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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沙漠里的经历(3)

他来到阿富汗已经一百九十一天了,在ICE基地也住了几乎有四个月。这里位于古利斯坦山谷北口,距离赫尔曼德省不远。那里的美国部队每天都在战斗,以便把叛乱分子从村里清理出去。他们在一个战略区域里修建了几乎占地四公顷的前哨,并且对周围一些村庄——其中就包括古清真寺,那里有一个集市——进行土壤改良之后,海军陆战队员认为古利斯坦的工作结束了。事实上,与冲突开始时的所有行动一样,对于那个地区的清理也只是局部的:安全区域辐射的仅仅是基地以外两公里左右的区域。基地内部还残留着一些极具威胁的游击队队员,外面则是地狱。

曾经有一段时间,基地被格鲁吉亚人占领。随后,这片区域转而由意大利控制。五月中旬,一支由九十辆运输车组成的队伍从赫拉特出发,沿着环城路向南行驶,一直开到法拉,转而向东。塔利班部队措手不及,徒劳地在后面追赶。埃吉托中尉作为医疗部门的负责人和唯一成员参加了这次行动。

呈现在他们眼前的营地情况非常糟糕:很少的几间破房子四处漏风,地上有一些起双重用途的深坑,垃圾,凌乱的有刺铁丝网,到处都是残缺不全的车辆;淋浴设备是用穿了洞、挂在钩子上的尼龙袋子围成的,这些袋子都排列在露天处,中间也没有用东西隔开。卫生间连个影儿都没有。唯一条件像样的地方是军械库,这一点也充分说明他们的前任对这个场所的重视。埃吉托所在的部队就把这里作为他们的指挥部。最初几个星期的工作主要是为营地添置最低限度的生活设施,并筑起一段长而弯曲的防御工事,以加强主要入口处的防卫。

埃吉托把医务室设在距离指挥部不远的一个帐篷里。他在其中的一半空间里摆了一张床和一张桌子,它们背后是两个放满药品的架子和一个冰箱,里面存放着那些容易腐烂的东西;另外一半是他的私人空间,用一块迷彩帆布隔开。候诊室就在医务室外面,是一条由金属网折叠而成的长凳。

自从这个帐篷在他看来完全可以接受之后,埃吉托无疑放慢了工作节奏。如今,他其实可以对医务室做一些改善,比如在墙上挂几张解剖图,做点什么以便病人在候诊时能享受一点阴凉,腾空最后几个大箱子,并研究一下如何更好地摆放那些手术器材。不过,他没有做的心情,还为此浪费了很多时间责备自己。如今,这些已经不再重要,因为他就快回家了。六个月的任务已经到期,他这支部队里的其他人已经离开了前哨。一些同事已经回到意大利,正在疯狂地享受二十五天的假期,把那些亲密的关系重新建立起来。在此之前,距离使这些关系变成了纯粹的幻想。

最后一个离开的是卡拉乔洛上校。登上直升飞机的时候,他注视着荒芜的风景,说了一句意味深长的话:“又是一个讨厌而且我不会怀念的地方。”巴莱西奥上校那支自信而且休息充足的部队已经适应了这里的环境,他们要在这里度过很多的时日,随后这个基地才会重新归政府所有。到时候正好要进行新一轮的换防。

埃吉托坐在写字台前,正在打瞌睡。毫无疑问,一段时间以来这是他最拿手的事。此时,一个士兵探进来。

“医生?”

埃吉托吓了一跳。“请说。”

“上校要我告诉您,医疗救援者后天到。一架直升机会把您带到赫拉特。”

男孩的身体一半在帐篷里,另一半在外面。他的面孔隐藏在阴影中,无法辨认。

“安塞尔莫中士已经好了吗?”

“谁?”

“安塞尔莫中士。奉命来接替我的就是他。”

据他得到的消息,安塞尔莫中士患上了流感,而且出现了呼吸系统并发症。直到几天前,他还在赫拉特营地的医院里接受治疗,脸上戴着吸氧用的柔软面罩。

士兵举起双手,他是被吓住了。“我不知道,先生。他们只是叫我告诉您,医疗救援者要到了,直升机把您……”

“会把我带到赫拉特,是,我明白了。”

“正是如此,先生。后天。”

“谢谢你。”

士兵在门口迟疑着。

“还有什么事吗?”

“祝贺您,中尉。”

“为什么?”

“您要回家了。”

士兵从帐篷门口消失了,帐篷的门晃悠了片刻,外面强烈的光线若隐若现。埃吉托把额头放在小臂上,试着重新进入睡眠。假如一切像预期的那样进行,一个星期之后他就到都灵了。想到这里,他突然感到窒息。

觉是睡不成了,他决定起身到外面去。中尉沿着东边的栅栏,穿过工程部队所在的区域。那里的帐篷一个挨着一个,从中间穿过去都要缩着肩膀。中尉爬上靠在防御工事上的一架梯子。卫兵向他问好,然后就闪到了一边,给他让出位置。

“您就是医生?”

