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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改变】

清晨6点。

秦苏白醒来,知道时间还早,心里五味杂陈的他,没有去打扰还在熟睡中的父母。

躺在床上,想着心事。

......

当楼外渐渐传来街坊邻居的谈话声时,秦苏白的母亲推门而入,发现秦苏白已经醒了。

秦苏白的母亲,叫苏美丽,人如其名美丽而端庄,也有山城女人特有的泼辣。

不过此时,面对“久病初愈”的儿子,苏美丽只想当一名温柔的母亲,她关心地问道:“糖果,现在感觉好点没有?”

说完,探手用手背贴住秦苏白的小额头,稍许,又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对比一番,终于放下心来。

起床洗漱干净,一家人围坐在客厅的饭桌吃着早饭。

这一刻,秦苏白只觉熟悉而又陌生,陌生而又熟悉,打量着自己的家:

套内40~50平米左右,两间屋,一卧室,一客厅,地板全都水泥的,入门不用脱鞋。

屋顶和墙刷的都是白漆,格外亮堂;客厅房顶正中央,挂着一台纯铜黄色的三叶吊扇,用了十几年,客厅下方是一台冰箱,一张折叠沙发(张开就是一张双人床),秦苏白平时都睡这。

客厅里面是爸妈的卧室,卧室放着一台电视;当然,昨晚爸妈见小秦苏白高烧感冒,自个给睡客厅了。

屋外阳台,是各家的厨房,一液化煤气罐,配套一煤气灶搞定,只留一人宽左右过道,楼道头就是该层的共用厕所。

这周围好几栋楼都是秦苏白父母工作了十几年的单位,所集资修建的集资房,所以也就这条件了。

街坊邻居住了快二十年,彼此都熟知,十分热情。

而相比较,现在每平米1000元左右的新房子,大伙儿都表示,谁钱多买那玩意儿。

好了,让我们把注意力回到秦苏白身上。

而此时的秦苏白,左手端碗,右手拿筷,筷子斜插在碗里,小脑袋东张西望,双眼满含深情,蠕动的嘴唇藴量着莫名的情绪,双眼渐渐红润。

好巧,秦爸抬头正好只看见小秦同学的东张西望。

“嘿!嘿!(说你呢)糖果,好生吃饭,东看西看的,看个啥子!”

好巧,秦妈闻声抬头却只看见小秦同学的红润双眼,碗筷一扣,竖眉瞪眼。

“秦思君,你吼啥子,儿子吃个饭你都要凶(责备)。”

“苏美丽,你吼我啥子了,我哪里又凶了糖果的。”

“哎呦,还敢翻翘(反抗回嘴)!!?”

秦妈见秦爸态度不端正,把右手食指的“枪口”对准着秦爸,上下来回小范围抖动,河东狮吼道:

“没有~!你还给我说没有,昨晚上,你把糖果带出去耍,个人(自己)却跑起去看别人打牌,娃儿丢一边,附近些几个娃儿伙到一堆,东跑西跑,娃儿背心汗湿了,你也不晓得给糖果换,后半夜才回屋,结果呀,结果呀?”

想起昨晚秦苏白高烧的吓人模样,秦爸自觉理亏,顿时气弱,支支吾吾:

“这.....这.......”

正当秦爸手足无措,秦妈准备乘势追击之际,及时雨,隔壁的隔壁的隔壁的王老大爷出现了。

王老爷子,是秦爸秦妈的单位的老技术工人,现在已经退休了。

老人一对儿女,子女都分别成了家,大儿子是位老师,单位有分配房子,小女儿听说嫁到了英国。

只是老爷子老伴走得早,他自个也舍不得这里的街房邻居,留了下来。

王老爷子,头发有些斑白,但打扮的干净,路过秦苏白家门口,哈哈一笑,帮秦思君解围道:

“哈哈,瞧你一家子挺热闹的,还是小秦好福气呀!打是亲骂是爱,我年轻也这么过来的,小苏当年还是厂里一枝花呐。”

秦妈以前在单位受过王老爷子的恩惠,所以也特别尊敬老爷子,顿时秒变乖乖女。

“王老,让你看笑话了,这不昨晚糖果被他爸带出去玩,结果回来发高烧,我给气的。”

“哈哈,带孩子都这样,小孩调皮也都这一个样,我那大孙子小的时候比猴还皮,如今念高三了,皮的时间都没了。”

话说王老爷子还特别喜欢秦苏白小同学,大大的眼睛,肉嘟嘟的,招手道:

“小糖果,来,爷爷这有你喜欢吃的糖果。”

小朋友秦苏白一听,眼一亮,屁颠屁颠地跑过去,接过了老爷子从衣兜里递过的糖果,定眼一看。

“哇!靠~(小声),是冰糖!”

嘴角一抽,但还是塞进嘴里。

“还真甜!”

“系系旺叶叶。”

秦思君借机从尴尬中逃脱,向王老爷子问说:“王叔,这大清早的,是准备到哪儿?”

“这不前一阵子女儿在国外打电话说,给我老头子寄了点东西,昨邮局打电话说过去取,所以今起了个早。”

“你老可真有福气!”秦思君连道。

“哈哈,好了,老头子我就不打扰你们一家子吃饭了”,王老爷子摸了摸秦苏白的小脑袋,背身挥手道别。

看着王爷爷的背影,还有“低声下气”讨好老婆的老爸和转怒为喜的老妈,秦苏白含着糖在这个早晨笑了,笑得“没心没肺的”。

......

今天是元旦,可秦爸秦妈念及秦苏白高烧才好,便一家人都宅在了家里。

晚上9点整,秦苏白来到了虚拟空间。

“你来了!”

说话的是负责秦苏白基础训练的教练,名叫阿尔伯特·加西亚。

加西亚身高175cm左右,留一个棕色短发,是一个爱笑的中年灵活胖子,爱好华夏的古文化。

而昨晚的外国男汉克斯,在把秦苏白丢给加西亚后就离开了,此时宽阔的露天训练场上只有秦苏白和加西亚两个人。

“加西亚教练,你好!”秦苏白礼貌问好。

加西亚点头回应,之后就目不转睛地盯着秦苏白,看着这个只有自己齐胸高的小孩,很是疑惑。

虽然加西亚从昨晚才认识秦苏白,但给他的感觉就如同,一个小孩的身体里却住着一个历经挫折的成年人,不甘心中又透着浓浓的自卑感。

许久,加西亚开口道:“苏白,今天是正式训练的开始,但是在这之前我要先说说对你的看法。

首先,我认为你是一个‘早熟’的小孩,这点很好,足球训练是枯燥的,能耐得住寂寞,学会吃苦,至关重要;

但是你小小年纪,竟从骨子里透出来的自卑感,是我不喜欢的;或许你有经厉一些我无法理解的变故,但是你必得学会改变。

训练空间只能提高你的足球技艺,却不能改变你的秉性,可秉性偏偏又决定着你的足球成就;因此作为你的启蒙导师,我会一点点地,去引导你自己做出改变。”

说完这些,加西亚眼含笑意地看着秦苏白。

“果然,这一切都是真的,这一切的一切,现在我都能亲手去改变”,秦苏白愣愣地盯着摊开的双手:“可是,我能做到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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