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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临终托付

引:琉璃灯火阑珊处,阁内秋千依旧,不知昔日笑语何处寻

——人界·凌渊阁——

刚刚破晓,天边还只是一抹淡淡的鱼肚白,唐子轩边套上黑色的外袍边走出来,玄色的衣带轻轻一系,虽是一副慵懒的模样,但发丝整洁银冠上波纹摇曳,就连腰间系着的碧玺丝绦也是整整齐齐,玉带规整,在路过隔壁那两个白家兄妹并列的两间房时顺带着叩了叩门,心里犯了犯嘀咕,筌儿就算了,想不到堂堂白家家主大人也会贪懒,真是闻所未闻,看本公子一会儿不好好借此磨磨他的锐气!

梨木格子的窗户被浅蓝色的纱帘掩映,融融光丝倾透,隐隐约约可瞧得见里头的桌椅,等待了许久,两个房间的门都安静的好似睡着了一般,唐子轩揉揉额前碎发正要继续扣门时,这次力度加大使得门开了个缝,唐子轩动作一滞,怔愣的望着房门被推开而里头依旧毫无反应,手掌轻轻推开了白陌休的房门,房门大敞,被褥衣架整整齐齐的空无一人,正当他疑惑时低头便见地上有一张被揉成团的信笺,里头墨迹拧散一团,可见握紧力道之大,唐子轩刚拾起立马皱了皱眉,信纸上残留的,分明是妖族的气息,有妖族来过凌渊阁,是为了白陌休!

“令妹白筌在糜山做客,望白公子三思后行!”

信笺上简单明了一句话就说明了所有的情况,看来鬼琊这次是铁了心了,很好,这下也触到了他的逆鳞了,唐子轩手心凝起一道黑焰将其燃烧殆尽,眉心蓄着锐气挥袖跨出了凌渊阁。

“师尊,徒儿有事要离阁一段时日,望师尊允许!”面前那位青衣白裙挽着高高发髻的女子正在香案前题写字画,绘的是平洲九寍山的美景,山麓有观,碧瓦乌甍,青鸾徘徊,山下过了松林亦有山溪粼粼,鱼戏莲叶,好一个意境。女子轻描一笔抬眸,轻轻放了毫笔点点头,“既是急事,那便不能耽搁,赶紧去吧,路上一切小心!”

“谢师尊!”

“妖族有暗探进入凌渊阁一事弟子恐还有下一步动作,已经安排了守卫严加看守,还请师尊放心!”唐子轩缓缓退下,在离开前又道,女子凤目微眯表示赞赏,对唐子轩她向来安心,这孩子与他的父亲很像,是个值得托付的人。

看着唐子轩的背影,离君突然心头一顿,复而又拿起笔,却是迟迟不曾落下。记得自己在千机门让门主所算的那一卦,这一次或许是一场长别,搁笔转身按动墙上机关,从暗格中取出在千机楼上算出的几张天矶符,上面是这三个孩子最终的命运,白陌休与唐子轩十分明了,唯独白筌的命格却让天玑先生也无从下手。

这场无形的博弈,已经开始了!

――魔界·玄帝城――

白陌休的身上已然血迹斑斑,从昨晚开始他经历了至少十几波人的阻劫,凭借着鬼族如同魅影的速度和隐遁能力逃过了一次次致命的伤害,再怎么说他也是鬼族的战神一族,是不会轻易在这些玄帝客卿面前倒下的,他在一路上偷袭了几个兵力薄弱的地方,现在这个时候,鬼琊按着约定的计划,大概已来到了玄帝城的内城吧!

鬼琊若是已经到达,那魔界兵力自然集中精力对付他,这是机会,他的时间十分短暂。

一天前……

“你究竟意欲何为?筌儿呢?”

立在糜山的大殿中,白陌休身上的戾气与周围的妖气混杂在一处,倒是比鬼琊低不到哪儿去,几个修为卑微的属下已经受不住他的威压而双腿一软倒了下去。鬼琊呡了一口杯中的如血液体,看着杯沿的花纹啧啧嘴,“白公子何必如此动怒呢?说起来我与白家也有些渊源,本王不过是找她来我们糜山做客而已,瞧白公子这话说的,好像是本王欺负了白筌姑娘似的!”

“你敢!

“自然不敢!”鬼琊眯起眼睛打量着白陌休,眼中的冷冽仿佛要将人撕碎,说实话鬼琊很不喜欢他的这种眼神,但又十分想念这种眼神,和那个九穹顶的司水神女一模一样。

那是他一生的伤疤!