“是的,是我。”

埃吉托把手放在额头上,以便遮挡阳光。

“您想用一下我的望远镜吗?”

“没关系,这样就可以了。”

“不,把我的望远镜拿去,那样能看得更清楚。”小伙子把仪器从脖子上摘下来。他非常年轻,而且非常希望能够帮上忙。“这台望远镜是手动的。需要转动这个轮子。等一下,我来帮您调好。”

埃吉托由他去做,然后借助望远镜缓缓地巡视午后阳光照射下的平原地带。远处,光线制造出一些奇异的景象,仿佛是雨后变幻莫测的小水洼。山峦被染红,仿佛拿定了主意要不惜一切代价展示自己的无辜:很难想象在那里面隐藏着无数的山洞和峡谷,敌人正在里面不停地窥视着基地的每一次行动,即使在这一刻也是如此。不过,埃吉托对此了如指掌,所以不会被欺骗,也不会忘记。

埃吉托把望远镜对准阿富汗卡车司机营地的方向,发现那些司机就蜷缩在一辆辆汽车之间扯起的防雨布的阴影里,背靠车轮,膝盖抵着胸口。他们能够保持这个姿势几个小时之久,一边还喝着热腾腾的茶。这些司机把物资从赫拉特运到了基地,现在却因为害怕报复而不敢原路返回。他们被迫待在这个唯一感觉安全的空间里,既不能离开,也不能永远待在那里。据中尉所知,他们从来都没有洗漱过,每天只靠很少的几桶水为生。这些水只够他们解渴。他们接受食堂提供的食物,并不表示感谢,甚至看上去对此也不抱奢望。

“也没有什么了不起的风景,对吧,医生?”

“有点儿单调,”埃吉托说,虽然他并不这么想。山脉每时每刻都在改变形状,同样的黄色中有无数种微妙的差别,但要学会辨认它们。这是一幅充满敌意的风景,而之前他却轻而易举地对它产生了好感。

“我不这么认为,”小伙子说,好像感到遗憾。

埃吉托从防御工事上下来,开始打起电话,尽管可以打的电话并不多。他没有必要也不愿意把要回去的消息告诉每个人。埃吉托决定给马里安娜打个电话。他拨了电话卡上的号码,一个录音告诉他剩余的话费,并且请他稍等片刻。

“喂?”

接电话的时候,马里安娜的语气总是有点生硬,好像她正在做的事需要非常专心,结果却被打断了。不过,一旦听出电话里的声音,她的声调就变得柔和起来,好像最初的神经质都是他们之间的距离造成的。

“我是亚历山德罗。”

“终于。”

“你怎么样?”

“头疼,而且没有好转的迹象。你呢?所有人都走了,就留下你一个?”

“新来了一个团。很奇怪,我被当成了一个年老的智者。”

“他们不知道这样做犯了一个多大的错误。”

“是呀,他们很快就会发现的。”

一阵停顿。埃吉托听着姐姐轻轻的呼吸声。

“昨天我回家了。”

上一次他们是一起回去的。当时,埃内斯托刚刚去世几天,他们就已经在各个房间里转悠,那目光就像是在选择自己想要留下的家具。在前厅的梳妆台前,姐姐问可不可以把那个拿走。他回答说:“把你想拿的都拿走吧,我不感兴趣。”马里安娜非常生气,说:“为什么你要这样说,嗯?为什么你要说‘把你想拿的都拿走吧’,让我有负罪感,好像你并不感兴趣,而我却是一个爱占便宜的可恶家伙。”

“家里怎么样?”

“你认为能怎么样?空荡荡的,满是灰尘。让人伤心。我无法相信自己曾经在这样的地方住过。你想想看,我还在洗衣机里面看到没洗完的衣服。他们甚至连看都没有看。衣服都粘在一起了。我拿了一个垃圾袋,把它们都扔掉了。后来,我又打开衣柜,把剩下的所有东西也都扔了。所有触手可及的东西我都扔了。”

“你不应该这样。”

“为什么我不应该这样?”

埃吉托不知道为什么。他知道不应该这样做,暂时还不应该。“可能还会有用,”他说。

“给谁用?给你?那些东西非常可怕。另外,想想我是一个人在这里。你能不能行行好,不对我说什么我应该做,什么我不应该做。”

“你说得对。对不起。”

“我接触了两家房地产公司。他们说房子要收拾一下,不过不需要大的变动。最重要的是我们要尽快把它打扫出来。”

埃吉托想告诉马里安娜,卖房子也可以等一等,不过他没有说。

马里安娜紧接着问他:“你什么时候回来?”

“很快,我想。”

“他们通知你一个日期了吗?”

