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终于又见到你了,虽然人已不是当初那人。”老者枯瘦的手从玉泉剑剑身抚过,仿佛抚摸情人一般。沉浸在思绪中良久,老者才一手夹着一个离开。
老者带着两毫不受力,健步如飞,在林中左冲右突一翻,来到一个小庄子前。庄卫看起来平凡,却也不平凡,不凡处体现在庄子两边的对联,“鬼手索命,妙医回春。”这等称誉可不是一般人能承受得起的。
这里房舍空阔,摆设简单,除了必要的家具,一应金玉古玩全无,没有任何仆从。在庄院里有一颗古老的桃花树,只是此时是夏季未,即将秋来,桃花树上绿幽幽一片,不见任何桃花,树下摆着一张小桌子和两张木橙,想来是为赏花而做。在山庄后是一片药园,里面种满了各种名贵罕见的草药,淡淡的药香迎风袭,略一轻闻,精神一震。
老者把岑玉音和洛玉泉分别放在两个房间,不知道他们两人是何等关系,他可不会随意把他们放在一起。
老者从药房中取出一枚淡黄色的丹药,让岑玉音服下后,便来到洛玉泉这边。要知道洛玉泉的伤可比岑玉音严重多了一,此时的洛玉泉虽然脸色因岑玉音给的丹药而脸色红润,但也仅限于吊住他一口气。
“这株丹药用在你身上也刚好合适,虽不能冶好你的经,倒也能让你百病不生,万毒不侵。”老者先用一枚丹药让洛玉泉含住,然后两下子就把洛玉泉断裂的骨头接好,才取出一枚通体幽黑的丹药,让他服下。
丹药一入洛玉泉口中,入口即化,化成一股热流。这股热流一出现洛玉泉全身通红,散出一股热气,房间的温度瞬间上升,仿佛火炉一般。
老者浑然不觉,这股热气连让他出汗都做不到。洛玉泉仿佛感受到痛苦了,眉头一皱,那股热流在体内一直烧至五脏六腑,全身筋脉。仿佛有熊熊的火在胸腔里燃烧,一颗颗晶莹的汗珠从额心沁出。老者目光一直在洛玉泉身上流转,直到洛玉泉晶莹的汗珠变得浑浊,他才起身出了房间。
……
第二天是个寻常的晴天,旭日初升,朝霞给白塔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芒。
岑玉音由于伤势较轻,先一步醒来。醒来的岑玉音看着木质的天花板,先一愣,后有些慌张地检查一下自己的身体,发现衣服还是那身染血的衣服,身上衣物并没有乱动,才略微松了一口气。
运转内力发现除了内力有些枯竭,并没有大碍后,才起身下床。
推开房门,清晨的阳光虽不浓烈,但是岑玉音的双眼还是不由微眯起来。但是她还是看到桃树下坐着的那自饮自酌的老者,看到那熟悉的身影,岑玉音脸色一喜道:“鬼医爷爷。”
“好了,叫那么大声做什么?你爷爷又不是聋子。”说是如此说,但他脸上那喜色却怎么也做不了假。
“鬼医爷爷是你救了我?”岑玉音疑惑道。
鬼医放下碗,有些不高兴道:“不是你鬼医爷爷还能有谁,若不是你鬼医爷爷刚好到那边采药,你恐怕就一命呜呼了。”
“好了,鬼医爷爷对不起嘛!”岑玉音连忙跑到鬼医身后为他揉肩,一脸讨好道。
“不错,丫头你的手艺见长了。”鬼医当然没有生气,夸赞岑玉音的手艺后问:“你倒底惹了什么?受如此重的伤势。”
见鬼医问起,想到自己被那条黑蟒追的如此狼狈,便有些愤愤不平,把自己如何去取冰濯莲如何被追杀都说出来。
听到守着冰濯莲的是一头将化蛟的黑蟒,鬼医眼中精光一闪。又听到那黑蟒就要追上他们,却不知为何直接怒吼一声返回来后,鬼医就摇一摇头。
“那头化蛟黑蟒守的可不是冰濯莲,而是更为龙纹冰莲,能让它更快化蛟的奇物。至于它为何突然怒吼返回去,想来是有人釆摘了那龙纹冰莲。”
听到鬼医如此说,岑玉音就不开心了,自己打生打死,还被黑蟒追杀,不仅什么都没拿到,反而给他人做了嫁衣。举起小拳头:“别让我知道是谁,不然……哼!”
鬼医哑然失笑,江湖上内力种类繁多,像这种稀少的异种真气,虽然稀少,但也不是没有,像怎么知道是谁?
“鬼医爷爷,那个……那个,你救我的时候,我身边是不是还有一个男子,那他有没有……”岑玉音俏脸通红,在提到洛玉泉之时总有些不自然。
“他的情况不容乐观,虽然外伤内伤都冶好了,但是他体内经脉却断了。”说到洛玉泉他也有些头疼,因为经脉对一个武者来说太重要了,而洛玉泉翩翩又是经脉寸断。虽然他医术超绝,但是依然没有办法冶疗经脉。
岑玉音听了脸色一黯,经脉寸断她知道有多严重,在妙音岭地牢中,关押的那些被废了武功的人,在知道武功被废后,直接自杀的多不胜数,对武林中人来说,他们的经脉的重要性不亚于生命。
“我想看看他!”岑玉音抬头看向鬼医,眼中充满坚定。
鬼医一话不说,把岑玉音带到洛玉泉所在的房间,便离开。
看着那近在咫尺的房门,岑玉音仿佛觉得它有千斤重。深吸一口气,岑玉音充满坚定的推开房门。
躺在床上昏睡的洛玉,身上的衣服被鬼医换了下来。此时的洛玉泉安静祥和,配上他俊朗的脸,仿佛像是童话中的睡美人一样,虽然洛玉泉是男的,即不是公主,也不是王子。
坐在洛玉泉床旁,看着洛玉泉安静祥和的脸,岑玉音脸上满是愧疚,若不是自己太过心急,不懂轻重,洛玉泉便不会因为救自己,而让本是重伤未愈的他,再次受伤。也不会造成如今这局面。
经脉寸断啊,对一个声名在外的人来,是多么大的打击,特别是对年少成名的来说。
“你若愿意,我岑玉音愿意照顾你一生。我会找到能修复你经脉的奇珍异宝,无论这个时间是多久,那怕是我这一生。”
这一刻那个初出茅芦,对什么都好奇的菜鸟成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