“令妹可是可爱的紧,我们岂敢欺负她,不过白公子作为兄长是不是也应当做出些诚意!”鬼琊收起了眼中突如其来的失态转着杯子说道。

“魔君需白某做些什么?”

“用鬼族的遁影术进入玄軨夜的闭关之所毁掉他的精魄,本王敢保证令妹将会毫发无损的回到你的身边……”

筌儿,哥哥会救你的!

不敢付出什么样的代价,只要你安好哥哥就放心了,白陌休深吸了一口气握住十字镰口中念着鬼族的咒术,那是可以让人到达任何一个地方的咒术,且不受外界结界的限制,这是鬼族特有的,其他种族即使可以也无法突破结界,白陌休脚下出现一个黑色的阵法,破口的黑莲将他吸入其中消失了。

魔君玄軨夜所在的密室是一个天外石打造的锥形塔中,外层的飞檐上各有一个阵法相互连接,结界向下一直深入地面,在锥形塔的每一面都有一颗灵石碎片,除非你的修为够高否则触之者必亡,重重封锁,比六界第一的牢笼恐怕还有略胜一筹,可以说不见天日。跨入内室,是一面雕刻着山川草木的浮雕墙壁,两侧各有一根蟠龙柱,白陌休停留在了一座龙形雕塑前,朝着四周观察一翻后转动了龙口内的碧石珠子,浮雕墙壁从中间像两侧移动露出了一条通道,两根蟠龙柱的龙首也转动着面对面朝向地方射出了一阵阵箭雨,白陌休挥镰利用遁影术迅速移动跳入了里面,听着门口关闭的声音淡淡的撇了一眼,这一次若是没有成功,他知道自己将是何种下场,不仅会失去白筌,更会葬送整个白家,整个鬼族。

这个赌注太大了,他输不起!

刚刚踏出一步,两侧墙壁上的一排排长明灯就亮了起来,一直到达尽头的密室,幽幽蓝火映照在他的脸上格外诡异,他沉默的盯着密室门上的蓝色的狼形图案,以及门上的结界网,他记得那位曾经在鬼琊属下刚正不阿的魔狼将军,现在的魔君玄帝――玄軨夜。

如果可以选择,今日要杀的人还真的希望不是前辈你呢?我一直把你当成最敬佩的人看待的,可惜……为了筌儿,陌休当真可以不惜一切!

对不住了,玄帝!

白陌休手中掐诀进入了密室,幽蓝色的火光如同舞者般跳跃着,仿佛在吟唱着一首欢快的歌谣,与里面发出的一声痛苦的闷哼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白陌休的十字镰刺破了飘浮在玄軨夜上方的狼形精魄,那种速度令人瞠目结舌,当修炼时精魄与身体分离的那刻,便是整个人最虚弱的时候,鬼琊的这一招果然是够狠的。盘膝而坐在中央蒲团上,墨发高冠留有些许白髯的便是魔君玄軨夜,穿着玄色绘着金纹的广袖长袍,此刻因精魄受损浑身功力凝滞,痛苦万分。不敢相信的看着这个突然出现在这里的少年念诀收起了精魄猛然一掌击出,白陌休躲闪不及被击飞出去砸在了墙上嘴角涌出了鲜血,登时染红了地面。

“你是鬼族?为何?”

玄軨夜盘膝而坐调息着周身的力量,被十字镰刺破的精魄在能量运行到那里时一阵钻心的疼痛,伤口刺激着能量忍不住一口喷出了鲜血,看向白陌休的目光中增加了杀气。

“谁派来的?”

真不愧是玄帝,白陌休心中感慨着,这么快就猜到了他的身份,撑着十字镰站起来心口的剧痛才发现刚刚玄軨夜的那一掌是垂死挣扎中的爆发,几乎用了十层的功力,自己的心脉怕是已经断了,难不成要死在这里了,感觉有些不甘心啊,筌儿还没有救回来呢!掐诀强行封住了自己的心脉,将自己的全部修为散到四肢百骸给予了一丝力气,暂时忘却了疼痛站起来,挥手收起了十字镰。

“玄帝一位故人!”

