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灭了满清之后,很快,吴伟又率军灭掉了张献忠的大西政权,天下真正实现了一统。永辉帝正式在北京登基,文官以周进为首,武官以吴伟为首。周进因为护驾有功,被封为当朝太傅、安国公,礼部尚书、文渊阁大学士兼内阁首辅,吴伟为安南王兼天下兵马副元帅,实际掌控天下军权。
按理说,天下一统之后,就会进入国泰民安的好时代,但并不是,朝堂之上,隐隐有奇怪的现象发生,永辉帝不知怎么回事,听信了一个不知从何处来的道士的话,开始沉迷于修炼仙丹,逐渐不理朝政,把朝政大权都交给了周进,周进有大权独揽的趋势,周进一言九鼎,无人敢违逆他,
有大臣当朝痛骂周进是当朝的曹操,意图谋朝篡位。周进勃然大怒,称明着骂自己是曹操,其实是变相的骂侮辱圣上是汉献帝吗,给他按上了一个欺君罔上的罪名,周进并命人将他当朝仗毙,众大臣噤若寒蝉,之后,更是无人敢忤逆周进的命令。
周进可以带着侍卫大摇大摆的自由出入皇宫,无人敢阻拦,他出行和一切形制都几乎与皇帝同等规格,形同皇帝。
等吴伟消灭了张献忠之后,摔大军班师回朝之后,才有大臣将周进的所作所为向吴伟告状,吴伟也皱起了眉头,他此前一直在外面领兵打仗,疏忽了朝堂上发生的巨变,虽然周进是周敏的父亲,但若是实在闹得不像话,他也不得不管管。
吴伟一回到京城之后,就立即进宫要求见皇上,却被得到消息的周进拦了下来,道:“哎呀,王爷,你回京了,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对了,先到老夫府上,我们叙叙,而且敏儿也挺想念你的。”
吴伟心生警惕,拒绝道:“不了,我还是先见陛下。”
周进道:“哦,是这样的,陛下最近身体不好,他谁都不想见。”
“这。”
周进示意了一下,太监吓得赶紧道:“周公说的是真的。陛下现在身体很不好,恐怕不能见。”
“哦,陛下身体不好,那我更要见了。”吴伟却不顾周进和太监的阻拦,进入了宫中,众侍卫见是吴伟,也不敢阻拦。
吴伟进入宫中,见到了永辉帝,结果大吃一惊,因为他感觉他跟原先完全不一样了,脸上露出不健康的潮红色。
“微臣吴伟参见陛下!”
见到吴伟,永辉帝很高兴,一把抱住了他,道:“吴伟,你终于来了,朕好想你。”
“陛下,微臣也很想你。”
吴伟见周进还在,于是道:“周大人,我想和陛下单独谈谈,你看,你能不能回避一下。”
周进犹豫了片刻,只好退了下去,临走时,朝永辉帝身边的太监刘能使了一个眼色。
周进的小动作自然逃不过吴伟的眼睛,吴伟看了看刘能,冷冷道:“还有你,刘公公,你也请出去吧。”
刘能没有移动,吴伟一个阴冷的眼神落到刘能身上,刘能浑身一哆嗦。
“唉!刘伴伴,你没听清楚吗,吴伟要和朕单独说几句话,你出去吧。”
刘能显得很为难,道:“可是,陛下!”
吴伟怒斥道:“大胆奴才!难道连圣上的命令你也不听了吗?你若不遵旨,信不信我立马杀了你!”
刘能吓得只能连忙告退。
刘能出去后,在门外的周进怒斥道:“怎么回事?我不是让你留在皇上身边吗,你怎么出来了?”
刘能害怕的说道:“周公,实在是吴伟要我出去,我若是不出去,他就会杀了我,我没办法。”
“你这个废物!”周进怒骂道。
“周公,还有一件事,那就是陛下马上就要到服药的时间了,怎么办,要是让吴伟发现了什么蛛丝马迹,就惨了!”
