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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炼心惩恶

从邦巴迪尔的小屋离开后,凡艾威本想回到东西大道去往布理看一看著名的跃马客栈的,但好奇心驱使他决定先去古冢岗作作死、见见神秘的古冢尸妖。

凡艾威向东穿过老林子,来到一座山岗前,山顶宽阔平淡如浅碟,环绕着一圈绿色土墩,感受着其内的空气好似纹丝不动,天空也仿佛就在山顶。

凡艾威深吸一口气,向前走去,来到圆环中的洼地处,洼地中央竖立着一块石碑,高高耸立在头顶太阳底下,奇怪的是它没有任何阴影。它没有特殊形状,但就像一块界碑,像一块监护的手掌,或者更像是一个警告。凡艾威继续向前走,感到背后竖立着的石碑开始散发着寒气,投下了一道朝东延伸的黯淡阴影,笼罩着凡艾威,抬头望去,太阳呈现出一种苍白淡薄的黄色,穿透过雾气擦着洼地的西沿照了下来,而转向其他三个方向看去,外面都是一片冰冷苍白的浓雾,寒气深重、一片死寂。

蓦然回首,凡艾威惊觉自己已置身在一个被大雾包围的孤岛上,在它惊愕的注视下,落日在眼前迅速沉入了白色的雾海,背后跃出了一个冰冷灰白的阴影。突然,四周浓雾翻滚,同时向上爬升到头顶合拢、形成了一个屋顶,凡艾威好似被关在了一个迷雾的大厅里,而大厅中央的顶梁柱就是那块耸立的石碑。

凡艾威思索着古冢尸妖是不是要出来了,传说他们是一种附体在尸骨之上的邪灵,最初是安格玛巫术王国的爪牙,在第三纪元中期替巫王征战。当大瘟疫彻底毁灭了卡多蓝王国后,安格玛巫王派遣这些邪灵进入了卡多蓝境内荒无人烟的古冢岗,它们从此就盘踞此处。这片坟岗原本是卡多蓝的王侯贵族的安息之所,如今却变成了被尸妖侵扰的恐怖之地。尸妖看起来就像是高大的黑色影子,两只眼睛发出冰冷异常的微光,双手冷硬似铁,嗓音低沉、僵硬而阴郁。

凡艾威摩挲着下巴,既然这里原本是王侯贵族的安息之所,那能被古冢尸妖占据的古墓,陪葬品肯定也不少,自己还有两大组织要成立,说不得今天要从尸妖身上搞点油水出来。凡艾威决定按照人家的套路走下去,虽然经过老汤姆的金手指点化,自己的黑暗元素掌控更加得心应手,从而对光明魔法的理解的相应加深,要不要引一波怪然后放个大招发一波小财,嗯,弗罗多他们被尸妖抓进的那座墓穴不能动,因为可能是卡多蓝末代国王的坟墓,不能破坏剧情。

思虑间,凡艾威听到一个好像被捂住嘴的喊声,便翻翻白眼朝那个声音走去,随着他往前走,迷雾翻腾着向两边散开,露出了满天星斗,一瞥之下,他看出自己正在一座小山的圆顶上,看来是个古冢,然后正好看到一个高大的黑色人形阴影朝他俯身,然后他就觉得自己看见了两只冰冷异常的眼睛,燃烧着一种发自遥远之处的微光。接着,他感受到被一只冷硬似铁的手抓住了,冰冷的触觉处传来彻骨寒透的感觉,一种催眠的意识让他要沉睡,凡艾威顺势关闭了五感,保留着意识倒了下去,他感觉自己被粗暴的移动着,片刻后被扔到了地上。

“大爷的,果然是没文化的娃,这是准备弄死我了?”凡艾威决定再等等,既要把这尸妖弄死、又不能让其他墓穴的尸妖发觉,片刻后凡艾威即想到了办法,将黑暗元素慢慢渗透到身处的这个古墓,准备做个盖子把里面的情况隐藏起来,感觉到黑暗元素够厚够密了,凡艾威停了下来继续等待着。

凡艾威脑后传来一阵嘎吱声和刮擦声,他用胳膊支起身体看过去,装出一副柔弱不堪的样子,一截长长的手臂用手指骨正在向他靠近,凡艾威差点笑出声来,果然是附体在尸骨之上的邪灵,就不能找个健全一点的骨头啊、真是太滑稽了。凡艾威暗暗在双手中同时准备好净化术,呆呆的等尸妖爬过来了,动如脱兔般双手抱起手臂、然后快速上下其手的摩挲,尸妖估计也是蒙了,这是啥习惯啊,然后就发现好温暖、好亮,只来得及低沉的叽一声就没有然后了。凡艾威扔掉骨头拍了拍手,站起来开始打扫战场,收获颇丰。临出墓前,凡艾威顺手又加固了一下盖子,顺便把衣服、头发搞乱,跌跌撞撞的这才出了古冢。

业务熟练之后就简单了,凡艾威又如法炮制的搜刮了十来座古冢,最后一看,雾也散了,太阳也出来了,脚下居然有一小堆珍宝。凡艾威当时就怒了,麻蛋啥意思啊,老子一个活生生的血肉你们就不要了?原来其他尸妖见他每次被拖进古墓都能出来,虽然都是一副要死的样子、可就特么不死,第一座墓的黑暗元素终究还是消散了,尸妖们终究还是发现了,开始还暴怒想找回场子、相邻的两个古冢尸妖还联手准备反杀一波,结果仍如石沉大海,剩下的尸妖知道这人惹不起就躲了起来,一家拿出一部分陪葬品,舍财免灾、赶紧送走这位大爷算求。

