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南哥哥。”
上官嘉南偏头,就看见房芷清一双泪眼。
“真的不行吗?”
“郡主,我不是说了吗?可以啊,当然可以。”上官嘉南笑了一下。
房芷清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回答明明应该高兴的,却还是……
“皇上到!”
“参见皇上!”
“诸卿免礼。”
尉迟竹语看了一眼白鸦,随后笑道:“南疆王子上次装成南疆使者挺好玩的啊。”
“不敢不敢,偶尔也喜欢搞些古怪,这是白某怪毛病了,还请皇上见谅。”
“无妨无妨,哎,怎么尊夫人的脸色不太好的?”
“哦,家妻已怀有身孕,近几天孕吐了好多次,自然脸色差一点。”
“这可真是可喜可贺,朕敬你一杯。”
“白某就受了。”
喝酒时,尉迟竹语偷瞄了一眼上官嘉南,还在看着呢。
“嘉南哥哥……”
“我没事。”上官嘉南对房芷清笑了笑,突然房芷清感觉手上有股暖流。
一看,是上官嘉南的手。
“我有点冷,借你的手用用。”
千忆晚看着对面两人牵着的手,并没有什么表示,是自己先走的,也不能怪后来居上的人。
“心里不舒服?”白鸦剥了个葡萄送到千忆晚嘴里。
“没有。”千忆晚将葡萄吃下,“就是有点烦躁。”
白鸦刚想说话呢,一声音遮住了白鸦想说的话。
“皇上,臣女请您赐婚!”
“嘶!”所有人都震惊了,一般只有男子求赐婚,这女子求赐婚还是第一次听说,不过人合阳郡主什么身份,自然可以乱来一点。
“哦?你想嫁给谁?”尉迟竹语撑起下巴,身体微倾,挑了挑眉毛。
“我想嫁给朝夕王!”
这都在千忆晚预料之中的事情。
上官嘉南看着千忆晚,发现她正在笑看着白鸦。
现在连个眼神都不肯给我了吗?
“那朝夕王,你娶吗?”
“当然娶啦,娶到合阳郡主,臣还赚到了呢。”
“那行,朕就赐婚,待朕挑个黄道吉日。”
“多谢皇上赐婚。”两人道谢。
千忆晚靠在白鸦的肩上,闭上眼睛,看似在眯眼休息,实则……
“掉多少泪也没办法改变。”
“我就是想掉泪,怎么样,你能那我怎么办?我也不想啊。”
“行吧,我帮你挡着,你哭吧。”白鸦用手盖住她的头,看着恩爱极了。
上官嘉南紧握着房芷清的手,越篡越紧,房芷清痛、想甩开,但她不想甩,也不敢甩。
一直到宴会结束,千忆晚才从白鸦的肩上离开,眼睛都哭红肿了。
“哭红了,不好看了。”白鸦拿出手帕擦了擦,顺便刮了一下她的鼻尖,“这样就好了,行了,回客栈吧。”
“玲珑。”千忆晚下意识的回头,发现是房芷清在叫她。
两个人走在一起的场景真的很碍眼。
“哼!”房芷清特意牵起上官嘉南的手,拿起来给她看。
千忆晚冷眼过去。
“幼稚。”
“你!”
跟白鸦上了马车之后,她立马甩开白鸦的手。
“现在不是了。”
白鸦苦笑,道:“还记着呢。”
千忆晚没说话。
——
“你说,朕这个决定做的对还是错呢?”
曲弦意正熬着药呢,看了一眼尉迟竹语,说道:“你自己觉得对就是对,你自己觉得错就是错。”
“你这跟没回答一样。”尉迟竹语无奈一笑。
“没办法,因为我也不知道。”
熬好了。
“让开。”
“你是唯一敢叫朕让开的人。”
“判我的罪啊。”
“你是不是傻?明知道我……”
“皇上,别说了,我还要送药给吴贵人。”曲弦意特地加重了‘吴贵人’这三个字。
尉迟竹语乖乖让开,看着曲弦意慢慢离开自己的视野。
“什么时候,你才能对我敞开心扉?”
——
白鸦拿出一个球状物体,千忆晚只是随手触碰一下,情景就展现出来了。
房芷清正在为上官嘉南上药。
“疼不疼?”
上官嘉南笑着说:“没事,不疼。”
“好。”房芷清一点点的到,倒一点抹开一点。
突然,上官嘉南把房芷清扑倒在床。
“你不是问我可不可以吗?我已经回答过很多次了,当然可以。”
正想俯下身去的时候,房芷清推开了他。
“可我不想做替身。”
“不是替身。”
“那是什么?”
“房芷清。”
房芷清脑子突然跟烟花一样,炸开来了。
也许真的是这样呢,就算是骗我也行,我想听的是这句话,做替身其实也无所谓。
真的。
千忆晚重重的拍了一下水晶球。
“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