我把你的头发弄乱,这样我们就扯平了。”
慕石南看薄雪还是一脸的愧疚,眼里闪过一丝狡黠,身体微微向她那边倾斜,将嘴唇贴近她的耳朵,低声道:“我是媳妇的人,媳妇想怎么样,我都乐意。”
只见薄雪的脸颊瞬间染上了绯色,连忙推开他,瞪了他一眼,有些恼羞成怒道:“你,你不要说这些,奇奇怪怪的话。”
慕石南有些无辜地看着她,疑惑道:“哪奇怪了?我不是你的男朋友吗?以后,还会是你的未婚夫,你的老公,不是吗?”
薄雪看了看他的表情,有些怀疑。
难道是自己想歪了?算了,还是去吃饭吧!
他们刚出门,张阳洋就打电话来了,说要来接他们一起去庆祝。
等张阳洋开着车在医院门口停下来时,他们才发现,副驾驶座上还坐着买了好久水果的何禾。
慕石南挑唇道:“头发?”
何禾看了一眼坐在后面的两人,有些心虚地笑道:“我就和你们开了一个玩笑。”
慕石南搂着薄雪,低头看她,而薄雪也乖乖地靠在慕石南怀里,似乎谁也没听见何禾说话。
何禾看了看这对故意不理会自己的情侣,竟然连她的雪雪也这样,有些不满道:“你们怎么可以这样?今天,可是我的大日子。”
薄雪有些好奇地抬眸看她,而慕石南则头都没抬,边把玩着薄雪的手,边嫌弃道:“臭丫头的大日子?”
何禾恶狠狠地瞪了慕石南一眼,嘲讽道:“难怪雪雪要和你分手!活该!”
慕石南这才抬头看她,嘲讽道:“臭丫头,劝你善良。你这性子,有个傻子张阳洋喜欢,已经很好了。小心张阳洋也不要你。”
张阳洋:“……”
何禾勾唇笑道:“睁大你的狗眼,看好了。”
只见何禾伸着将左手伸到他们面前晃了晃,主要是慕石南面前。
慕石南看了看她戴在左手中指上的戒指,又看了看薄雪空荡荡的左手,有些嫉妒道:“谁知道是不是你自己买戒指戴在手上的。”
何禾看他一脸死鸭子嘴硬的模样,心里怕是嫉妒的要死了吧!
“雪雪,你猜这戒指是不是我自己买的?”何禾挑衅地看了看慕石南一眼。
小样。老娘让你死的明白。
慕石南:“……”
好想把前面那两个秀恩爱的人丢出去呀!
薄雪看了看何禾手上的戒指,又看了看张阳洋的手,他手上也戴着同款戒指,有些惊讶道:“你们订婚了?”
何禾这才流露出女孩子该有的模样。她有些害羞地点了点头。
慕石南看了看他们,又看了看薄雪,默默地低头生闷气了。
明明,我和媳妇先在一起的。怎么我还要面对分手的风险,他们就已经后来居上,订婚了。大学还没毕业,订什么婚。
薄雪有些好奇,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这么快就订婚了?
据何禾说:就是有一天,张阳洋送何禾回家,刚好被何禾妈妈看到了,就请这个小伙子进去坐坐。谁知,他特别符合何禾妈妈选女婿的要求,就当场问张阳洋愿不愿娶她的女儿。然后,何禾就在一盏茶的时间里,被她妈许给了张阳洋。
薄雪有些好奇地催道:“然后呢?”
何禾:“……”不敢说。
张阳洋看她不说话,这才开口道:“然后,她就开始和我闹分手,就是,嫂子在公司上班的那段时间。天天提分手。”
何禾看张阳洋又开始提那件事,有些不满道:“我现在不都和你订婚了吗?你还提。”
张阳洋:“……我错了。”
何禾这才继续对薄雪说道:“我当时觉得自己还小,这么快订婚什么,太快了,所以,”说到这,她眼眶瞬间湿润了。
她有些哽咽道:“所以,我就瞒着他,自己一个人去c市采风了。”
薄雪有些惊慌,“c市,我记得好像发生了地震。”
何禾点了点头,说道:“就是那一次,在看到他出现在我面前的瞬间,我便知道自己愿意了。”
张阳洋听何禾提到那次采风,脸上瞬间难看了不少,看起来心有余悸。
何禾看张阳洋脸色有些难看,讨好地冲他笑了笑。
张阳洋:“哼!”
薄雪看何禾竟然服软了,心下了然,也就不妨碍两人打情骂俏了,扭头看了看坐在旁边的慕石南,一脸谁欠他好几百万的模样。
于是,她默默地将视线挪到了窗外,生怕他也提订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