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振江，望气练得如何了。”
距离拍卖会正式开始还有几小时，闲来无事的莫玉靠在休闲长凳上，来往行人大包小包，携家带口，有欢笑有温馨，缕缕温暖的气色盘绕在他们身边，整个商场中大部分人也是如此。
通讯木牌过了一会才收到回复，振江留言道：“还不是很明白……学生有一问，这个气是肉眼可见的吗，还是意想看到的？”
抚了抚长发，莫玉无奈地答道：“是可见但又不可见的，可见是你看向那物能感应到，渐渐显象，并非在脑海中意想，而是真的在另一层面可以看见它。”停顿一下，耐心道：“不可见是因为旁人、普通人是看不见的，即便他有些修为，和你看到的也会略有不同。你按我指导做只会比其他修此法术的人看得更明白，要相信自己的眼光，毕竟你有基础已然得道。”
振江还是没搞明白，谦道：“受教了，学生在仔细悟悟。”“这个望气，是否也是感应的一种呢？”
“算是吧，没有清晰的感应，没有得道入静，你也体会不到万物之中的那些气息变化。”莫玉点头赞同：“望气是万法的基础，是每个修行人的必修课，你望气都练不好，只能说时间未到。”
振江答：“是，学生的想法是顺其自然。”
“那随你吧，我东西教了，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挂了通讯，莫玉感到时间过得十分漫长，料想此时王大力还在路上，这边时常堵车，没个半小时别想过红灯，便站起身来慢悠悠地往他手下的泰龙珠宝走去。
泰龙珠宝，除了电梯口有些富丽堂皇外，其余没有多少炫耀的地方，甚至有些喜人，只因今天搞活动，还有一只人高的吉祥物在侧边些的地方摇头晃脑。
莫玉的到来没有多少反响，倒是一袭青衣与周围的堂皇显得违和，路人瞅了眼披散的长发也就不再理会，现今时代，穿什么样的没有，大多数人早已见怪不怪。
走向一处展柜，那里围了零落几人，在偌大的商场中很常见。
其中一人，趴在柜台上，手持放大镜似乎在找寻什么瑕疵，瞥见莫玉到来，放下了手掌心的一块紫玉石，让了让身子，抬眼打量一番就继续他的工作了。
莫玉望了一眼，一块紫玉自带金边，非常像人工镶嵌进去的，半数金色流丝渗透在紫色玉石中，形体有点像八爪鱼。
只听那位手持放大镜的老头嘴里和应侍者聊着什么：“这是你们后来弄得还是本身就这样的？”“天然的？看上去价值不大啊。”转了一下放大镜，嘿嘿地道：“可以说是很大的瑕疵了，你们标价15万啊。”
侍者恭敬答道：“价格是我商鉴定师定的，有消息称当时这块玉石只是某原石的一小部分，看着像瑕疵就单独切开来卖了。至于定价，实话说，本身原石就是紫霞玉，按照行内讲年龄有8年，放在10万档不算贵了。”
侍者眼见老头不为所动，便接着道：“瑕疵问题可以打折的，七折去零头10万，老先生您觉得呢？”侍者也知道这块玉石瑕疵太大，直接定下七折承诺，赶紧出手拿到业绩才是最好的，10万15万从根本上讲，没有太大差别。唯有卖出跳档的产品才能帮助晋升。
“8万吧。”老头还想讲价钱。
“额……老先生，10万已经是我所能做的底线了。”侍者摇头，8万？给你10万区的底线价还不满足？
老头还在犹豫中，一道声音插进来。
“10万不算贵吧，对于需要的人来说。”
莫玉走近前来，看着玉石说道，隐隐间能感受到旁边老头锐利的目光。虽然表面上和和气气，老头面带笑容，身后两位同伴也目不关心的样子。但是这些气息的变化，逃不过莫玉的感应，一时间三人的注意力从侍者身上抽回。
奇怪地打量完莫玉的装束，老头温声道：“这位小友能看出什么吗。”
莫玉微微一笑，接过侍者捧着的黑布道：“很大的瑕疵，对于玉石收藏家来说。”
老头深以为然的点点头，专门看向侍者，侍者只好脸色尴尬地站在那。
“那么8万，行就包上吧，现在就……”
“我原价买！”
老头不爽地转身，只见这时又凑过来一人，没有二话，上来就递上一张卡。
老头伸手拦住，并示意侍者。侍者为难，道：“实在抱歉，这位老先生先来，即便您持有会员卡，也请遵循店内的规矩，这关乎我们的信誉。”
老头一惊，会员卡？定睛一看来者卡上的金花徽，难道暴露了？
莫玉也看到了金花徽，但没见过，不认识。
被老头拦住，来者有些不耐烦，指着玉石不屑道：“这不是还没结账吗，再说我可听到了，10万区8万买，亏你想得出来啊。”
老者自知理亏，却不想放弃，当即喊出：“10万，七折我买了！”
侍者犹豫，会员卡持有人的话语权可比他的上级大，这样想着，导致手上的动作慢了下来。
来者不屑之色更浓，出言嘲讽：“你知道它的价值么？别说10万，20万也大有人抢。”
老头瞳孔一缩，手指不自然地颤了一下，勉强答道：“一块瑕疵紫霞玉。我见这金镶得奇特，买来作收藏品。”
“不知你有什么看法，20万这点大小，过了吧。”
老头松了口气，感激地看了莫玉一眼，这替他接了个台阶。
那位瞅了眼莫玉，倒是没有特别的情绪，远远地点了点玉石，道：“这东西该反着看，玉石不值钱，光照8年又如何，10年紫霞也比不上这点流金。”“这爪子状的金属叫咬金，寄生咬金体内的原虫离开后，咬金失去活性，只留下一副躯壳。通常用于隔阂物件的制作，哎说了你们也不懂……”
老头脸色越听越白，还好借由低头收拾放大镜而掩藏了情绪，抬头时已经恢复正常。他已经不打算争了，双方知根知底，咬金什么价都清楚。
侍者茫然，这时领班过来说了句什么，侍者听话立即迅速地开始了打包工程。
然后，恭敬地拿走了会员卡。
咬金，在莫玉看来价值不大，可以说是法阵一途中很常见的金属，“生前”的活性成分除了增加柔韧性，还能起到某些材料的隔绝作用，仅仅如此而已。
低头思索，在普通市场中难以遇见的咬金居然出现了，看来这场拍卖会的东西会更加稀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