“哼!”周进脸色变得更加阴沉。
御书房内,永辉帝询问吴伟这段时间的情况,吴伟将这段时间行军打仗的情况向永辉帝作了详细汇报,当听到高潮处,永辉帝很是激动,道:“吴伟,朕也真想和你一起去行军打仗,总比在这宫里强很闷,无聊死了。有时候,朕真的想和你换一换,你来当朕这个皇上,我替你去打仗。”
吴伟连忙道:“陛下不可妄言。”
永辉帝却发自内心的说道:“真的,吴伟,你不知道,在宫里闷死了,一点都不好玩。”
吴伟听出了蹊跷,道:“怎么,皇上,难道宫里不开心吗?”
永辉帝突然言辞闪烁,道:“没,没什么。”
“陛下,我发现你这段时间变了。”
“啊,有吗,没有啊!”
“陛下,你一定要注意保重龙体啊!”吴伟善意的提醒。
“还有,陛下在宫里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微臣,若有什么事,不妨跟微臣说说,微臣也好替陛下参谋参谋。”
“朕,朕能有什么事瞒着太傅。”
“是吗,微臣倒觉得不是这样的,陛下一定有什么事瞒着微臣。”
就在这时,只见永辉帝打着哈欠连天,
“陛下,您怎么了?”
“没有,这段时间不知怎么的,就是特别容易犯困。”
渐渐的,只见永辉帝面色更加潮红,并开始浑身颤抖,然后表情变得非常痛苦,突然他倒在地上,开始痛苦的满地打滚,不成人形。几乎陷入了昏迷。浑身仿佛被针扎一般,满地打滚。。并大喊道:“快,快,来人啊,我的药丸!”
吴伟大惊,连忙道:“陛下,你怎么了?”并朝门外大喊,来人啊,快,快传御医。”
永辉帝却阻止道:“不,不必了,快,快叫国师进来就行了。”
“国师?!”吴伟大惊。
这时,突然门外出现了一个道士,只见那道士鹤发童颜,额戴紫金冠,身披乾坤八卦服,左手拿着一把拂尘,一派仙风道骨,道:“无量寿佛!参见陛下!”见到吴伟在,对吴伟道:“无量寿佛!这位施主,我要替陛下服丹了,还请施主请先出去吧。”
“服丹!?”
“快,快,吴伟,听国师的,你先出去吧。”
“见永辉帝这么痛苦,怕有什么意外,吴伟只好先出去,吴伟暗中悄悄观察,发现那道士给永辉帝嘴里塞了一颗红色的药丸。”
不一会儿,永辉帝让吴伟进去,道士站在身边,永辉帝这时已经恢复了,不过脸上仍旧是不健康的潮红,吴伟关心道:“陛下,你怎样,没事吧?”
“太傅,你放心,朕服了国师炼的仙丹之后,果然神清气爽,好多了。来人啊!重重有赏国师。”
“谢陛下!”那道士跪下谢恩。
吴伟狐疑的看着这个所谓的国师,那道士见吴伟在观察他,有点心虚,道:“无量寿佛,既然陛下已经无恙,贫道先行告退。”
在征得了永辉帝的同意后,那道士就慌忙离开了。
道士离开之后,吴伟总觉得有道士有蹊跷,借故问起道士的来历,永辉帝却将他称的神乎其神,说他是得道的终南山道士,法力高深,说是能够修炼长生不老的仙丹,还拿出一颗红色的丹药,道:“太傅,这颗仙丹是朕舍不得吃偷偷留下来的,是专门赏赐给你,吃了起码能够延年益寿,长生不老。”
吴伟本来不想要,但他想搞明白这颗到底是什么药丸,于是拿了过来,塞到了怀里。
“陛下,你服用红丸之后,身体有什么不同的吗?”
“要说不一样,那就是不服的话,我离不开了。就要浑身被刀割一样难受,就是感觉身体如数万只蚂蚁在撕咬一样,但只要服了这个药丸,就没事了。但是一服用,就会顿时神清气爽,浑身都舒服,仿佛升仙了一般快乐。”
“陛下,此药看来绝对有问题,不可服用啊!”
