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自从他从战场上归来之后,就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整个后宫的女人几乎都没有侍寝的机会了。
但是半个月前,白琳琅被打了个半死之后,忽然被太后看中,送给了陛下,这后面的侍寝,也就好像没有其他女人什么事了……
只是当成南霜精心将自己打扮好之后,一直等到晚膳,都没听到有人来传皇上的动静。
殷墨澜一直呆在御书房,他让黄安故意将晚上在锦华殿留寝之事宣扬了出去,就是要看看白琳琅那个没良心的小东西到底在不在乎他!
可是他一直在御书房呆到夕阳西下,也没看到春雨阁的人来,心头不由烦闷起来。
黄安在一旁看着他,心里了然,但是却不敢说一句话。
“黄安!你说春雨阁那边,会不会不知道朕今晚要去哪里?”殷墨澜来回走了两趟,皱着眉头问道。
黄安诚恳地回答道:“陛下!小平子是奴才的徒弟,奴才的话一发出去,他是第一个知道的人。”
“那万一这小平子没告诉他们家主子呢?”殷墨澜又问。
黄安额头冒出黑线,您这不是自个儿打自个儿嘴巴吗,那里说要冷冷人家白婕妤,这里却一整天都想着她……
心里有些鄙夷殷墨澜的作,但是嘴上却十分恭敬道:“这个应该不至于,小平子的职责就是要向春雨阁的主子禀告宫里的动向!”
小平子敢不说吗?
殷墨澜却哼了一声:“那她怎么没反应?”
还能有什么反应,白婕妤的地位现在不过还是个三等的世妇,皇上您老人家要去一位昭仪娘娘哪里就寝,她敢说什么,难不成还敢来截胡?也不怕脑袋不保?
黄安心里替白琳琅回了这句话,但是嘴上却说:“奴才琢磨着,白婕妤她地位不够高,没法有反应啊!”
殷墨澜这才“哦”了一声。
估计也是不开心吧,但是却不敢说,那副胆小如鼠的模样,还不怕被他一口吞了?
殷墨澜想到白琳琅经常在他面前露出一副担惊受怕的可怜模样,就忍不住笑了一笑。
黄安被他脸上诡异的笑容吓了一跳。
那个胆小如鼠的白琳琅,此时正惬意十足地坐在自己的殿内,吃着一盘子刚刚送来热乎乎的片皮鸭,薄薄的筋饼包着薄如蝉翼的鸭皮,吃得满嘴生香。
她被殷墨澜宠了近半个月,又对御膳房的太监们出手大方,早已被御膳房奉为上宾,只要她说得出来的菜谱,御膳房的大厨都会想办法做出来。
这片皮鸭又不是什么稀罕物,一听采莲说起作法,吴大厨便笑道:“这不是炙鸭吗,好说!”
便立刻命人准备,小半个下午就已经烤好了,然后片成薄片给春雨阁送了过去。
白琳琅这几天和殷墨澜吃腻了炒菜,才想起这个时代被称为炙鸭的宫廷菜。
只是这道炙鸭在当时还没人学会片出来,白琳琅就将作法与采莲说了,让她转述给吴大厨,准备了筋饼、葱丝、黄瓜丝和各种酱料,再用鸭架和几道野生菌煮了一道鲜汤。
本打算让殷墨澜吃个新鲜的吃法,结果这厮竟突然要去宠幸别的女人,那可就没口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