“故人?何处的故人竟要本王性命?难不成他也来了?”稍顿片刻又道,语气中掺杂了警惕。

“晚辈瞒不过您……”白陌休看着玄軨夜仿佛看穿一切的样子自嘲的笑了笑,能够凭一人之力集结整个魔界之人若连这点雕虫小技都不能参透,又怎么可能保住王座那么多年。

玄軨夜的目光如冰,却仿佛灼灼要把人烫伤,白陌休的心里产生了一种危机感,想要尽快逃离这个地方,藏在袖口的手指灵活的舞动,心口同时传来阵阵剧痛,他没有多少时间了,必须赶紧离开。黑色的阵法伴随着莲花升起,强行运行遁影术让他全身的经脉都在发颤,玄軨夜深知他必死无疑并没有阻止他的行为,在白陌休离开的最后一刻一道凌利的掌风打在了他的身上,最后他看到的是破门而入的黑红长发男子和他脸上阴冷的笑意。

鬼琊……

我就知道你不可能放过一个弃子!

――――――――――

妖界·安玡

黑色的城池坐落在大陆西侧的一段洛水河畔,重重烟冷木如同山涧鬼影将整座安玡之山遮盖的严严实实,也正是这密布的诡异植物赐给了妖族强大的庇护,那带着毒素和危险的烟冷木既是妖族的独宝,也是其他种族致命的噩梦。位于山涧的一座楼阁上风铃律动,根根彩稠搭在檐角,随着清晨的风拂动,阁楼的最高处,一个妖族女子正倚在软榻上欣赏着妖界的百里烟冷木,墨绿的色泽在风中流淌,浓烈的颜色怎么也化不开,少女呼吸着烟冷木的淡淡清香,嘴角不由划过一丝笑意。

淡紫色的云袖衣袂在与风拉扯纠缠,白皙若雪的肌肤映衬着一双柳叶眼多了一丝温柔,而她腿上的红色流火纹则是给她添加了一丝妖魅和霸气,她是妖族史上唯一的女性妖皇,位及巅峰也付出了很多失去了很多,有着作为王的孤寂落寞。欠身起榻走到了楼阁的栏杆旁边,指尖在紫檀木栏杆上跟随着节奏敲打着,墨紫色的长发在挽了一个流云发髻,以叶菱飞花钗固定,简单又不失大气,垂下的银丝叮当脆响,在风中缠绵交织。

脚步声在背后响起,不合时宜的打断了赏景的乐趣,女子头也不回的靠在栏杆上等待着身后那人的回话,似乎是关于他们妖界魅惑众生的那个火焰般的绝色女子――长公主姬月窈。

“主上,长公主去往了魔界!”

“哦~”少女转过身看着跪在地上的部下,手指抚在了嘴唇上思索着,柳叶眼弯弯倒是与姬月窈如出一辙的妩媚,“一向只对男子感兴趣的大姐看来是找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倒是值得一见!”

“主上的意思是……”

“你留在此地,本座亲自去一趟魔界!”

“是!”

―――神界,九穹顶―――

九重楼宇在空中的琉璃台的掩映下散发着耀眼的光辉,六根云纹蟠龙柱支撑着整座圣殿立于苍木之巅,外层的云庭四周缚着四十九根青铜锁链,连接着苍木之山的七座山峰及上面的主殿,位于正中央的九穹殿上,杵立着一尊人首蛇身的女子石像,对天泣血,天地悲恸。

这是上古的一段往事了……

九穹殿在云庭的正南方,三十三级白玉阶梯往上便是一段悬石阶梯,上方的悬浮的主殿在淡金色的流光中异常耀眼。一只只玄鸟飞过恭敬的落于殿前朝着里面的尊者跪拜行礼。主殿的背后是书阁,流云苑和一片禁地,以及最重要之处,所有地面之族化神的地方――无垠台。

此时的主殿空无一人,一个小仙娥则急匆匆的跑入了书阁,看到了正在书架之间盘膝而坐的女子,睫如扇,肤若雪,闭着杏目。身着水蓝色的交领衣衫,水袖及腰间染着一朵朵淡色牡丹与荷,清新雅致却不乏大气,深蓝色腰封上用红绳束着一块青玉环。修长的手指在空中轻点弦,一册册书籍翻飞在她的周围,淡金色的光丝游走于周身,书中的字迹挥洒,融入了金色的光辉中。

“尊者……”

书阁正中央的一个暗金色铜鼎晃动了一下从中冒出了一道蓝紫色的光芒,旁边的小仙娥想要开口被突然睁开眼的女子惊到,一时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颤巍巍站到了一边。

女子挥袖站起,轻轻弹指,所有书籍一瞬间回归本位。伸手接住了在铜鼎中冒出的蓝紫色光芒,手心里一个月牙形的印记在不断跳动着,女子看着它突然脸色一凛,发髻上的金色璎珞流苏簌簌作响,几缕青丝在耳畔拂动。

“衔月……”

“这世上居然还有人拥有衔月血脉……”

双手掐诀,掌心飞出了两只水蓝色的蝴蝶迅速飞向了离九穹殿最近的允泷崖和焰湖,片刻后两只神族玄鸟飞入书阁,化作了两位神女在女子面前站定行礼。

“拜见师尊!不知师尊有何指示!”