“不。还没有。”

“可能我真的应该打那个电话。我能肯定会有人关心这件事的。”

对于他生活中的事,马里安娜总是这么急躁,好像对于他的生活有优先决定权。最近一段时间里,她有好几次都威胁要给国防部的参谋部提出抗议。到目前为止,埃吉托都说服了她。“他们会报复我的。我已经跟你解释过了。”

“我在想,你怎么可能在那种条件下生活,不知道一个星期或者一个月后自己会怎么样。总是任由某个人任性地摆布。”

“这是我工作的一部分。”

“这是一个愚蠢的工作,你是知道的。”

“有可能。”

“你置身于一个跟你毫无关系的地方,一点关系也没有。你把自己藏在一群狂热分子中间。不要试图告诉我他们不是这样的。我完全知道他们是什么样子。”

“马里安娜……”

“这是一件非常愚蠢的事。”

“马里安娜,现在我要跟你说再见了。”

“当然,我能想象。听着,亚历山德罗,真的要马上卖掉那套房子。那个地区房价上涨的势头令人恐怖。只有他们能够使那个地方成为奇迹。你记得吗,埃内斯托确信自己在投资方面是个行家。他相信自己在一切方面都是行家。实际上,那套房子本身已经一钱不值。我真的非常担心。”

“我跟你说过了,我来负责。”

“亚历山德罗,你要快点把它卖了。”

“好的。再见,马里安娜。”

埃吉托不能肯定巴莱西奥上校那种沉思的表情后面到底隐藏着多少智慧。他猜不会有太多。能够肯定的是,巴莱西奥上校有一些嗜好。比如,他在帐篷里挂了很多小树形状的空气清新剂,使空气中充满了口香糖的味道。

“马罗科中尉,请进!”

“我叫埃吉托,上校先生。”

巴莱西奥向前探着身,以便阅读上衣上的名字。“好吧,区别不大,不是吗?稍息,中尉,稍息。请坐这里。您都看到了,这个帐篷里能让人舒适的东西并不多。卡拉乔洛是个斯巴达式的家伙。直说吧,这只是因为他年轻,而我已经开始喜欢舒适的生活,”他惬意地抚摸着肚子说,“顺便说一句,我想弄个冰箱,里面放点啤酒。我看见您的医务室里有一个。您真的需要它吗?”

“里面有一些疫苗。还有肾上腺素。”

“肾上腺素,对呀,它很重要。不过我可以保管它们。这样我可以腾点儿地方放啤酒。反正我的帐篷敞开着,所以无论白天还是晚上,任何时间我都欢迎人来。我没有很多秘密需要保守。另外,过不了多久您就走了,对吗?”

埃吉托低下了头。

“无论如何,请考虑一下。也许这不是一个好主意。我不知道您的习惯,可是我始终喜欢啤酒,热的也可以。”上校用拇指和食指捏着嘴唇,朝没人的地方点了点头。“好吧,好吧,”他嘟囔着,然后又说了一遍,“好吧,好吧。”

写字台上放着一本《小王子》。两名军人的目光汇集在封面上那个消瘦的孩子身上。

“我妻子,”巴莱西奥说,好像是为自己辩护,“是她跟我说的。她说我应该跟我们的孩子交流。我不太清楚这本书想说什么。您看过吗?”

“很久之前看的。”

“要我说这是同性恋的玩意儿。我看的时候睡着了两回。”

埃吉托尴尬地点点头。他不太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到指挥官的帐篷里来。在从布料透进来的绿色光线中,“小王子”显得比平常更加迷惑。

“您有什么特别的事要对我说吗,中尉?”

“我想延长在这里的时间,上校。”在把整句话说出来之前,他还不太明白这句话的意思。

巴莱西奥皱起了眉头。“真的吗?”

“是的,先生。”

“留在阿富汗,还是古利斯坦这个鬼地方?”

“留在基地,指挥官。”

“您知道吗,我已经想离开这儿了。再过三个月就是滑雪的季节了。您不想回去滑雪吗,中尉?不要对我说您是那种从来都没有把滑雪板套在过脚上的南方人。”

“不,我会滑雪。”

“这样对您最好。当然,我们并不是针对南方人。他们中有一些好人。不过,把他们叫做山地狙击兵就是另外一回事了。对于他们来说,待在这可恶的沙漠里没有关系。他们习惯了。要是能回到山里去,整个冬天都在那里滑雪,我宁愿丢掉一只胳膊。啊!每一次我都对自己说,今年冬天我要找时间去滑雪,可是总会发生什么事。去年,我妻子在人行道上绊倒了,结果我要给她当护士。那是一段令人沮丧的经历。我从窗户里看着白色的托法内滑雪场,真想爬上去,哪怕滑一次也好啊。我会屁股坐在地上滑下来。今年我连雪都看不到了。浪费时间,浪费生命。尤其是在您这个年纪。无论如何,您真的肯定愿意留下?”

“我肯定,指挥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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