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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雅思考试一

别看我给自己计划的考试准备时间很充足,可是考完驾照都8月多了,考驾照期间基本没有好好复习。考完驾照后,又陷入自己都不知道缘由的低情绪的爆发中,陷入到和父母争吵、重新认识、重新平衡的撕扯中。在这个过程,离家出走过,到敏敏那里需求安慰,找杨美丽的安慰,朋友的安慰给了我一丝丝慰藉,让我重新有勇气在回到家中面对他们。而这个过程中,学习的效果几乎减了一大半,学习的动力也消失了一大半,可是时间已经到了10月份,已经骑虎难下,唯有带着这种状态继续前行。

生活大抵没有我想的那么糟,虽然也没那么美好。自从我们三个人在那场痛哭中重新认识彼此后,生活在相互包容中继续前进,他们接到新的活,出去又回来又出去,我则自己在家复习。这期间,自己做饭学习,即使看不进去,也会逼着自己看,即使突然情绪崩溃,趁着爸妈都不在家,就可以放心的嚎啕大哭,哭完再继续。累了的时候,发发呆,听听歌,唱唱歌,不敢主动跟朋友们联系,但是他们联系我,我也会假装很坚强,当然,敏敏和杨美丽是知道我的现状的,他们休息的时候,也会叫我出去散散心。

转眼进入了十一月份,天气变凉,工程的活也几乎没有了,父母也闲下来,在家休息,家里开始烧起了锅炉。由于老房子没有暖气,父母要在客厅看电视,我的小房间没有窗户,比较黑,所以厨房成了我最佳的学习地点,又暖和,又明亮。这里成了我的小天地,学习,听听音乐,看看“得到”APP上的文章。

十二月就是我要参加考试的月份了。

考前我就知道自己的阅读水平是可以的,听力我拿不准,口语我觉得会比预想的差。即便我从小习惯了孤独,习惯了两天都只有自己一个人,可以不开口说几句话,但我不享受这种状态,这种孤军奋战的日子,我也越来越想早点结束。2015年12月26日,是我自己给自己定的截止期限,是我参加考试的正式时间。

去年的12月,我还在省城忙着公司的年终汇报,满心期待着年终奖,和敏敏一起吃饭聊天,只是一年,光景已和去年不同。但省城的冬天和去年一样,12月份已经被白雪覆盖,公路两旁已经堆起了厚厚的雪堆,部分的路面已经结了一层厚的冰层。

12月24日,早上6点多,天空飘着细细的白雪,在路灯下,像极了细细的雨线。我们已没有太多的心情欣赏,在零下30度的凛凛寒风中焦急地等着出租车,因为这个点公交车还没到运营时间。火车站早上的出租十分少,而且贵,到我预定的酒店,车费比平时贵了1.5倍。

明天的考试是在师范大学,我预定了考场附近的经济型连锁酒店,其实离考场还有段距离,走路也得要20分钟。真巧,考场离我原来的公司也就三站公交车的距离,所以我昨天就在群里和原来的同事们约了一波,晚上就有人请我吃饭了。

天还黑着,酒店前台只亮着一盏小灯,守门的保安在沙发上睡着,好在前台人员醒了,提前帮我办了入住手续。房间在走廊的尽头,靠近街边,有一扇小窗,一进门,满满的暖气铺面而来,我脱下羽绒服,换了拖鞋,洗了手,坐在床上有些茫然,直到身上的寒意被全部驱散,我才感到这一切是真实的。

在火车上根本没睡好,此时也才早上7点半,我躺在床上,迷迷糊糊补了一觉,上午10点半左右,我起来,把自己的书拿出来,把昨天剩的面包吃完,在接着做了一套模拟题,复习了一会儿单词,就到了中午12点多。昨天晚上也没吃饭,早上也是随便垫了点,这时我已经饥饿难耐了,一个人,揣着手机到外面吃饭。

虽然早上还下着雪,但中午12点的时候天已经放晴了,暖暖的,明亮的阳光洒在身上,我眯着眼睛,也用手遮挡着眼睛,抬头看看天上的蓝天,白云,和耀眼的太阳,瞬间觉得生活如此美好,如果此刻的心情能一直保持该有多好。我在附近的小巷了转了转,选择了一家非常普通的小吃店,午饭就是一份牛肉炒米粉,米粉里有辣又有点酸,再加上米粉的稥和浓浓的汤汁,真的是太稥了,我吃的十分满足。

刚从小店出来,李玲打来了电话。“喂,你到省城了?”她在电话那头问道。

我:“你怎么知道?我本来还想着晚点给你打电话呢。”

“你也真是的,到了不先跟我说一声,我还是从王国强那里听到的。”她有些埋怨我。我挺受用朋友这样的关心,“我想着晚点再说的,没想到你先知道了。我周日早上考完口语就结束了,怎么样,周末有空吗,出来见见?”

