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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事情明朗

王瑛与吴彦俩人拉拉扯扯的谈话,大家都看在眼里,只怨听不到他俩的说话内容。

“柳老弟,这俩人勾勾搭搭地在商量什么呢”张掌柜看着王瑛与吴彦这样说话已觉得很不对劲,至于说什么他更是听不见,不禁开口问道。

“他俩在讨论我家那位和我家的财产,真是让他俩操心了,待会儿好好补偿一下他们”柳正风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冷声冷气道,他一时不经意随口而出而已,绝非故意要这样说的。

“这个,你怎么知道的?”张掌柜一听,暗想:这个他如何知道的,半信半疑道。

“我猜的”柳正风笑着道,这答案令张掌柜很满意,但听柳正风的话锋一转,大声喝道:“乡亲们,这次我可真的打人了,你们怎么看?”这句话绝对假不了,大家都亲眼目睹了。

“打得好”“柳员外,打得好”“这些人就该打”“实在该打,打到他们怕才好”

乡亲们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不知谁率先叫起‘好’来,一时叫好声一片。

王瑛看此情况,大吃一惊,以前只有她陈家人在场,谁敢说陈家的半句不是,如今敢这样不是公然反抗吗?不由面色突变,大发雷霆,怒声道:“你们都不怕死吗?”

吴彦深知这样下去,恐怕待会场面失控,立马喝道:“他娘的,都是这姓柳的龟孙子捣的鬼,兄弟们全给我。。”他说到这里,忽然间说不出话来,只觉衣物一紧,自己已被人提起,急速往前而去。

原来在吴彦开口之时,柳正风立时提气,倏然纵身上前,一跃而起,落在王瑛与吴彦身后,出手一抓,一手提起一人,大步流星地走回他原来所站之处。

数个江湖客一看之下,心中一凛,立马挥刀冲出,举刀欲砍。柳正风登时提着二人转了个回身,笑脸看着他们,朗声道:“来啊!你们是想砍吴彦,还是想砍陈夫人,或者是想砍我”嬉皮笑脸的样子,像是说玩笑话,像是故意挑逗,更像是责问。

江湖客一见他转身,自是不敢挥刀前砍,深怕砍错,伤了吴彦。

柳正风早已暗运内力,松开吴、王二人,右掌拍出,掌风呼啸,犹如排山倒海之势。

最前面三个江湖客只觉劲风扑面,胸口登时像被重物所击,一阵剧痛传来,应时后摔跌倒在地,喷出一口血气来。其余的江湖客仓促避开,却也被震住了,一时惊恐不已,不知如何是好,何时见过这种强劲的掌力。

吴彦一个劫匪,全凭一身蛮力,在江湖上连个三流角色都算不上,自是没见过什么世面,更没见过如此厉害的掌法,当时被吓得一愣一愣的。

柳正风看着吴彦惊呆了的画面,觉得甚是满意,心知他此刻心里产生了畏惧。当下抬起手,重重拍了一下他的左肩,吴彦只觉右肩传来一阵剧痛。登时浑身颤抖,身子一转,双膝跪拜在地,磕头如捣蒜般,连声求饶:“大侠饶命,大侠饶命,小的一时糊涂,大侠饶命,大侠饶命”

“饶你可以,且说说你今日来此有何目的?若敢半句虚言,定然使你头颅半开”柳正风厉声喝道,神色凛然,抬掌举在他的头顶作势要劈。

吴彦停止磕头,抬头望王瑛一眼,立刻指着她骂道:“这黄脸婆经常邀我下山来,与她乐呵乐呵。昨日我本来在瑙碑山待的好好的,是她骗我下山,我以为跟她办完那事就可以回去。她却留我下来一起合谋,要。。(弄死你。他不敢说)占有你的财产。是她,是她,全是她。请你饶我一命吧”他此刻六神无主,只担心自己被杀,其它的全然不管不顾了。

