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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8章 两个女人

“娴妃,我没有……”皇后的话还没有落音,身后便响起了那个熟悉的声音,“你身为皇后竟如此……作为皇后理应以身作则,真是令朕太失望了!”

“皇上,不是姐姐的错,是臣妾不小心崴了一脚,你莫要错怪了姐姐。”叶碧珠一脸的惺惺作态。

“皇上,我没有……”皇后刚说出口就知道自己再怎么辩解都没用,索性就没有再说话。

云邵阳抱起一脸梨花带雨的叶碧珠转身离开了,自始自终都没有再看她一眼。皇后缓缓抬起头,眼里蓄满了泪水,一脸的绝望与哀愁。

“娘娘,我们回去吧!地上凉。”小容在一旁也哭红了眼睛。

“小容,你说本宫是不是很没用,是不是?是不是?”到后来几乎是歇斯底里起来。

云邵阳抱着叶碧珠回到静和宫,请了太医确诊没事以后,云邵阳这才安心。离去的时候他突然觉得很烦躁,就一直沿着御花园的小路走,不让任何人跟着。

长春宫内卢公公禀报了皇后与娴妃的事情后,萧太后对站在一旁的侍女道:“按计划行事。”

这个侍女不是别人,正是那名舞妓,她颔首道:“是,太后。”她依旧带着面纱,那双眼睛在黑夜里显得更外明亮。

正值三月,御花园里的桃花开的正欢。云邵阳不知不觉已经走到这片繁密的桃树下,幽幽的歌声从不远处传来。他闻声而去,一个宫女般的女子正拿着竹篮采着桃花。歌声时深时浅,只见这女子时而轻声低吟,时而翩翩起舞。云邵阳就这般静静地看着,生怕破坏了这份美好,因为已经很久他没有这般地放松过。

当女子幽幽转身之时,他竟有一种落荒而逃的冲动。然而,就一瞬间,他像是被定格了一般。那双眼睛!那样的摄人心魂。眼神里的清澈是他这么多年以来一直没有见到过的,一时间竟忘了如何开口。

“皇上,皇上赎罪!奴婢,奴婢不知皇上在此,请皇上赎罪……”舞妓惊慌的把手中的竹篮打翻在脚边,花瓣散落了一地。

云邵阳看到她眼里的惊慌,竟然有些懊恼自己,他不知道自己竟会对一个素未谋面的舞妓如此的在意。

“起来吧,不知者无罪。你怎么会在这里?”云邵阳直直的望着她。

“因为正是桃花盛开时节,奴婢记得奴婢的家乡就喜欢采集桃花。花瓣烘干后可做香囊,可以长久佩戴。而且也可以用来泡澡,新鲜的花瓣还可以用来做桃花糕。”舞妓如是回答,眼里已经没有了刚才的那般惊慌。

“香囊?泡澡?桃花糕?朕料想,你的家乡一定很美。落了倒也是可惜,采了也算是轰轰烈烈不枉此生了。”云邵阳突然有伤感。

“皇上错了,皇上难道没有听说过,‘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么’?任何有生命的东西,它的存在总有它的价值。”舞妓说完小心翼翼地抬头,生怕云邵阳的责怪。

“好一句’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他看着眼前这个小小的人儿突然有些心酸,连一个舞妓都能悟出的道理。他作为一个君王怎会不懂,只是有太多的身不由己!

她低着头不说话,他问:“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贱名惶恐污了皇上的耳朵,不提也罢。”她小心翼翼,双手不停地摆弄着衣角。

“你愿意跟朕说会儿话么?”云邵阳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无端地滋生出这些亲近感。

“奴婢惶恐!”舞妓咚的一声跪到地上。

“起来!”云邵阳拉起她没有一丝不自然。

“你说,朕是是不是懦弱无能,昏庸无道?”云邵阳望着她那双干净的眼睛,他竟然期待她的答案。

“是!但也不是!”云邵阳的心有那么一瞬间跌落到了谷底。在她说也不是的时候他突然觉得这个世界并不是那么的薄凉。

他望着她示意她继续说,她开口道:“每个人都有太多的身不由己,因为只有活着才会有希望。”

云邵阳怔怔的望着她,良久他说:“朕终于明白为什么一见你总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因为你像朕的一位朋友。”

“那她在哪儿?”她的眼眸依旧明亮。

“她已经不在了,或许她并不知道我很想念她。”云邵阳说着抬头望着天空。

“对不起,奴婢不该说这些。”

“也没什么。你,为什么总带着面纱,能摘下来让朕看看么?”云邵阳对着她莞尔一笑。

云邵阳回到云霄殿的时候,宫女太监慌作一团,看见他回来这才放心。这一晚他睡得格外的安详。他又梦见了叶清池,那个干净的女子,那样的倔强与骄傲、那样的心善与美好。梦里他竟看清了她的容颜,她眉眼弯弯对他说:“云邵阳,清池也很想你,要照顾好自己。”第一次,这么多年来他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梦见她。醒来的时候发现是一场梦,云邵阳惆怅了很久。

或许是因为叶清池,或许是因为那个舞妓的话,云邵阳竟一反常态地去上了早朝。萧太后依旧垂帘,而他只是个摆设。

表面看似平静,或许内心早已风起云涌。

蚩越国北边旱灾连连,已有大批的难民逃到了帝都外,加上难民众多,已发生瘟疫。如果不加以控制,可能会危及帝都百姓。

当刘国梁将这一事故启奏给萧太后的时候,她竟一反常态地对诸位大臣道:“依哀家看这帝都百姓之事关系重大,理应由皇帝来处理。作为一国之君,该为百姓做点事情,诸位大臣,哀家说的可有道理?”

众臣齐呼“太后英明,吾皇万岁。”

“朕,朕以为……诸位大臣可有好的意见,不妨说出来听听!”云邵阳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给懵了。

“臣以为,朝廷理应播放救灾粮。然后将瘟疫之人隔离,找到瘟疫源头,方能解决燃眉之急!”说话的正是正守帝都的大将军马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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