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红烧肉的香味飘香四溢,从后厨之中传到了大堂,正在吃饭的顾客被这陌生的香气勾住了味蕾。
“好香!小三子,你去问问,醉香阁是不是又出新菜了?”
二皇子李鸣恰巧坐在二楼的雅间吃饭,他最近不知道怎么回事,吃什么都没有胃口,就连天下第一楼醉香阁的饭菜都觉得难以下咽,忽然问道这不得不让人咽口水的香味,怎么把持的住。
那叫小三子的小太监听了主子的命令,连忙跑了出去,却发现有一大堆人堵在后厨的门口,,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事,但那肉香味一定是从这里传来了。
“你这里食材有限,只能做这一道菜,和一份主食,那几道菜,你若是还不信,等我明天找到了食材在给你做。”杨宁对着余右淡淡的说道。
这道红烧肉虽然没有以前做的色泽好看,但味道也极为鲜美,糊弄这些一辈子都没见过美食的人,绰绰有余。
余右怔怔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看着那一碟色诱可餐的红烧肉,和金灿灿的蛋炒饭,灵机一动扑通一声就跪了下来。
“皇恩浩荡,祥瑞!祥瑞!这是天降的祥瑞啊!”余右打呼道。
众人不知所云,这好端端的,哪里有什么祥瑞出现,杨宁也是一脸懵逼,原以为是余右认赌服输,要拜他为师。
余右见杨宁疑惑不解,连忙解释道:“师傅!您有所不知!您的这道主食,颜色如金子一样亮眼,普天之下,能够如此亮眼的只能是当今圣上,也只有圣上才能配的上这般祥瑞!”
众人一听,介恐慌不已,都急忙跪了下来,这种事弄不好可是要杀头的。
杨宁见自己一个人孤零零的站着,跪也不是,不跪也不是,显得格格不入,余右一直都对着他使眼色,示意他跪下来,可从小在和平社会长大的人要像封建社会屈服,那是万万不可能的。
“二皇子驾到!”小三子扯着公鸭嗓子大声说道。
李鸣见一堆人在后厨门口跪着,朝的方向正是站着的杨宁,脸色变的极为难看,心想:“这杨宁尽然有不臣之心!”
“这里究竟怎么回事!”李鸣沉声说道,眼睛却死死地盯着杨宁。
杨宁心中暗自叫苦,我不过是做了一桶蛋炒饭而已,有个屁的祥瑞,这一群人跪在自己眼前,不被误会才怪。
“回禀二皇子,我师傅洛宁所做的主食,实乃天大的祥瑞啊!”
余右见二皇子来了,心中一喜,将事情的来弄去脉告诉了李鸣。李鸣听完以后,面色稍微有些好转,便让众人都起身,自己却闻着香味奔来。
祥不祥瑞,杨宁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但余右的心思,他却大概知道了。
拿自己当枪使?想指哪打哪,真当自己是三岁小孩。
那二皇子绝对是余右故意引来的,虽然不知道其中目地,但其心可诛。被人算计的滋味十分不算。
李鸣从余右手上接过筷子,这等祥瑞之食,余右又说只能由皇族血脉才能品用。
“李兄,这两道菜是在下做的,没有经过我的同意就吃,不太好吧!”杨宁微笑道。
李鸣正要下筷子,被杨宁这么一说,筷子悬在空中,落也不是,不落也不是,索性放下了筷子,有些不愉的说道:“哦,那请问杨兄,我能吃么?”
余右早已吓得汗流浃背,低着头不敢看杨宁那质问的眼神,心里真的害怕师傅杨宁把二皇子惹急了。那他所做的一切都泡汤了。
“殿下…息怒!息怒!我师傅无心之言,还请殿下不要怪罪!”余右跪了下来说道。
“师傅?哼,我可没有你这好徒弟。这道菜和主食并不是什么祥瑞,只怕吃了降了李兄的身份。”杨宁冷冷的说道。
李鸣不由无奈的看了杨宁一眼,这人根本就没把自己放在眼里,还跟他谈身份,真是有趣啊。
“哦?为何我吃了就降了身份了呢?”李鸣不解的问道。
“李兄可知道你们所说的祥瑞是用什么饭做的?”杨宁指了指蛋炒饭对着在场的所有人说道。
众人皆是摇头,只有余右和亲眼看到杨宁做饭的后厨面色苍白。
李鸣摇了摇头:“不知,请洛兄说明。”
“你们口中所说的祥瑞是我用隔夜的剩饭所做!”杨宁正声说道。
“啊!这…这怎么可能!”
众人中不只是谁发出惊叹,议论纷纷,都在讨论,这剩饭怎么可能是人吃的饭,莫说他们自己吃不得,怎么能让二皇子殿下吃。
“果真如此!”李鸣眼神一凝,对着跪下的余右询问道。
余右却没想到这点,心中一凉,这可是欺君之罪,诛灭九族的。千不该万不该算计那洛宁,只能点了点头。
二皇子怒道:“余右!你可知罪!”
“小的罪该万死!罪该万死啊!殿下!”余右吓得裤子都湿了,一股尿骚味从下体传来。
杨宁见差不多了,总不能让余右真的被吓死,那他的任务就完不成了,想了想说道:“殿下,若说这主食是祥瑞它也是祥瑞!”
李鸣还以为自己听错了,杨宁尽然第一次开口叫自己殿下,心里尽然油生出异样的感觉,不经苦笑道:“哦,它怎么又是祥瑞呢?”
“殿下可否尝一口这蛋炒饭?”杨宁继续说道。
李鸣犹豫一会,正要拿筷子品尝,却见一旁的太监小三子急忙阻止道:“殿下万万不可啊!您是金贵之躯,怎么能吃这东西!”
杨宁要的就是有人说这句话,这小太监真的配合啊,只见他厉声说道:“怎么不能吃!我大漠千千万万的百姓吃的,为何殿下吃不得!”
小三子讥笑道:“殿下的身份怎么能和那些贱民相比较!我看你是大逆不道!”
杨宁见李鸣神色以有变化,再次说道:“贱民?好一个贱民!我大漠百姓淳朴厚实,心里面只装着皇上,装着李氏的天下,为次辛勤劳动,兢兢业业,陛下爱民如子!到了你等嘴中尽然成了贱民,难道你是说陛下的子民都是贱么!”
小三子闻言,又气又急:“我…我哪里…说了了!”
“殿下可只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苦。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百姓们辛苦种下粮食,有个好收成,纳了税以后,还能饱全家老小不饿,若是赶上旱灾,蝗虫四起,别说是隔夜的饭,隔了几夜,连畜牲都难以下咽的饭,他们都能吃的津津有味!”
“他们这么做!为的是什么!为的是陛下!为的是朝廷!为的是我大漠的江山!而这些人尽然阻碍殿下与民同苦!陛下要是知道了,岂不寒心,百姓要是知道了,岂不寒心。殿下,民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