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了?真是抱歉,我刚才没看见你正要出门。”那个男人听见邢梦柯的声音转头看向他的方向,急忙解释道。
“没,没事,这也有我的一部分责任,我自己喝多了。”现在邢梦柯只感觉自己头痛欲裂,甚至将眼睛都闭上了。
“来,这杯醒酒药很管用,喝了它吧。”邢梦柯听见那个人走过来的声音,勉强睁开了眼睛,却对上了他的一只独眼。
“哦,谢谢......”邢梦柯喝了那杯药,在接近5分钟的时间过后,内在的头痛渐渐停歇了下来,只是被撞击的额头还有点疼。
“好多了吗?先生。”他十分礼貌地问道,“看你的样子不像是海盗,也不像是干粗活的水手,是来做生意的船长吗?”
“只是个被海盗劫持来的船长而已,现在被迫待在这该死的地方,那么你呢?看你的样子好像三者都不是,我可不觉得在海盗之林还能看到一位绅士。”
“先生,你过谦了。我只是一位医生而已,为了逃难流落至此。”
“原来是医生,怪不得你的药这么灵!”邢梦柯试着起身,发现自己已经没什么问题了。“你帮了大忙,我该怎么感谢你呢!”
“先生,其实这没什么。”独眼的医生客气地说道,“你想离开这里吗先生?如果可以的话请带上我一个,你是船长应该有一艘自己的船,这样我也可以离开这里了!”
“你也想离开?这倒不是问题,只不过......”邢梦柯想起了在船架上的那艘船,还有不知情况的莉塔和丝萝弗,“我的船被这群海盗锁住了,我不知道能不能让她脱身。”
“只要有船离开,一切好说!我曾经观察过那座绞车上海盗们的值班时间,他们每过4小时就会有15分钟的换班时间,那段时间的绞车是无人看管的,你可以趁机溜回你的船上,或者另做打算。但是我并不会操作绞车,所以应该帮不上你的忙。”他低头看了眼手腕上的表,“还有20分钟就是换班时间,如果这次不想去的话,可以下次再说。反正他们的规则是不会变的。”
“谢谢,你说的这些都很有用,冒昧地问下阁下的名字。”
“破瑞兹.卡文迪许,该怎么称呼您?”
“邢梦柯,叫我刑船长就好。”
“你是龙门人?”
“不,我是地上的人,因为意外来到了地下?”
“什么?你也是地上的人?”他惊诧的表情更是让邢梦柯万分惊异。
万万没想到自己竟然能在这里偶遇一名地上的人类。
“现在地上怎么样了?是哪一年?世界怎么样了?”医生的表情更是激动,仿佛想从邢梦柯这里了解他失去的一切。
邢梦柯将地上的事情娓娓道来,在医生赞叹的表情中,收获了一个特别的信息。
医生并不是和我一样的现代人,而是从更加遥远的过去来的。
“我在19世纪的时候因为一次船难来到这片地下海,转眼过去已经200多年了。”他沉声说道似在回忆,但他却突然沉默了下来,转身走到了门边,“我还有事要忙,得先走了。刑船长准备好起航的时候麻烦通知我,我会在这里等你。”
他似乎是故意在对这件事闭口不谈,算了,既然他不想说,我也不会强加要求。
在医生离开后没多久,邢梦柯掏出怀表看了一下时间。
距离整点换班还差10分钟左右,正好借此机会回到船上看看莉塔和丝萝弗的情况。
想到这里邢梦柯离开了这处房间,记住了它的房间号,走下了尽头的楼梯。
这处旅店就位于“邪恶帽贝”酒吧的身后,时间不早了,邢梦柯再次掏出怀表确认时间的时候,已经只剩下不到10分钟的时间了。
他绕过拥挤的人群,很快就来到了那处高大绞车的脚下,躲在阴影处抬头望向上方那处装载人的驾驶室。
还没有什么动静,至少现在是这样。
周围没有其他人,只有偶尔从港外刚刚登陆上来的人路过,似乎都是在默默遵循不要靠近这里的某种规定。但有一个问题,如果这里的人想要离开的话,他们又会采用怎样的方式与绞车上的人交流呢?
正在邢梦柯思考的时候,头顶的绞车已经动了起来,功率强大的引擎发出剧烈的嗡鸣将吊臂移向一处挂在船架上的船只,那毫无疑问是一艘海盗船,甚至还能够看到它上面扬起的旗帜。
不过,那些旗帜为什么在不断晃动?难道是......
邢梦柯的脑海中突然想起了自己在学院中见过的一样东西,那是自己初入学院参加军训时候见识到的一样东西。
旗语。一种利用手旗或旗帜传递信号的沟通方式。似乎在初入海盗之林的时候也见过那些海盗用这旗帜完成与上方绞车的沟通。
怪不得他们毫不害怕我们会离开这里,因为他认定我们根本就不会旗语!
但他万万没想到......
我这个航海学院的学生也是曾经了解过这类知识的!
通过双手执旗放于不同的位置形成不同的角度,来表达不同的含义。邢梦柯通过仔细观察,发现那名海盗表达的基本上都是字母旗。他按照旗子所代表的英文字母将海盗发送的信息整合成了一句话。
特殊任务,申请离港!
原来是这样,现在我有办法离开这处港口了!邢梦柯显然已经胸有成竹。
不过在此之前,我还有许多事情要去做。
在那处绞车完成它的升降任务之后,从驾驶台里走出了一个人影正沿着梯子向下攀爬。
现在应该就是换班时间,邢梦柯小心翼翼地避过他的视线,沿着阴影奔向船架边的悬梯。经过一番费力的攀爬之后,他终于登上了甲板。
甲板上站着一具黏土人,看到邢梦柯回来它开口说道:“船长阁下,您回来了。黏土人的期待终于得以实现。”
“说说船上的情况,我的轮机长和那位客人怎么样了?”这是此刻邢梦柯最关心的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