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如期而至,朱县丞那是在激动中度过啊,这次自己终于可以威风一次了,这样的事怎么会不激动到睡不着觉呢,但是手下人却回报了一件不好的事,这让他不禁有些气愤,这些愚民怎么就这么难缠呢。
王易也算是邑水县的名人了,自从他被朱县丞捉了之后,县里就掀起了一场与王易有关的巨大风暴,众多百姓食客们怨言四起,因为这么久以来,他们的嘴都被王易的店给养刁了,现在王易的店被封了,这叫他们如何受得了,这就好比如一个有试过众多美貌漂亮女朋友的人,忽然之后叫他娶一个丑的,这怎么会适应。
所以现在这些顾客也是一样,勉强自己去那些其他茶楼酒馆之后,感受就完全不一样,以前还觉得好吃的东西,现在是难于入口,觉得非常的难吃,而那些去玩的赌坊,他们也发现千遍一律,没点新意,都玩腻歪了。
再加上王易被官府捉的莫名其妙,好像存在着什么猫腻一样,怀疑这是在打压王易,所以一时间是民怨情绪高涨,纷纷请命衙门明察秋毫,莫要冤枉了好人,最重要的是把他放出来给咱们做饭吃啊,没了他,现在他们吃的就感觉是猪食一样。
百姓们的议论声是一片盖过一片,朱县丞的府邸都有时候被围着水泄不通,听说更有甚者,还有躲在人群里扔臭鸡蛋的,但朱县丞却无可奈何,只能敬而远之,别指望衙役手下会像电视剧里一样,挥刀就赶,这些衙役还有很多就是邑水县的,自己爹娘指不定就在里面呢。
一个人犯事,或许你可以杀鸡儆猴,以儆效尤,但一大帮百姓一起的,却没办法对这么多的百姓做出什么,而且自从李二陛下当政之后,便实施一系列的政策,君舟民水,在地方上,百姓民众只要不是造反谋逆,适当的议论,地方官都不能以强暴手段压制百姓。
更别说朱县丞本就不是邑水县的第一行政长官,他指望郑秉贤出面?别傻了,他自己都觉得不可能。
郑公府中,书房里。
熏香缭绕,装饰别致,没有奢华的感觉,只有浓浓的典雅书香气息。
“啧啧啧,那小子真的说的对,百姓民众的声音永远都是不能被忽略的,有时候舆论的力量真的是巨大的。”郑秉贤得知邑水县发生的事情之后,微微的叹息道。
他知道这次的事情估计会让朱县丞承受着巨大的压力,然后再加上……那小子年纪轻轻,做事真的是不留情啊,果断狠辣,还不惜用自己作饵,为了完成这个局。
他不禁有些对朱县丞感到不幸,怪就怪在朱县丞野心太大,而且又极为的小心眼,所以一旦被遮蔽了双眼,就会看不到很多东西,真相往往有可能是别人故意给的。
同时他也很是感叹王易这么小小年纪,竟然懂得这么多这些花肠绕绕,这般心思倘若进入官场也定当平步青云,扶摇直上,培养出这样的人才,这样也可以在那些人面前证明自己当初没有错。
可惜了王易那小子志不在官场啊,不过郑秉贤没有怀疑过这小子无论在哪都能发光,即使选择了这条艰难的从商之路,也可以大放异彩,因为有真本事的人,从来都不惧任何挑战。
“郑公,王弟这次的计划是打算怎么样的?”李白迫不及待的问道,因为他现在真的好想知道这次王易到底是主导了什么,又扮演了什么角色。
“小白啊,这次的事情,老夫也没有了解很清楚,只知道个大概,不过你放心,老夫保证,你的王弟绝对不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那小子吃不了亏的。”郑秉贤缓缓的说道,语气很像在诱导一个小孩子一样。
“郑公是信不过我吗?还是会觉得我会坏事?”李白的直觉告诉他,郑秉贤和王易肯定有一起谋划什么事情,但是却没有让他知道,这种感觉很不舒服,不被信任的感觉,以前的他不会这样的,他生性阔达豪放,但自从结识了郑秉贤和王易,他找到了一种很亲切的感觉。
“小白啊,你真的想多了,等事情完了,以后叫王易那小子给你慢慢讲。”郑秉贤眉头一跳,但是表情却没有变化,仍然是表面很是平静的样子,他一直记得王易的交代,这次的事情不能让李白知道。
“那……好吧。”李白有些颓然的应道,不再刨根问底的强求郑秉贤说什么。
“好了,我们也得去衙门了,虽然我们不能干涉,但是怎么也得给那小子撑撑场面啊,莫要真让那小子被严刑侍候了。”
……
“啊,他出来了,看来是要去衙门审讯王小郎君了。”
“对啊,朱县丞,还请你明察秋毫啊,我相信王小郎君是被冤枉的,”
“唉,求求你啦朱县丞,快快审结此案,然后那王易小兄弟回来吧,俺真的太想念他做的好吃的了。”
朱县丞一步出自家门口,结果众多的百姓民众纷纷涌上来追着他一直的问,七嘴八舌的,很是杂乱,这就好像给朱县丞一种耳边有蜜蜂在嗡嗡作响一样。
他都被挤的有些行动不便了,很是艰难的在一众衙役的帮助下才得以脱身,这简直让他感到无比的愤怒,这些愚民怎么就不明白呢,老夫也是为了你们好啊。
“张达你过来,你一定要保证万无一失的把那家人送来衙门上堂,今日老夫就要让邑水县的百姓民众们好好看看,老夫才是真心为他们的。”朱县丞连忙把一旁的张达叫过来,低声吩咐道。
“是的,属下这就去办,保证不辜负县丞大人的厚望。”张达低头朗声说道,只是低着头的脸上,嘴角微微上扬起一丝讥讽的微笑。
“好!其他人随老夫去衙门,走!”朱县丞见张达这么信誓旦旦,顿时感到无比的欣慰,同时脸上有着一丝阴狠,这么多年了,这个张达真的是忠心耿耿啊,不过只是老夫的一个工具而已,必要时也可以舍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