“衔月血脉再度出现,你二人即刻前往魔界寻找此人并尽快带回九穹顶,不得有误!”

“弟子领命!”

两位神女再次化作玄鸟飞出了书阁,小仙娥这才敢抬首,看清了离开书阁的人,一位是神鸟青鸾,一位是神鸟赤凰,能够让九穹顶的两位高手同时出马,这冥月血脉究竟是何来历啊!还未曾想明白,坐上女子抬头看见了一侧不明所以的小仙娥深吸了口气柔声道。

“你方才行色匆匆,是否有要紧事?”

“是!尊者……那个……”小仙娥沉浸在自己回想中的心立马拉了回来,在女子面前站定行礼回道:“是风小师妹又去禁地了……我们拦不住,何况我们也不是风小师妹的对手……”

“什么?这孩子……”

女子叹了口气,挥袖消失在了书阁,此时的暗恨峰,雾气缭绕,作为九穹顶长年累月的禁地,阴冷无光湿气厚重,山巅不远处一个被结界重重封锁的山洞里,锁着一个银发女子,她的双手手脚皆被施着咒印的一指粗玄铁枷锁禁锢,连接玄铁链的岩石上同样施加了咒印,稍稍一挣扎怕是痛苦万分,银发女子穿着淡红色的凰族羽衣盘膝坐在地上,垂着脑袋闭目养神。身上因湿气蒙着淡淡的一层霜雪,就连长发也是湿漉漉的,面色苍白如纸唇色浅淡,身上的法力尽数被锁链控制,只能供她御寒之用。

外面闪动着红光,有人在触动结界,随即她感应到了一种来自外界的力量,苍白的手指动了动,被发丝掩盖的面容一动,额角银链反射微光,慢慢抬首睁开了那双红与蓝的异色瞳,细细一看哪里头也是一弯首尾相连的弦月,手指在空气中拨开了一层缝隙轻点,她的手心顿时出现了一抹蓝紫色的月牙,映着她无神的目光突然仰天大笑了起来。

“衔月……哈哈哈哈哈~”

——魔界·玄帝城——

在玄影宸和北冥沫回到玄帝城之时鬼琊所率领的叛军已经尽数到达,还有少许妖族和鬼族的追随者,玄影宸挥剑斩去了一个妖族的头领朝着银发女孩喊道:“北冥沫,你立即去内城通知各部,鬼琊来犯,务必护住城池!”

“我知道了,你小心!”

然而还没等她跨出一步,身后便传来了一声兀鹫的啸鸣和魔狼的长嚎,两道暗色的光影从上方划过没入苍穹,天地在一瞬间变色,暗沉沉的黑云翻滚,红色的火光映透在云层,一次次撕裂纠缠,雷鸣不断。

“是父君和鬼琊!”

“君上提前出关了……还是……”

北冥沫挽弓搭箭手心化出冰丝手掌置于外一推冰封了周围的魔族,跳起踏于冰雕对准了正在指挥的一个妖族将领一箭而去。在冰箭即将靠近妖族将领的时,一道暗红色的光芒直接握住了冰箭掌心用力拧断了它。

“妖兽朱厌!”

北冥沫翻身躲开了朱厌的利爪,羽翼打在身下的冰雕上连同妖族粉身碎骨,在地面旋转一周化弓为刃,手指拂过弓刃结上了一层薄冰挥下,极冰刃一出,北冥沫周身寒意猛涨,裂帛一声箭矢射出。

地面翻起冰刀击伤了朱厌的翅膀,身体慢慢结成了冰化作粉碎,劈碎火红色的羽毛纷飞舞动,落在地上变成了一簇黑红色的火苗,凄厉的哀嚎吸引了更多的妖兽,北冥沫将刃立于面前手心结印,脚下出现了白色的冰阵,凝力将刃猛然间插入地面,一串串冰蓝色符文流入阵法,在周围冒出了数十个相同的阵势涌出一股股冰流,带着暗色的光芒。

周围瞬间冒出的冰柱带着破山之势朝着空中的朱厌袭去,击碎了一个个带着尖锐长喙的脑袋,冰屑飞舞像一场银色的梦。

“小心――”

碧澜色的龙形在身后出现击穿了一只意图偷袭的长蛇,长蛇扭动躯体倒在地上化作一个玄色的人形缓缓散去。玄影宸一边挥剑提醒她,目光时不时朝着空中望去,两厢决斗的场景还没有退去,天空惊雷闪烁,云霓遮盖光芒,独留一声声龙吟狼嚎击打在他的心上,如同擂鼓般吊在一处,玄影宸不知为何心里总是有一种不安,总觉得好像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了!

