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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让你无能为力

很久以前,战火还没有蔓延到克林王国东面的两大公国境内,那时的威瑞达克还是格里姆多的第二繁华城市,那时的巴特尔堡也比现在大上好几倍。

海曼·格里森便出生在这里。

他的父亲是一间外商作坊的工人,他的母亲和邻居阿姨一起经营了一家小吃店。家里除了他以外,还有一个小4岁的妹妹。

日子过得不能与那些豪门大家相比,但是小家也有小家的温馨。而海曼自己也比较争气,在灵师方面展露出比同龄人更优秀的潜力,深受街坊邻居的喜爱。

13岁的海曼本以为自己的家可以一直这样下去,谁曾想到他的父亲竟然因一次小小的失误而被打的丧失性命。

谁又曾想到,在他的父亲过世后的三年里,战火燃烧到了格里姆多。奥斯顿大公展露出贪婪的野心,企图在奥多尔大公援兵克林王国之际,吞并整个格里姆多公国。

奥斯顿一路北上,攻克威瑞达克的同时,也侵略了巴特尔堡。

那场战争夺去了他的母亲和妹妹,以至于他现在孤身一人,孑然一身。

他讨厌战争,讨厌无辜的人因战火而丧身。而他,更加讨厌当年那个夺走他父亲性命的人。因为从那时起,他的家便开始破碎。

杀害父亲的那个人就和眼前的哈斯卡特一样,喜怒无常,目中无人,视人命如草芥。

“嗤啦!”

水龙咆哮,雷电嘶鸣。

或许是突然涌上来的悲痛记忆,让海曼的眼神变得十分阴冷。与之前轻松淡然的样子相比完全像是变了个人一样。

他抬起手掌,紫色的雷电化作一道强烈的冲击波破空而去,直接将从空中俯冲下来的巨大水龙给冲散。

水龙破碎,在空中直接爆炸,化作一滩滩水流浇洒一地,就好像突然下起了倾盆大雨一样。

巨大的冲击力让这半个池塘的水四处飞溅,其中有一块朝着洛尔三人压来。

洛尔使用银瞳在三人面前张开了一道结界,抵御住了水流的冲击,这些“砸来”的水块碎裂成一滴滴的水,在三人的脚边化作一条条水线,顺着地势朝下面流去。

而海曼没有躲避,没有防御,任凭这些水滴打在他的身上。他好像是在等到水的冲刷,将他心里翻涌而来的悲伤给掩盖走。

他冷冷的眼神穿过水幕,落在林间的哈斯卡特身上。

“叮!”

海曼拔出了腰背上的双刃短刀,他的身影瞬间跨过两人间的距离,来到敌人跟前。

哈斯卡特,同样是天命灵师,同样经历过残酷的战争。面对海曼冲上来近身战,他丝毫不怯弱。拔出腰间的剑,正面迎敌。

迅捷,两人的身影不断变幻,攻击、防御,刺剑、格挡,同为天命灵师的他们不分伯仲。

威势,两人的攻击都带着千钧力量,带着必杀的决心,稍有不慎便是重伤。

朦胧的夜色下,黎明未至的郊外,两个天命强者短时间内竟是难以分出胜负。

“老师原来这么强!”

场外,无论是观战的洛尔三人,还是在远处偷望的巴特尔堡的镇民们都看得呆了,以至于逃走的他们忍不住朝战场这边挪了好多米。

这种级别的体术碰撞,精彩绝伦,难得一见。

但逐渐的,在海曼的强势攻击之下,哈斯卡特只能步步后退,招招防守。

劳伦发出兴奋的低呼:“海曼老师占据上风了!”

“不,不对。”

洛尔凝眉,他看见哈斯卡特的灵力都朝口腔中汇聚压缩,恐怕是要使用术法。

“海曼老师,他的灵力压缩在口腔里!”洛尔大声提醒。

“哼!”

后退间哈斯卡特瞪了洛尔一眼,后者只感觉被蛇蝎盯上了一样。

“水刃!”

招式已经被识破,他不再等待机会,高密度的水线从口中射出,直逼海曼面门。

经过洛尔的提醒,本身也有超级丰富作战经验的海曼·格里森自然不会被这一击击中,立即侧身躲避。

“噗!”

高密度的水线如戳豆腐般戳进了地面,哈斯卡特将面转向海曼跳开的方向,水线划过地面,横扫而来。

“水阵壁!”

海曼压低身体,一掌拍在大地之上,灵力转化成水流冲起数米高的水幕。

高密度水线击打进水幕中,虽然保留着一定的杀伤力,却被水幕大幅度削弱了。海曼举起短刃,轻松的抵挡下来。

哗啦啦……

水幕泄了下来,水流流了一地。

两个人的对战很精彩,术法也十分丰富,真是让人看的目不暇接。

洛尔也是如此,就刚刚那么短的时间里,除了水龙术没有及时观察到之外,水刃和水阵壁这两个术法他都记得十分清楚。

需要回去好好花一段时间来复刻一番了。

这一击的失败,也宣告两人刚刚激烈的战斗告一段落。在脚下的泥土被水淋湿而变得有些泥泞的时候,两人相视而立。

不知怎地,哈斯卡特的嘴角勾起一个邪魅的弧度,他冷声笑着:“我知道你,海曼·格里森,在剿灭奥斯顿大公的战役中,你打出了不小的名气。”

他指着海曼,“人称‘伪引元级’,是吗?”

引元级,是天命级的更进一层。这个阶段的灵师能够引动天地灵力,强化自身的攻击,与天命级有着巨大的差别。

海曼·格里森在外有“伪引元级”的威名,是因为他的实力无限接近引元级吗?

不,不是。

格里森有些意外的看着对方,对方知道他的身份,可他却不知晓这个操控凶兽屠戮镇民之人的身份。

“独自一人对付你,我承认不是对手。”

哈斯卡特阴险的笑着,“但是,我会让你记住今晚。你年幼的时候,无法在战争中救下你的母亲和妹妹,而现在……”

他没有说话了,但一个让人毛骨悚然,让洛尔三人浑身僵硬,让他们如遭雷击的声音,却在洛尔的身后响起。

他们想转过头,可脖子就像生锈了一样,极度僵硬。

只见洛尔背后,脚后跟处的水面突然隆起。

并非形成术法,而是凝聚成了一个人影,最后凝实成黑衣人哈斯卡特的模样。

这个哈斯卡特露出残忍的獠牙,继续之前没有说完的话:“你也将看见自己的学生,死在自己的面前。而你,依旧无能为力。”

犀利的长剑直刺而来,直指洛尔的心脏。

“啊,洛尔……”

“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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