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匆忙的场面都仿佛非常的相似,时间总是不留痕迹、不留情面的一秒又一秒的稍纵即逝。
心态的不同,处境的放肆。
……
陈远信冲进机场,面对着来来往往的人群。
突然,迎面走过来一个戴着墨镜的男人,他伸手拦住了陈远信的去路。陈远信立刻警戒起来,拽紧了双肩包,看这样子,准备随时向对手砸过去。
陌生人说:“呵,你以为她会在那里等你吗?”
“你哪位?”
陌生人犹豫了一下说:“我是你姐的同事。”
陈远信站在了那里,仿佛在想一些事情。
风,无限的肆虐,刮开了现实里一层层的伤疤,感觉一幕幕的曾经就这么赤裸裸的上演,相似的过去,未来,和现在,究竟哪一个时间段的感受更会让人刻骨铭心。没有神的能力,改变不了现状,只可惜拥有了神的思想。
陌生人掏出一张纸和一把车钥匙说:“她的妈妈住院的地址,车子在停车场。”
“你为什么要帮我?”
陌生人说:“我想她应该会这么做的。”
朝外狂奔的背影,也只是斑驳的痕迹,一大步一大步的。
在每一个街道上,老生常谈,总是有无数多的心情,绚烂成了一朵又一朵的花,绽放然后枯萎。
珍惜?可是花瓣随着时间的掉落,那种无可奈何地感觉,就像落在了一个荒岛上,无人依靠。
……
陈远信停好车,冲进病房区的时候,又被人拦了下来。这次是两个人,是陈远诺,还有陈远诺的一个朋友,对于陈远信来说那个人也照样是个陌生人了,特别是此刻,因为心情都是不一样的,所以说,陌生的就好像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陌生人说:“都这会儿了,不差这五分钟。”
陈远信深呼吸了一下说:“好,你们说:”
陌生人说:“你要冲进去干嘛?去救人?你救得了她吗?”
陈远信舔了下嘴唇说:“我会尽我最大能力去帮她。我想。”
“啪。”
陌生人一个巴掌狠狠地摔在了陈远信的脸上。
陌生人说:“那是她活该。你就不想想远诺前几次撑不下去的时候吗?你有问过吗?你有来过你姐的身边吗?她是害你姐的人。”
这时,陈远诺说话了,她说:“信,你喜欢她吗?”
陈远信又一次沉默着独自站在一个空间里,落入思想的深海。
陈远诺叹了口气说:“信,你进去吧!”
说完,陈远诺拽着她的朋友正准备离开。
一个矛盾体的存在,不断地冲击着内心的堤岸。什么才是真正该去追求的?该去拥有的?站在不同的立场上,体会到的意义都是不一样的。也许只有到每一件事情真正接近终点的那一刻,才能够真正的体会拥有和意义。可是,就算到了那个时候,还有多少考虑的时间。也许只是劝自己放下,放下。
突然,陈远信也转过身,他说:“陈远诺,请我去吃顿好的呗!”
他的脸上,堆着一堆他习惯性的微笑。
陈远诺和她的朋友纷纷转过来看着陈远信。
也许可以体会两句潜台词。有一句是:“至少你没让我失望。”还有一句是:“做你喜欢做的事情去吧!”
陈远信把车钥匙抛给陈远诺的朋友痞疲地说:“陈远诺的同事让我开了他的车过来的,你开回去吧”
陌生人揪了陈远信的耳朵说:“能不能和你姐好好说话。”
陈远诺好像有点惊讶的看着陈远信,也许并非是陈远信此刻的所作所为,而是,朋友。
就这样,有两部车离开了这个医院。其实,更是一颗心的裂开。不过,却没想到,裂开的那颗心,变成了两个世界。
陈远信坐的车是陌生人开的,他把头靠在了玻璃窗上,任凭着车子的颠簸给脑袋带来的冲击感,仿佛一切都无所谓了。
天空的里的阳光不知道何时被一朵云给遮蔽了,虽然不至于阴天,但是却久久的没有阳光。
……
一个看似四十多岁的人把一辆车停在了小区里,他从车上下来的时候,不难看出他是一个拥有着事业的成功人士。
一个人的内心就是一片海洋,墨绿色的肮脏、纯白的伪装、透明的伤害。
突然,他的后脑勺遭到了一记狠狠地撞击,他痛的蹲在地上的时候,头上又被套上了不太透风的麻袋,接着遭到了拳打脚踢。等那个四十多岁的人醒来的时候,已经被绑在了一张椅子上,在一个无法辨别环境的小屋里。
小屋里,只是暗黄色的灯光。前边的另外一张椅子上,坐着一个人,他抽了口烟走向了那个成功人士。
那个抽烟的人,是陷害陈远诺工作室的内线,而那个成功人士,就是内线的老板。
内线抽了根棒球棍,那个老板连连求饶。
内线说:“放心吧!我已经报过警了,不过等警察来,你这顿揍估计是挨完了。”
老板突然变得不卑不亢地说:“你为什么要打我。”
内线说:“那个时候你找蓝心辰,台面上是说要帮助她妈妈,你背后怎么想的,甚至当时,你那肮脏的手都做了什么?”
