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迷花了眼,神使鬼差的就应了,聃倾美人儿见状笑的开怀:“既然如此,晚上来我殿内找我可好,我寻了新酿的镜花水月。”
忽的眼前的人动了,再回过神来,辰之已执起了聃倾美人儿的衣领将他抵在了墙上,我看不见他的表情,却觉得周身寒气比刚刚更甚,聃倾美人儿笑着挑了眉:“亏你也做过几万年的九太子,怎的如山野莽夫一般粗俗。”随后不慌不忙的指尖一点,辰之的身形便被弹飞了出去,我忙不迭的拉住了他的衣袖,将他拽了回来。
转身望向聃倾,艳若桃李的人正将歪掉的发簪抚正,随后看着我身后的人言笑晏晏:“丢了几万年的修为就该安分些,都什么时候了,还看不清局势。哦,对我忘了,你原本是该瞎了的。”随后揽着袖,歪了歪头,竟看向我了,可话还是说给辰之听的,“你放心,我既是答应了你,断不会违背诺言。以前的镜花水月被我扔了个干净,这新酿的酒虽醇香不如,却足够新鲜,我想阿九应该会喜欢。”
我未言语,心下却涌上一股烦躁,这股烦躁让我十分想揍人,便盯上了聃倾倾城绝美的脸,聃倾似是被我盯的心里一毛,忙抚上了自己的脸,摸了又摸。
我挑了挑眉,习惯性地扯起了嘴角:“昆华帝君这张脸生的举世无双,绝美款款,怕是九重天瑶池中的仙子,也比不上帝君的柔媚动人。”一席话将聃倾哄的眉开眼笑,我接道,“若帝君是个女儿身,怕是这神界第一美人的称号,会被帝君蝉联许久。”
聃倾怔了怔,我将衣袖的褶皱抚了又抚,笑的开怀:“但是很遗憾,您不是,不是吗?假的终究是假的,套多少壳子,内里的东西是不会变得。若我猜的没错,您这壳子,很快便受不住了。”聃倾一愣,皱了眉,见他吃了憋,我心中更是愉悦,便为这昆华帝君指了一条明路,“若是帝君不嫌弃,我那倒还有一枚神药,吃了后男女互易,想是能遂了帝君的缘。”
聃倾闻言,向我多走了几步,似是我的话诱惑力甚足,这几步走的连聘聘婷婷的姿态都丢了,显得分外急躁。
“听闻青丘四殿下死骨更肉,术精岐黄,可使鹤发回稚,童女成叟,只是因得四殿下有三不医的习惯,本君才一直未能拜会。”聃倾言罢,抚上那倾国绝美的脸,不知想起了什么,显得甚是落寞,但转瞬望向我,竟一片神采奕奕,“但小阿九作为青丘圣女,定是有四殿下药到病除,效如桴鼓的良方,若你能解了本君一直以来的心结,若是你要这整个昆华界,本君也绝无二话。”
我笑了笑,周围响起了起起伏伏的抽气声,我不由得摇了摇头:“只听闻昆华帝君治理有方,爱民如子,今日却是开了眼,原来您也会为了世俗的皮相疯魔至此。这昆华界我是不要的,我青丘虽说不上天博地广,也比昆华大了不少。只是,我需要您为我做一件事。”
言罢,我抬眼望进了聃倾的眸子里,一片冰凉:“给辰之道歉。”身后的人不可或闻地怔了怔,我又向前进了一步,“为你刚才说过的话,道歉。”
聃倾一愣,而后笑得一片花枝乱颤,我不知他笑个什么,却见他分外开怀,待他笑够了,柔夷如白玉般扶过头上的珠钗,媚眼如丝:“阿九,你这般护着他,那个急脾气的可是要杀人的,他听闻昨日你来昆华便下界同人游山玩水好不快活,足足砸了我好几个宋青花呢。”随后伸指将辰之一点,“以前我只当你闷坛子脾气,说些甚便也由着性子来了,万没想到你不言不语却有人心疼上你了来替你计较。今日本君怕是说的做的过了些,你可不能同本君生气呀,不然阿九可要怪我了。”
随后,聃倾向我笑着,一肌一容,尽态极妍:“阿九,如此,我们可就说好了,今晚来我殿里吃酒,可别让我失望呀。”
我将手拢着作了一揖,笑意晏晏:“那是自然。”
聃倾闻言,笑得更是风情,随后便转身离开,婷婷婀娜地走了几步便又折了回来,似笑非笑的将我望了一眼,眼里看戏的意味见浓。
“阿九,既然来了,该见的人可是要见的,你要是再不去,遭殃的可就不光是我的宋青花了。”言罢,似笑非笑的又看了辰之一眼,这才带着那若有似无的香气离开,我不由得叹了口气,虽说聃倾帝君套的是别人的壳子,但是论做女子的精致程度,我是分外不如她的,我低头望了望胸脯的二两肉,不由得一阵吁兮悲兮奈何兮,举头望青天,两排狐狸泪在心间。
只是还未等我将心里的忧伤叹上一叹,龙拓那张脸就笑得很是猥琐的飘了过来,我白眼一翻,心里琢磨琢磨怕也是知道他要放什么屁了,闻言:“啧啧啧啧啧,好一出美女救英雄的戏码啊,看的我真真是热泪盈眶,若是青丘圣女果真对我龙宫男儿情深意切,不如我马上回家秉明祖父,将聘礼下至青丘,一万颗夜明珠怎么样?两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