凡艾威明白过来后一阵鄙视,一群小气鬼!算了,给后面的有缘人留点东西,这次收获也不算少了,好多都是埃兰迪尔等人从努门诺尔带过来的好东西,值老钱了,魔法师协会和佣兵工会的启动资金应该绰绰有余了。随手施了个祛尘术,从储物戒指里拿出一套红云黑袍的带帽风衣,接下来要去鱼龙混杂的布理镇了,还是低调点。

凡艾威到达跃马客栈的时候,天已经快黑了,门楣上漆着几个白色大字:麦曼-黄油菊的跃马客栈,厚厚的窗帘后,许多低层的窗户都透出了灯光。凡艾威进得门来,差点跟一个矮矮胖胖、红脸光头的人撞个满怀,那人穿着一条白色围裙,这就是黄油菊了,凡艾威心想,然后开口:“老板,我要一间房,谢谢!”

“你好,尊敬的先生,我叫麦曼,麦曼-黄油菊听候您的差遣!啊,一个房间!好的,先生,请跟我来!”黄油菊看见一个穿着奇怪衣服、戴着兜帽的人惊诧了一瞬间,说完领着凡艾威沿着一道走廊走了短短的一段,便打开一扇门。“这是您要的房间,您看看。”黄油菊说,“希望您觉得合用,哦,忘记了,请问怎么称呼您?。”

“叫我凡艾威就行,就这间吧。”凡艾威自无不可。

“好的,先生,等下诺伯会给您送来晚餐,您用完餐后可以到外面的公共大厅跟大伙儿聚聚。”黄油菊站在门边说,“也或许您想早点休息,不过您要是想来,大伙儿会很欢迎的。如果缺什么,摇铃就是了!”

等凡艾威吃完霍比特人诺伯送来的晚餐,还是决定去大厅坐坐,听听有没有什么奇闻怪谈。布理人异口同声的表示了对凡艾威的欢迎,都好奇的盯着他看。店主把新来者介绍给了布理的人,凡艾威礼貌的向众人点头招呼,然后找了个角落里的座位,要了一大杯啤酒开始打量众人。人类和矮人们主要在谈论远方的事,讲着那些凡艾威耳熟能详的新闻,没有什么有价值的事,即便大步佬(阿拉贡在这里被称为大步佬)的事也没有出乎他意料的事情传来,听了一阵便起身回房间准备睡觉了。

第二天一早,吃过早餐的凡艾威准备动身去往幽谷,当他接近镇子东面的大门时,凡艾威看见一道浓密的树篱后方有栋黑乎乎的破房子,那应该是镇上的小混混比尔-蕨尼的家。凡艾威沿着大道走了一段下坡路后,在转弯的地方发现前面有几个人站在路上,挡住了他的去路。局势果然已经在变坏了,凡艾威想着、脚下不停继续向前走。

“站住,外乡人,你的包裹挺沉的哈?打开看看!”一个长着两道浓眉的猥琐家伙仗着后面站着的几个大汉叫嚣道。

凡艾威看着应该就是比尔-蕨尼的混混,把掩饰用的包裹从肩上拿了下来,向前送了送:“来拿吧!”

比尔-蕨尼轻蔑的笑了笑,走上前来准备拿包裹,凡艾威顺势抓住他的手一拉,右腿迅速一个膝击撞在蕨尼肚子上,在他弯腰的时候凡艾威右手一个肘击打在他背上,蕨尼弓着身子爬在地上抽搐着。这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旁边的几个大汉还没反应过来蕨尼就躺下了,随即嚎叫着扑了上来,凡艾威不慌不忙,一个鞭腿扫在冲在最前面的人坐腿膝盖处,那人痛苦的嚎叫一声躺在地上打滚,凡艾威几年的芭拉树不是白踢的,没给他弄断都是留力了。凡艾威矮身让过左边大汉挥来的拳头,左手同时一个左摆拳顺势打中大汉没有右手保护的下巴,大汉翻着白眼就晕了下去。后面冲来的大汉一愣神,凡艾威左手一个击腹,等他弯腰时右手一个上勾拳,大汉便也向后栽倒。

凡艾威摇了摇头,走回蕨尼身边蹲下,“你刚才说要看看我的包裹的?”

“大人,我错了,我有眼不识泰山,您放过我吧。”蕨尼捣蒜般磕头求饶。

“也罢,你也算能伸能屈了,只是我刚才这一番打斗,甚是乏累,这路不好赶了啊。”凡艾威站起来扭扭腰道。

“大人,我有一匹好马,南边来的人因为我帮了他们一点忙送给我的,你骑着赶路就没有那么累了,您看怎么样?”蕨尼还是很懂事的。

“去牵来吧。”凡艾威抬抬手,吓得蕨尼一拘灵,赶紧忍痛跑回家去乖乖的牵马,也不敢偷跑,是真的怕了凡艾威这个狠人了。

小混混蕨尼也是悲催,刚从南方来的人那里混了屁好点的马,现在又只剩那匹可怜的、饿得半死的、瘦骨嶙峋的老牲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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