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能找到的有用武器:最具杀伤力的大菜刀一把、可作盾牌也可作钝器的平底锅一口,自行车头盔,厚棉衣一套,皮手套一副。
墨然整整花去大半个小时才将自己装备严谨,所有裸露的肌肤都被各种东西严密的包裹着,包括原本就已经被眼镜保护住的眼睛。
不能不这样严谨,虽不知具体会是什么情况,碰触受伤会不会被感染,所以还是谨慎些为好,更也不想身体沾上血肉。
做完这一切,墨然就已经站在了门口,只是虽强忍着恐惧做出这样的决定,还是抑制不住的心脏狂跳,内心更是不停地打着退意。
但已经不得不这样做了!
什么样的人才能在这样的世界生存下去?
虽然仍旧不甚明白,但现在已经明白了一些,所最重要的一定是是坚定的信念跟勇气。
况心中可还抱着希望呢,这样的奇幻突然降临,如此的戏剧性,会不会这也代表着希望呢?
不是有一句名言:“当看到绝望时也就表示光明就在眼前。”
那么在这些丧尸体内,会不会也有如小说中所幻想的那样,有一种能够帮助正常人进化以来适应这个全新世界的物质呢。
墨然仿佛整颗心都热烈地激动起来,这就是希望,即然就在眼前,就不能放弃。于是他立刻强迫自己冷静,然后将目光再透过猫眼向外瞧去。
跟所了解的一样,这些丧尸似乎并没有视力;嗅觉也像不够灵敏,至少就这样站在门后所离不过一两米,它们虽略有感知,但却不够引起它们骚动;听觉的话该是具备的吧。
当然最重要的是速度跟力量,但却并不能确定。
走廊里只有两只,除了对面的门是开着,其它的都是紧闭着的,即使是有,也不怕会出来。
男丧尸四处缓缓游荡着,女丧尸残缺不全却仍缓缓爬行。
墨然定了定心神,即已经作下了决定,那么就豁出去了,是生是死在此一博。
难对付的只有那健全的男丧尸。墨然打算偷袭,准备出其不意一刀劈断它的脖子。菜刀是那种厚背大方刀,使劲全力或许能行,至少也能造成不少的伤害吧。
轻轻地开门,除了抑制不住的“咚咚”心跳声,没有发出一丝声息。首先探出一颗脑袋,女丧尸已经爬到走廊的最尽头去了,男丧尸与它相反的方向正缓缓游荡着。
轻轻地走出门,立刻就后悔了,这样恐惧的事情简直让他快要发疯,全身立刻就抑制不住地轻颤了起来。
而且他像预料错了什么,只他一走出门,那一左一右的两只丧尸就像是突然感觉了什么,向他同时转了过来;
虽没有立刻发起攻击,但那模样,像是倾听、像是细闻,看到那一张死气的脸,灰中带绿,只觉心脏立刻就要蹦出来一样。
特别是片刻那个恐惧的身影像是感知到了他的存在,立刻向他的所在游荡而来,虽速度不快,但那一扭一扭探索而来的恐怖模样,立刻就让墨然苦苦坚守的理智崩溃了。
“妈的!老子拼了!”这句话像是喊出来了,双手握刀就向着那听见声音也正疾冲过来的男丧尸而去。
速度好快,几乎跟正常人没有两样,几米的距离瞬间遭遇。
如此近距离接触,那恐惧的面容,恐惧的吼声,张开的着的带血的嘴,以及一股莫名的恶臭。
但已经顾不得其它的了,也不知从哪里来的勇气,双手轮着刀对着它的脖子就是全力地劈去。
“噗~”地一声,菜刀正中丧尸的脖子,但竟格外坚韧,虽深深砍了进去,却并没有如预料的头颅应声而落;且这样大的力道,竟只将它砍得偏了偏就立刻更狂暴的攻击过来了。
墨然仿佛立刻就要窒息,特别是那张恐怖的脸就在眼前,正向他奋力的扑咬过来,所接触间力气极大。
脑海中一片空白,唯有求生的本能驱使着他将刀奋力抽出再重重地砍了上去,已经管不得那双像铁钳一样的手已经向他抓来,整张嘴已经嘶吼着探到了面前。
乌黑的血随着刀的拔出立刻溅了他全身,但已经完全顾不得了,只是本能地“啊~啊~”地喊着手上不停地往那丧尸的头上脖子上砍。
都不知道砍了多少刀,连整个头都已经面目全非了,面前的丧尸才终于失去声息,“砰”地一声倒落在地板上。
墨然喘着粗气看着这一切,好一会才总算是平静了些。但事情却还没有结束,回头时那具女丧尸已经爬到了面前。
经历了刚才那一切,心情明显没有那样激烈了。况女丧尸只剩一只手靠着爬行,双腿虽能动却不能行走。
墨然咬了咬牙,跑上去轮着刀就在它的头颅上猛的用力一劈,这全力的一击,又是从上往下的顺势,竟然直接一刀在脑袋上深深的劈了进去。
也不管它还能不能动,再是几刀下去,整颗脑袋就这样被生生劈开,那里面温热的脑浆缓缓流淌出来,那具丧尸也完全失去了动作。
做完这些,那靠在墙上又顺着划下去的身体仿佛瞬间失去了所有力气,一只手将头上绑着的衣服扯下,竟然早已经是满头大汗,脸色煞白。
然后就是疯狂地吐了起来,直到像是整个人都要虚脱了,这才算是缓过来。
再看到那两具丧尸的尸体,却完全没有任何想说的话与感想。那原本极度恐惧的事现在紧紧地盯着,已经远没有先前那样恐怖了。
这样的现象,不由不让他想起一句话来:“勇气、信念、智慧,还有极强的适应力是上天赋予人的最好能力,只要掌握好它,利用好它,你就能战胜一切。”
墨然笑了,他就那样坐在那具丧尸的尸体旁边,看着它笑了。
终于还是做到了,他战胜了恐惧。
他开心地笑着,仿佛一下子得到了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