空中突的一声凤鸣,响彻云霄,顿时众妖魔皆抬首,疑惑不解又带着一丝惊慌,一青一红两道光芒在在苍穹之巅滑落,所过之处阳光普照雾尽天明,玄影宸抬头看着意料之外的来人。

“这是……神族?”

―――魔界,月河谷―――

树林里的声音安静的如同虚空,一个个脚步声却重达千钧,惊鸟掠起停留在数顶望着白衣男子踉踉跄跄的拼命奔跑,以及身后断断续续的血色,白陌休目视模糊的寻着到那个约定的地点,来这里之前曾经和鬼琊约好,一旦成功便可以来此接走白筌,脚步过处淡淡的烟尘扬起,不留一丝声音,重伤硬撑的身体已经快没有了直觉,依旧不曾停下脚步。偶一抬头,远处的一条泛着银光的河边,他看到了那个心心念念的白色身影,脚步愈发快了,然而他越接近,他的呼吸就愈发沉稳和平和,腰也挺直了,在靠近的时候特地放慢了脚步如同平常那样走到了那个红衣女子的面前。姬月窈似乎看到他有那么一瞬间的惊讶,但仅仅只是一瞬间便化成了淡淡的讽刺,一只手扶在他的肩头靠在了耳边,呵气如莲的轻柔却仿佛毒蛇吐信。

“你要是晚一步,我可保不齐这小丫头会怎么样呢,哝,还给你!”

“珍惜你们的最后时光吧……”

姬月窈意味深长的看了白陌休一眼,惋惜的摇摇头踏着莲步离开了,白陌休心头一颤没有理会径直走向了处在封印阵中的白泉,封印阵在他靠近的那一刹那消失了,地上的少女睫毛微颤睁开了眼看到面前的人立刻眼泪汪汪的扑进了他的怀中梨花带雨。

“哥哥……”

“筌儿别怕……有哥哥在……”

女孩一下子撞在身上,牵引着心脉惨烈的伤口,很痛,真的很痛,但他却把她抱得更紧淡淡的笑了,似乎已经很久没有像这样轻松的笑过了……

真好,你还在!真好!

抚摸着白筌略微浅淡的长发,似要把全世界的温柔都捧来给她,扶着她站起来白筌却一个趔趄又蹲了下去,白陌休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小心翼翼圈着白筌神态慌张的问道:

“怎么了筌儿,是不是哪里受伤了?”

“哥哥我没事,就是有些腿软……”

筌儿拍着腿朝着白陌休挤出了一个甜甜的笑容,于他而言,或许这就是全世界了!白陌休捏了捏她的鼻子背对着她蹲了下来。

“上来,哥哥背你……”

“哥哥我们回家吧!”白筌靠在白陌休的背上轻轻说道,身下的少年颤抖着晃悠了一下便朝着平洲的方向走去,轻轻应了一声:

“好!”

平洲白府,院内有秋千一挂,是在白筌及笄之年白陌休亲自所做,白筌最喜欢的便是坐在上头让哥哥推着……

“哥哥你的头发乱了……”战了一夜都不曾打理仪容,还真是失策,白陌休这样想着,白筌已经抽出了白陌休别在脑后的一根青玉簪,理了理他的长发,不知为何今日的头发瞧上去黯淡了许多,白筌耐心的将白陌休每一根头发都整理妥帖,捞起一些头发用簪子别好,“哥哥等我们回家筌儿重新给你梳头好不好,筌儿最近学会了新的发型一定适合哥哥,哥哥最好看了!”

“好……”

白陌休无事时常在秋千之上缠上紫藤与常青藤,直到后来白筌言及紫雾霁月,方栽了一树紫藤,将秋千缀在下方,推起少女时她的笑容可换得一树繁花如锦。

“哥哥以后筌儿每天都给你梳头吧!”

