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总,我今天有事,去不了公司!”
电话那头的声音略带恭敬的说了声:“好的,那.....”
对方的话还没说完,阳台上的人已经挂了电话,转身向屋内走去,细看,他的动作还有一丝小心。
男人在卧室门口停住脚步,一只手扶上后腰,双眸里的光冷了下来。
冷色调的大床上,两条细嫩的胳膊和腿分别搭在床的两边,被子刚好覆盖身体的重要部位,小腿处白色的裙边软软的贴在皮肤上,左脚的脚踝处,皮肤还泛着撞击之后的淤青。
周越然一手揉着自己的腰,在看了一眼那所谓的“事情”之后,有些嫌弃的“哼”了一声,慢慢挪动脚步走向了客厅的桌子,从一个精致的箱子里面拿出跌打损伤的药,又慢吞吞的从冰箱里拿出一罐饮料,默默的坐在了银灰色高级沙发上。
时间倒退到昨天晚上十一点三十五分,在公司忙完的周越然开着车回家,经过“来一杯”酒吧门口时,就来了这么一个人,不,应该说是不速之客。
忽然出现又撞在了车上的白衣女人当时着实把周越然吓了一跳,急忙下车查看那女人的情况,然后就被那横空出世的一拳砸个正着。
醉汹汹趴在车头上的月星一凭借着自己那强大的安全意识,在感觉到有人靠近的时候,一手握拳,打了出去,之后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周越然愣了愣,动了动自己被砸中的鼻子,忍者想要把人扔出去的冲动,伸手拉了拉趴着的人。
然而被打仅仅只是开始,紧接着,趴在车头上的人影猛的扑了过去,攀着他伸出去的那只手,双手抓住了周越然的肩膀,这姿势最恰到好处的形容大概是,从旁人的角度,这是一对恋人。要不是看对方是个女人,周越然觉得,他一定会一脚把对方给踹出去,一边想着一边把手里的易拉罐捏成了一团。
所以,他才会被从酒吧追出来的服务人员很明正言顺的连扯带拽着把两人拉进了酒吧,至于做什么?周越然撇了一眼卧室后才悻悻的仔细回忆,到底是什么驱使着自己全程没有反抗,做出了那些荒唐事?
那些事情,他小时候都不屑做,可昨晚竟然和那个疯女人全做了一遍,好像感觉还不是很糟。
想起那一拳,周越然摸了摸自己高挺的鼻子,人家挨打大多都会有个“流氓”“抢劫”什么的由头,怎么到他这里,就简单粗暴成这样了?
回想起陪这个不到12小时就打了自己两次的女人从头闹到尾,自己竟然也不是很排斥,“见鬼!”周越然低声咒骂了一句
目光闪了闪,周越然想起昨晚自己刚买完单就被醉的一塌糊涂的女人揪着后衣领又一次扯了出去。虽然这女人很粗暴,但不得不承认,接下去的那几个小时,自己真的很开心,好像回到了童年,但又好像他的童年从来没有那么开心过,这二十几年来,也都是时时刻刻保持着严肃,从没有想过,有一天自己也会做那些幼稚的事情,而且是和一个喝醉酒的陌生女人。
荡了秋天,在街上唱《世上只有妈妈好》,跑去吓唬路上晚归的行人,满大街的商铺找星空帮帮糖,手拉着手一起跳着走,这些于他而言都是别人家孩子才能干的事,他从来不知道原来快乐这么简单。
床上的人翻了个身
月星一手捂头一手揉着眼睛慢悠悠的坐了起来。银灰色的柜子,深蓝色的大床,深蓝色的落地窗帘,这不是自己的房间,这是哪?
月星一感觉头痛的厉害,脑血管在经过刺激后更是突突的跳着。脑海里闪过昨天心情不好,然后自己跑去酒吧喝酒画面,然后好像被车撞了……
月星一用手打了打额头,挣扎着坐了起来,一抬头就看到一个陌生男人站在床位,穿着一件蓝色丝绸睡衣,目光探究的看着自己。下意识的拉了拉自己衣服,月星一忽然蹦了起来一下子把床头没有防备的周越然给扑倒了,在此刻月星一觉得自己就算再傻也明白怎么回事了,那就是眼前这个道貌岸然的男人趁着自己喝醉“绑架”了自己。
一瞬间天翻地覆之后,月星一只愣了三秒就举起了自己的左手,准备一拳砸晕这个把自己绑架的人,再跑出去呼救。然而她忽略了一个事实就是明明她房子虽然不怎么大是个单人公寓,但极尽奢华的冷色调的装修足以体现出主人的高品味,只是与这风格完全不搭的是客厅地上的那双淡粉色的鞋子。周越然俊逸完美的脸上,有那么一瞬间出现了裂痕,如一座冰雕般盯着鞋子陷入了沉思……更像绑架的人,而被推倒的人才像被绑架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