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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出殡。

丧管家回房吃饱喝足,又叼着旱烟袋来到了房门前,他抽了一口旱烟,吐出一口烟雾拿出旱烟袋,就磕掉烟灰别在腰间道:啊!刘妈王妈,可曾给两位小姐梳洗打扮好了,她们是否高兴。

两位女仆躬身道:哎呦,丧总管,已经按你的吩咐,给两位小姐梳洗打扮好了,她们有说有笑,又蹦又跳的,高兴极了。

丧天良挥手道:刘妈王妈,这里没有你们的事了,就去做其它事情去吧。

两位女仆也是奉命行事,不敢多管闲事,就答应了一声,躬身退下去做其它事情。

丧天良进入房中倒背双手,就笑眯眯的道:哎哟,我金凤玉凤小姐,你们可吃饱喝足,穿的可暖啊,此处你们可曾满意呀。

两位姑娘非常感激丧天良,就起身行礼道;哎哟,丧爷爷,托你得福,我们已经吃饱喝足了,穿的也暖,很满意的,多谢你老人家,让我们来陪伴大小姐,不知道大小姐现在何处,我们什么时候过去陪伴她呀。

丧天良道:啊!两位小姐,不必谢!现在大小姐要安一个新家,你们过去了以后,要好好的伺候她,一定听从大小姐的话,不可惹她生气,如果大小姐不高兴了,你们要想办法逗大小姐高兴开心,知道吗?

金凤道:丧爷爷,请你老人家放心,我们一定好好的伺候大小姐,不会惹她生气的,如果大小姐不开心了,我就给她画画吹叶子哨,说笑话跳舞蹈,做小丑蹦蹦跳,保证逗的大小姐开心。

玉凤也道:丧爷爷,我看大小姐不高兴了,我就给她吹竹笛把歌谣,陪她下棋做游戏,都是小锋少爷教我们的,一定逗的小姐高兴开心大笑。

丧天良道:哎哟,两位小姐,你们能如此之说:我就放心了,走吧,现在我就带你们去见大小姐。

丧天良又拉起她们的手,就出了房门口。

可爱天真的两位小姑娘,高高兴兴的跟随着丧天良,就出了大门口。

小锋讨饭回来不见双凤的人影,就听到远村吹吹打打,是锣鼓喧天,炮声隆隆。

小锋以为是村子里有办喜事的,双凤可能是去看喜事了。

小锋也跑进村子里一看,是一座大村庄,有千户人家,多个姓氏,宅院大小不等,房屋新旧不一,街道也非常的规整,横看横成排,竖看竖成趟。

村中有一座豪华宅院,高门楼上有一对哈巴狗,黑油漆的大门,上方有四个大字,吉星高照。

门钉都像大鸭蛋,一扇门上几十个。

门环荷花形状,是两个老虎头,叼着一个圆圈,拇指多粗能伸入拳头,都是铜制品,在阳光的照射下是光彩夺目耀眼。

大门敞开能出入马车,门前很宽阔,有拴马桩停车场,两侧各有一座大石狮子。

门前还站着两个门卫,二十多岁中等身材,都披麻戴孝一身白。

在旁还有一间帐篷,里边有记账先生,和一些贵宾。

前三排后三排的都是青砖小瓦房,门窗是非常的精致,都贴了白纸。

小锋进入里边一看,原来是财主家死了爱女,正在出殡发丧,不是娶媳嫁女。

出殡发丧都有各地民俗,院内有一间豪华木屋子,上边是用绸缎子裹起来的,周围挂满了各种穗头。

木屋子上雕刻着凤凰,山河胡海花鸟鱼虫,是栩栩如生。

木屋子前方有几十张桌子,上面摆满了鸡鸭鱼肉,各种祭祀品。

每一张桌子前,都有一个管士和陪祭人员。

他们都披麻戴孝一身白,听从总管先生的吆喝,某某村,某某贵宾和先生祭奠。

悼念之人听到吆喝声,就披麻戴孝,在桌子前行三叩九拜大礼。

陪祭人员也跟随着跪拜,磕头作揖。

管事就给悼念人员,递酒焚香供奉。

财主家发丧是炮声隆隆,锣鼓喧天,比穷苦人家娶媳妇还要隆重,几班子吹鼓手是吹吹打打的不停。

他们祭拜完毕,有几十位壮汉抬起木屋子,就直奔墓地赶去。

看发丧的男女老少都在后跟随,是拥挤不动。

小锋转了一圈,也没有看到双凤的人影子。

此时也来了一位看发丧的男子,四十开外上等身材,相貌一般普通打扮道:哎呦,张三老弟,听说刘财主,还给爱女买来了两位姑娘作为人殉,怎么不见她们的人影呢,是否虚传呀。

张三四十左右中等身材,相貌一般破烂衣衫的道:哎呦,李四大哥,你也来看发丧的,这有钱有势的人家,哪家不是给亡故之人殉葬活丫头活小子了,刘财主有钱有势,还是一位高官,给他的爱女人殉两个活丫头,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了,哪是虚传呀。

李四道:张三老弟,话虽说如此,可是又苦了两个孩子,真乃可惜呀。

张三道:李四大哥,谁说可不是呢,如今是国民党的天下,和清政府也没有什么两样,还是旧思想传统,一点都没有改变,咱们穷苦人家的孩子,不就是有钱人家的牺牲品吗?能有什么法子呀。