李玲:“应该是有的,就是不知道我们领导叫不叫我加班,先定着吧,到时候再说,在怎么样,见一面还是可以的。”

我:“好,你真是个大忙人。到时候电话联系。”

李玲是我前公司的同事,我们是同一批培训的,她在投资部,研究生毕业,比我大两岁,我们先后辞职,不同的是她紧接着找了另外一份工作,我却在备考。因为我们都是乖学生类型,性格上都有点被动胆小,比较容易相处,所以我们相处的还不错。而且,就我们两个还一起请了年假出去南方旅游,在一起呆了10多天。当时,我负责制定路线、旅游计划和买票,她负责订酒店,我记好没一笔账,最后我们平分费用。虽然她比我大,但是生活经验和照顾人这些方面,我却比她更成熟,好在我们都是比较容易迁就她人的人,这一路上相互照顾,玩的十分愉快,我头一次发现自己其实也可以组织一些活动的,前提是有人愿意相信你。我们的友情就这么延续下来了。

吃过午饭,我把酒店去考场的路线走了一遍,去考场看看周围的环境,做到心中有数。下午小小发了会儿呆,不是担心明天考不好,我似乎已能预料到可能不会如我预感的那么好了,我在思考接下来该怎么样。然而,脑中思绪繁杂,一时也拿不定。下午又做了些题,练习了一篇作文,恍恍惚惚到了下午六点,房姐、马丽他们还要一个半小时下班,我实在看不进去了,就刷刷手机等着他们。

晚上七点半,我从酒店出发,到公司后面的老地点等他们,我师姐也离开了前公司,去了另一家公司,她因为有事,今天就没过来。

“若水,在这里”透过热菜散发的袅袅雾气,房姐笑着招呼着我。我坐到马丽旁边,开心地跟他们打招呼。今天聚会,房姐、王国强和马丽都在,他们也是目前还留在公司的人。比之以往,少了刘伟、我师姐和惠鲲,有点想念他们,但我们能凑齐,我已十分开心了。

房姐问道:“考试准备的怎么样?有把握吗?”马丽和王国强也看着我,我不好意思地笑笑:“嗯,不知道呢,感觉不会太好,也不会很糟。”

马丽:“你考完了,是准备去大城市了吗?”我:“我原本是这么计划的,不过还是要看我的考试成绩吧。”虽然我们同年,但马丽是华东政法研究生毕业的,而且英语过了专八。我是比不了的。

马丽:“去上海的话,那边竞争大,而且好学校毕业的人太多了,不过虽然挺困难,但还是有机会的。我有个大学同学西南政法的,最后到上海。她去了个小所,一开始住的都是住棚屋房,但是她很厉害,坚持下来了,现在应该已经过了实习期拿到执业证了,收入肯定翻倍了。你去的话,我可以把她的联系方式给你,你们可以联系一下。”

看着大家这么热心,其实我很惭愧,天天嚷着要去闯荡的我,实则还是没有走出去。

我:“嗯嗯,好的,如果我可以去的话。”

王国强:“你其实挺厉害的了,我是不敢想出去的事儿了,但是你还有勇气迈出这一步。”我哭笑不得,立马摇头:“别别别,我极有可能是见识少,一时任性罢了,你们这样挺好。”

房姐:“哎呀,没关系,年轻的时候嘛,都想闯闯,实在不行,你还可以留在省城,找个律所实习嘛。”

马丽:“对呀,省城的大所应该也不错。”王:“哎,我都想去律所试试了。”听到他叹气,我很好奇,“怎么了?怎么叹气了?”房姐无奈笑笑。马丽说道:“你还不知道吧,现在小王跟着房姐管知识产权了,王律师都气死了。部门又新招了两个人来,王律师现在待他们,都不怎么理房姐和小王了。”

我:“原来如此,估计王律师看到王国强都该生气了。”

房姐:“没事儿,现在小王跟着我,我们直接跟大领导汇报,董事长也很重视我们这一块的。后续我们应该可以分出去。”

看来离开这段时间,部门也发生了许多事,唯一不变的是,时间不会停止,好的坏的都在发生,我们不能停止,都必须往前走,没有退路可言。

我们各自聊着现状,聊着身边发生的有趣的小事,聊聊对未来的看法,聊聊过去的同事。

虽然有烦恼,不过相聚的喜悦还是盖过了我们各自的烦恼,管它呢,烦恼等过后再处理吧。

回到酒店,我还再想他们。这是我毕业的第一份工作所认识的同事们,大家都是优秀、认真又好相处的人,惠鲲、师姐、房姐、刘伟、马丽、王国强,还有王律师等等都教会我许多,带给我不同以往的认识,我对他们有一种不同的超越同事的感情,像战友一样,非常幸运我遇见了他们。虽然我常常幻想我们能一直愉快的工作下去,但是相聚有时,终会分别,我们都踏上了自己选择的不同道路。没有了同伴的我觉得很孤独,更是常常会想起他们,默默祝愿他们一切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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