张掌柜咦了一声,深感惊讶,他惊的是柳正风怎么就能猜到这其中的秘密。转念一想:“陈富贵最近真是倒了大霉,这回恐怕更无地自容了,这种羞事竟然全被他碰上,也算罪有应得,恶有恶报吧”不由替自己的昔日兄弟感到可惜,祖产不守,偏要作恶,才有如此下场。

乡亲们一听,大吃一惊,觉得太不可思议了,陈夫人虽然平时里嚣张跋扈、目中无人,却也是个正经人,怎么就与这种人有了奸情,又如此居心叵测想谋取人家柳员外的财产。藏得真够深的,绝对是个坏人中的坏人,贱人中的贱人。事已至此,大家都已心知肚明了。

王瑛万万没料到,这吴彦一下子全将他们见不得人的事给说了出来,楞了一下,立马暴跳如雷地叫道:“吴彦,你别血口喷人,你快说你说的全是假话,全是被姓柳的胁迫的,你快说,快说啊!你说的全是假话,你快说,快说啊。。”她的叫声越叫越大,犹如疯癫一般,持续了一会儿,渐渐越来越小,越来越显得悲伤。

“你就别叫了,你这个贱女人你想死你就死,千万别害我,我可不想死”吴彦大声喝道,又立马惊慌失措地拉扯着柳正风的衣物,乞求道:“大侠,我说的句句属实,绝无半点虚言。你饶我一命吧。对付你绝非我本意,我全然不知,你就饶我一命,饶我一命吧”

“这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

王瑛嘴里骂着,对柳正风瞋目而视,目眦尽裂,自怀中摸出一把匕首,捅了过去。此时此刻的王瑛名节被毁,面目全非,无脸见人,将心中所有的怨恨全怪罪于柳正风的身上,于是心底抱着与他同归于尽的决心。

王瑛顿觉腰间被踹了一脚,人飞了起来摔到街道上,匕首掉落,砸在砖上,发出铛的一声。

“你这女人真是又恶毒又不知羞耻,敢对我相公暗下毒手,信不信我将你扒个精光,吊在镇匾下,让父老乡亲瞧瞧你这种货色”蒙婉倩突然出现,站在王瑛刚才的位置上,愤怒地指着王瑛骂道。

其实,就算蒙婉倩没有将王瑛踹开,柳正风已然察觉她偷袭了,势必出手阻止。

“诶!柳夫人来了,这下有好戏看了”“陈夫人无耻,想搞暗杀”“说不定,柳夫人真的敢那么做哦”“柳夫人真漂亮”“柳夫人这话说到我心坎里去了”“昨日我就觉得柳夫人做的没错,这次更没错”“我也支持柳夫人的做法”“这两天真是好戏连场”众人大放厥词。

“你怎么来了,这种话也说得出口,真是没脸没皮”柳正风脸色一沉,责备道。

“婆婆跟我说了,我见你半天不回,怕你出事就来了”蒙婉倩倒也不在意,快人快语道。

“柳夫人,那话真的说不得,让人笑话,笑话”张掌柜心中暗笑,附和柳正风的话道。

“那该如何说,这种女人不骂她几句不舒畅,偏我就不会骂人”蒙婉倩郁闷道。

柳、张二人一听,颇为‘赞同’,嗯嗯,连连点头,心中却鄙视道:“你不会骂人吗?这么不要脸的话都骂了,还要骂出怎样难听的话来,才算会骂人”

蒙婉倩说完,便走向吴彦,直接就来了一脚,将吴彦踢得一个筋斗。随即,瞪着心惊胆战的吴彦,大声问道:“问你个事,你必须老实回答,否则我相公不杀你,我就杀你”

“夫人请问,夫人请问,小的知无不言”吴彦吓得头都不敢抬,连连磕头道。

“昨日陈富贵带来的六个大汉你可曾知道?”蒙婉倩问道。

“这事与我无关。听说是陈富贵专门请来击杀你们的,我根本就不知道这件事,是昨夜王瑛跟我说了,我才知道的”吴彦如实回答,不敢有半句谎话。

“乡亲们,你们都听到了吧。昨日陈富贵可是想要我母子仨的性命,我不杀他,羞辱他一下,不算过分吧”蒙婉倩朗声道,事情已然明朗,大家自是点头称赞:柳夫人做得好。

“大家快看看,陈夫人想走了”

大家一听,纷纷转头去看,果见王瑛踉踉跄跄地正往人丛中挤,明显是要溜吗?