老板说:“那你现在要什么?要钱去帮助她?”
内线说:“要你钱干什么?我们早晚还不起。有两个臭钱了不起啊!”
老板嘲笑的说:“哦,你喜欢她吧!”
内线也笑着说:“这不用你管。”
说着,棒球棍挥出了一个复仇的弧线,砸在了那个老板左边的肩膀上。
那个老板痛苦的抽搐了一下后又嘲讽着说:“我跟你讲个故事吧!你知道我为什么辞退蓝心辰吗?也许你该听听。”
内线骄傲的说:“爽不爽,行,你说说吧!”
老板点了点头说:“其实你们两个的那点破事,早就被看出来了。你知道吗?蓝心辰在外面接受安排的时候,是和那个陈远信好过一段时间的,有没有觉得她那个时间不怎么和你联络了。”
内线沉浸了几秒钟以后,又一棍子抡上去,“我叫你说。”
老板说:“她耽误了我原先的安排,所以他就像现在的你一样,没用了。另外你以为你帮她扁我一顿,她就会谢你。”
内线坐回了那个椅子上,而那个老板又在不停地说着。内线拿出手机。
内线指着老板说:“你再啰嗦下一棍就是脑袋,人间还想不想混?”
接着,内线给蓝心辰发了一个消息,内容是:心辰,上次你回去的时候我在你包里放了一张卡,你拿着用吧!我也辞职了,要出去一段时间了。“
不过,十分钟,手机都没有响过。于是,内线又发了个消息过去,内容是:你爱过我吗?”
突然,手机有了消息提示,内线赶紧拿出手机,脸上带着一丝的微笑,不过短信的内容是:“没爱过啊!”
其实,很多时候,短信的一个象声词,都能体会一种对方的不耐烦。特别是“啊”。
不久后,警察来了,带走了两个人。内线看着老板被用担架抬出去的时候,脸上浮现了一丝浅浅的微笑。
后来警察在事故现场,发现了一张写了文字的纸,写着:“以后,别再受伤了,因为我可能帮不了你了。”
……
医院的病房里,一个老妇人躺在床上,吊着点滴,好像睡着了。身旁站着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和坐着一个女孩。
那个女孩就是蓝心辰。
其实蓝心辰的妈妈年纪并不是很大,只是,病魔将她折磨的很老。
突然,医生找了他们,蓝心辰拦住她的爸爸说:“爸,您坐,您坐。我去就好了。”
现实就是那么的残酷,仿佛金钱就是驾驭着一切。
蓝心辰赔笑道说:“我马上就去交钱。”
转身走出办公室的时候,蓝心辰发现她爸爸扶着她的妈妈站在了门口。她的妈妈笑着说:“心辰,妈妈想回家。”
蓝心辰皱了下眉头不耐烦的说:“回病房吧!我跟你讲过,钱不是问题。”
蓝心辰接着走到妈妈前边擦去妈妈的眼泪说:“妈,我不是和您说了吗?他最近有点忙,等他忙完了他就会来看您的。乖,我们回病房了。这样,我马上给他打电话,好不好。”
蓝心辰的语气突然温柔了起来,就像哄着一个小孩一样。
最终,蓝心辰抽出了包里那个内线留下的那张卡,准备去银行。
医院的走廊里,一个人不停地跑。仿佛跑着的时候,都可以把所有的事情都抛之脑后。泪水,填满了她的内心。
突然,蓝心辰被两个人拦了下来,一个是陈远诺,一个是喝的半醉的陈远信。
陈远诺说:“你为什么不和陈远信说呢?”
蓝心辰倔强的说:“我有办法。”
说完她准备走开的时候,陈远信拉住了她的手,然后一个拥抱便把她抱住了。
陈远诺把陈远信拉开说:“都是立场不同,如果换做是我,我想为了公司的利益,我也会这么做。这样吧!你妈的事重要,先把你妈妈的医药费解决吧!”
陈远信再次要抱上去的时候,再次被陈远诺拉开。
陈远诺说:“你站在这儿先醒醒酒,待会儿我来找你。”
说着,陈远诺和蓝心辰一同朝住院部走去。
其实,刚才的那一幕,都被蓝心辰的爸爸妈妈站在窗口看到了。
……
蓝心辰坐在妈妈的病床旁剥开一个橘子,她的妈妈边吃橘子边揉着女儿的头发说:”心辰啊!以后可别这么倔强了,我看那个男孩挺好的,你们是发生什么不开心的事情了。”
蓝心辰说:“你们都看到了?”
爸爸和妈妈幸福的点了点头。妈妈把蓝心辰的手握在手心里语重心长地说:“没事,感情嘛!就是这个样子的,不要为一点点小事吵得不开心。慢慢来。”
“知道了。”
……
半夜,医院的花坛边上,冷空气,迷茫在空气里的水汽。有时候,内心滴血的感觉是因为有人觉得你很好。
风,吹着。
这时,蓝心辰的手机上传来了一条没有署名的短信,内容是:“我这边需要一个服装设计师,你考虑一下。远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