小锋听到有两位姑娘作为人殉,就想救出两位姑娘,可是他又不知道姑娘现在何处,就四处观望。

突然众人的目光投向了一个目标,都向前挤看道:哎呀,大家伙快看呢?出来了,出来了,还真是两位小姑娘呢,打扮的可真漂亮,好像一对小天仙下凡呀。

有人叹气道:唉,没有想到,世上还有如此狠心的父母,竟然卖孩子作为财主家的牺牲品,真是太可恨了。

还有人道:唉,孩子都是父母的心头肉,被生活所逼,才迫不得已卖掉子女,这要流多少泪水才狠下心来呀,卖掉一个孩子,能救活一家人。

众人是议论纷纷,说什么的都有。

小锋也向前观望,只见从刘财主的家中出来了一人,六旬开外中等身材,相貌丑陋,一身家奴总管打扮,他一手领着一位姑娘,八九岁,好像一对双胞胎小天仙似的,穿着同样的衣服,打扮的是花枝招展,就走进了发丧队伍中。

小锋刚要向前,就有一位姑娘跑到了他的面前躬身道:小锋公子,你来的正好,不我们也没有时间去找你,从今以后,我和玉凤妹妹再也不去乞讨了,现在我们已经做了大小姐的陪伴丫头,去伺候她了,以后你就自己保重吧,告辞了。

说完金凤又跑回了发丧队伍中。

小锋这才看清楚,作为人殉的两位姑娘不是别人,竟然是金凤和玉凤。

小锋就向前阻拦开口道:金凤玉凤小姐,不可去呀,快回来。

小锋一把没有抓住金凤,就被观众挤到了外边,金凤玉凤也不见了人影子。

小锋知道不能冒然行事,就跟随发丧队伍到了墓地。

墓地在一座黄土坡上,有很多古柏树,都几搂粗,高数丈,上边建满了鸟巢,鸟儿都在枝头高歌跳跃,在观看人们出殡发丧。

树下还有很多堆坟墓,都竖立着石碑,上面雕刻着亡古之人的名讳和妻妾子嗣。

在一片空地上,是一座新挖的墓穴,长八尺,宽六尺,深五尺,都是用青砖垒起来的。

旁边还有几块青石长条,宽厚一尺半左右,长七尺五寸,都在千斤开外。

发丧队伍到了墓地,有人就清扫墓穴,又是炮声隆隆锣鼓喧天,吹吹打打是震耳欲聋。

树上的鸟儿都被惊叫着飞跑,他们吹打完毕,就有人吹起了几声长号。

管家带着两位小姑娘,也来到了墓穴前。

可怜的两位小姑娘,现在才醒悟,财主家的吹吹打打是出殡发丧,而不是发嫁女儿。

双凤后悔已经晚了,就跪在了丧天良的面前,仰头拉着他的衣襟道:丧爷爷,求求你发发慈悲,不要让我们作为人殉,我们还不想死呀。

丧天良笑眯眯的道:哎哟,我说两位小姐呀,本人就是大发慈悲,解决你们的乞讨难题吗?只有如此,才是你们最好的归宿,从今以后,你们再也不用吃苦受罪去乞讨了。

金凤擦了一把泪水道:丧爷爷,你说话不算数骗人,你说让我们陪伴大小姐,可你没有说是让我们来作为人殉的。

丧天良道:哎哟,两位小姐呀,老朽说的很清楚吗?就是让你们来陪伴大小姐的,没有撒谎骗你们呀,只不过大小姐的命短,她死了,你们不来陪她,谁来陪她呀。

玉凤也擦了一把泪水道:丧爷爷,你只说让我们来陪伴大小姐,可是你没有说她已经死了,我们还以为是大小姐出嫁,让我们来作陪呢。

丧天良拉长了一张驴子脸,瞪起一双鳄鱼眼道:笑话,大小姐出嫁,哪能让你们来陪伴,你们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在做白日梦,让你们来作为人殉,也是抬举你们了,就快去陪伴大小姐吧。

两位姑娘也不想死,是苦苦的哀求。

管家真是丧心病狂,就推两位姑娘木屋子中,放进了墓穴里,接着盖上青石长条,就埋成了土馒头。

他们在坟前又是烧纸焚香祭拜,弄的是乌烟瘴气。

可怜的两位小姑娘一时贪心,竟然是大难临头,灾从天降,她们是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喊爹爹不在,叫娘娘不来,在这地下墓穴里,可有谁来搭救她们。

不一会儿工夫,两位姑娘也失去了求生的念头,就抱成了一团,是嚎啕大哭。

小锋看发丧队伍走远,太阳好像一个大火球,脱掉金灿灿的外纱落入西山,夜幕降临满天星斗,是天下一片黑暗。

猫头鹰好像一架战斗机降落在树梢石壁上,张开嘴巴好像高音喇叭,在警告某些人不要轻举妄动,一双眼睛好似探照灯,在搜寻猎物藏身何处,一双利爪像弯刀,是猎物无处遁逃。

豺狼好像一辆战斗坦克,摧枯拉朽一声吼,令众生毛骨悚然,就是恶狗也躲避忍让,它和猫头鹰的叫声掺杂在一起,那就是鬼哭狼嚎。

虽然小锋力大无穷会功夫,可他还是一个孩子,也是毛骨悚然直打寒颤,就壮着胆子跑到坟上,双手挖掘坟土。

夜晚是寒冷刺骨,冻的小锋双手麻木不知,就抱嘴哈气取暖,他的十指都磨出了鲜血,一点都没有感到疼痛,双手继续挖掘。

小锋扒坟土四周一看就傻了眼,虽然他力大无穷,可是每一块石板都在千斤开外。

小锋用尽了全身力气,也没有掀开一块石板,急的他就围着坟子团团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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