那些江湖客、小厮早已不见踪迹,想必发觉情况不妙,趁着大家不注意之时逃之夭夭,只剩一些不能走的了。

蒙婉倩转身一看,立时纵身扑去,往王瑛后背一抓一抛,将她摔回客店前的街道上,摔个连声咳咳,狼狈至极。

“你这样的摔法,她死不了吧”张掌柜看着蒙婉倩,大声喊道。

“我自会分寸,这几天她想死都死不了”蒙婉倩欣然笑道,她觉得这是挺好玩的事。

“他现在不死,不代表他以后不死。只要他们敢再做坏事,报应迟早都会来的”这话不是柳正风说的,也不是张掌柜说的,更不可能是阿福说的,而是从店内传出来的。

众人不约而同地转身去看,就见一位满头白发,皱纹横脸,双眼炯炯有神的清瘦老者拄着拐杖,慢慢地走了出来。

柳正风立刻行礼作揖道:“张老爷!”;同时也听见张掌柜恭敬地叫了一声:“父亲”。

人生七十古来稀,张老爷已近八旬,却精神依然抖数,实乃不易。张老爷举人出身,早年在县衙当过数年官,后来不知何原故辞官归隐在此,威望一直都在。

张老爷拄着拐,一直走到客店最前面,开口便道:“乡亲们!(张老爷有话说,大家立刻静了下来)乡亲们!柳家娘子这次做的事颇为伤风败俗,实在有失体面。可是经过鄙人了解,此事错不全在她,反倒是那个陈富贵有错在先。事已至此,也算是陈富贵自己罪有应得,该有此报,怨不得他人半分。原来他居心叵测,花重金请来几个武师打算寻机对付柳家,怎知自个一时气急败坏,昨日众目睽睽之下却想对柳家妻儿下手,岂料柳家娘子武功高强,弄巧成拙被柳家娘子打了个落花流水,颜面扫地。现下他的妻子又这般蛮横歹毒、不知廉耻,勾搭这劫匪吴彦,想继续作恶。岂料苍天有眼,被柳兄弟揭露了他们的奸计,也算得了报应,受了惩罚”想必张老爷早在店内将这外面的事情了解得一清二楚,才有这般说辞。

张老爷的说辞,父老乡亲自然买账,连连点头称赞,一片哗然。

“张老太爷,我不是说叫你,你再出来吗?你怎么就径自出来了”蒙婉倩急忙凑近张老爷,问道。

原来张老爷是蒙婉倩将他请来的,本来害怕丈夫说不动大家,却没曾想这般顺利。

“鄙人若不早点出来,你岂不是将人都打死了”张老爷坦然而笑道。

“这吴彦如何处置?”柳正风问道,吴彦仍跪在地上,等待活命。

“既然你答应放了他,就放了他吧,大丈夫应当言而有信。但愿他以后不要在作恶”张老爷道。

“张老爷,我绝对不再作恶,明日我就带弟兄们另谋出路,绝不当匪”吴彦一听,心中大喜,急忙应道,看他信誓旦旦的样子,不像有假。

“那你走吧!希望你能说到做到,否则下次再被我撞见,定然毙了你”柳正风道。

吴彦速速退下,起身要走,蒙婉倩忽地便至,在他身上点了两下,说道:“我不相信你的话,所以点了你两处穴道,日后你一旦动武,势必筋脉断裂而死,你走吧”

吴彦吃了一惊,脸色一沉,却也不敢说什么,垂头丧气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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