“朕一开始也怀疑,但国师说这就对了,说明这个药有效果,今后要多服,就可以实现长生不老,甚至可以修炼成仙了。”
吴伟隐隐觉得这个什么所谓的仙丹绝对有问题,但任凭吴伟如何劝说,永辉帝就是不肯相信。
吴伟没办法,他只能提醒永辉帝要多加小心保重龙体,然后告辞,走出御书房之后,正好见周进还在,于是向他问道:“周大人,这进药的道士到底是什么来历,这药是怎么回事?”
周进愣了一下,然后漫不经心的说道:“哦,你说的是国师啊,是这样的,他是终南山的得道仙人,法术非常高明,有一回啊,陛下忽然得了一种神秘的怪病,上吐下泻的,传遍了宫廷里所有的御医,但都束手无策,不过有一日啊,宫外突然说有一个自称是来自终南山的道士求见,他说他云游四方,机缘巧合,预知陛下有疾,决定救陛下。因为御医都没办法,我就决定让他试试看,结果他医术果然高明,给陛下服下一颗药丸,陛下很快就康复了。陛下非常高兴,就封他为国师,并跟他潜心修习长生不老之术。”
吴伟想了想,善意提醒道:“周大人,你难道不觉得整件事情很蹊跷,仿佛早有预谋一般,而且这个道士很可疑吗?”
周进大吃一惊,想了想,然后摇了摇头,道:“我没觉得有什么蹊跷和可疑,我见过国师,觉得他确实是得道的世外高人,吴伟,你一定是想多了。”
吴伟却并不这样认为,他决定亲自去调查。
在皇宫附近新建了一处道观,这就是永辉帝为刚刚敕封的国师下旨修建的道观,道观烟雾缭绕,一个鹤发童颜一派仙风道骨的道士正在修炼丹药。
突然出现了一个蒙面人,那道士一见蒙面人,恭敬的跪了下去,道:“圣使驾到,属下有失远迎,不知圣使有何吩咐?”
“教主有令,说你已经引起了吴伟的怀疑,要你今后要尽量不要出门,切不可让吴伟抓住什么把柄。”
道士心里一惊,道:“属下尊法旨。”
吴伟的府里,吴伟命瘦猴暗中跟踪调查那个神秘老道的底细,问道:“怎么样,有什么发现没有?”
瘦猴挠了挠头,不好意思的说道:“大哥,恕我无能,这些天,您让我监视跟踪这老道,但这老道好像早就有了防备,此人很狡猾警觉,这些天除了炼丹,就是打坐,没发现任何异常。”
“王爷,过了,都说没听说过此道人。这就奇怪了,你们继续给我调查,还有派人给我暗中跟踪这个道人,我总觉得这个道人有问题。
吴伟皱起了眉头。瘦猴见此情景,道:“大哥,既然怀疑他有问题,不如我们立刻将他抓了。一番严刑拷打下去,还怕他不招吗?”
吴伟训斥道:“你想的美,他现在可是皇上身边的红人,刚刚被敕封为国师。如果他失踪了,万一知道是我们干的那还得了,别人会说我们图谋不轨。”
“那可怎么办,抓也不能抓。”
“瘦猴,你派人给我将他看紧了,我就不信他会露不出破绽。”
吴伟突然想到,也许自己的师傅会知道这神秘老道的来历,于是将他的师傅请了过来,向他询问终南山可曾有这样一位神秘的得道真人。
老道士也很疑惑,道:“奇了怪了,按理说什么得道的高僧我都听过,就是没有听过有这么一位。”
吴伟从怀里掏出了那天永辉帝赐给他的仙丹。他将这颗红丸给老道看,老道仔细看了看,然后闻了闻,皱起了眉头,道:“奇怪,这东西不像是我们修炼的道家仙丹啊?”
吴伟又将当天永辉帝发作的症状跟老道描述了一番,
老道听后,又用舌头舔了舔红丸,惊道:“根据你描述的症状,还有这颗药丸的味道,这个难道是传说中产自西域的阿芙蓉。”
“什么是阿芙蓉?”
“这个东西非常邪恶,传说是产自遥远的西域,人食用后会上瘾,必须要定期服用,不定期服用就是会出现你所说的症状。”
“啊,难道是....”吴伟忽然想起了后世的鸦片,看来这个所谓的国师确实很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