“好……”

头一次枝繁叶茂之时,白陌休做出一个花环戴在女孩头顶,又是赶忙儿让工匠打制一支紫藤珠钗放置在秋千上头,待白筌跨入花园便可寻到,抱着珠钗爱不释手。

“哥哥其实筌儿一直在骗你,筌儿早就学会化形术了,等我们回去以后筌儿第一个表演给你看,到时候让子轩哥哥也来看好不好,他一定很惊讶!”

“好……”白陌休已经听不见背上的人在说些什么,他只是知道那是他无论如何也会满足的人,他永远不会拒绝,永远不会说一个不字的人,只要她开心就好,身体的剧痛让他每一步都好像踩在刀刃上,眼前一阵阵发黑,脑袋重的快要倒下去,他能感觉到全身的血液都在往外涌的痛,身体已经到极限了……

有些时候女孩会问哥哥,有一日秋千推着推着会不会停下来,当她扭头会不会找不到哥哥,白陌休会笑着告诉他,永远不会,哥哥会一直在……

“哥哥我好喜欢你,我们永远不要分开好不好?”

“……”这一次他没有回答,咬紧的唇线颤抖着,腹腔火热,张了张口猛的喷出了一口鲜血,之后是怎么也止不住的流淌,咳得弯下腰去,一瞬间的头晕目眩让他的身体一趔趄向一侧倒去,模糊间他看到了面前冲过来的身影和背上的人惊慌失措的喊叫:“哥哥――”

“陌休――”

院内收拾花草的匠人听到后头秋千一响,也不知道是年久失修竟是折了一枝紫藤栽了下来……

循着气息而来的黑衣男子立即伸手抱住了他的肩膀跌坐在地,白筌从背后落下抓住了他的手臂,看着他唇边及衣服上的血迹眼泪忍不住的往下掉,“哥哥……”

白陌休别过头看着白筌的眼泪感到一阵刺目,伸出手想为她擦去眼泪却不慎糊了她一脸的鲜血,弄脏了她的脸,他不悦的皱起眉头,撑起了一个笑容说道:“好……”

“不好,什么都不好……”

白筌捂着嘴看着白陌休的手上、身上不断的散出渗出鲜血,抓住唐子轩的手臂不断摇晃,“子轩哥哥,求求你救救哥哥,救救他……”白筌的话还没有说完眼睛就被一只冰冷的手捂着,还有丝丝黏腻,腥甜的味道冲入鼻腔让她作呕。

“不要怕……不要看……”

手心的光芒一闪,女孩轻轻倒在了黑衣男子的身上,唐子轩抱着全身都在溃散灵力,皲裂的躯体渗出鲜血的白衣男子抬头用力眨了眨眼睛,还是没有忍住眼泪,“为什么会这样?”

像是问他,又像是问自己!

明明自己思虑周全,拒绝了那个约定,为什么到头来是这样的结果,他不想去相信,也不敢去相信,如果当初不曾拒绝呢,是不是白筌就不会成为陌休的软肋,他也就不会拼了命去闯玄帝城,就不会变成现在的样子……

“对不起陌休,对不起……”

“不怪你……你是对的……”

“任性的从来都是我……”唐子轩将头埋在了白陌休的胸前,却感受到了从里面灵力散去而生成的裂痕里头涌出的鲜血,正渗透了衣服,金色的灵力从体内源源不断涌出,如同霞光万道飘散天地间,急道:“你到底做了什么,为什么会这样,陌休你……”

唐子轩看着触到他肩膀的手上沾满鲜血眼底疼痛,地上一个个血潭接连片如鲠在喉,拼命按住伤口却发现他的全身都在冒血。白陌休沉默苦笑,口中不断的涌出鲜血流淌在苍白如纸的脸上,一条条蜿蜒如蛇,强行封住心脉会让血液无法正常的流转,而将毕生修为打散到四肢百骸一开始的确可以让自己暂时无事,但最终却只有一个后果,身体的经脉会因为一下子接受不了这么强的力量而一寸寸崩烈,鲜血也会一下子解除束缚而涌出来。

如同自裁,却逼不得已……

“子轩……答应我一件事……替我好好照顾白筌……照顾好她……”毫无血色的手指抚过少女的容颜,却胆怯的缩了回去,虚握成拳。

“凭什么?你的妹妹你自己照顾,你给我活下来白陌休,给我活下来……听到没有!”

“昆仑……”唐子轩突然想到了什么,失神的望着他,口中念念有词,“我带你去昆仑,我带你去昆仑,一定可以救你的,相信我,我知道你从来都不听我的,但这一次求求你相信我好吗……就一次……再撑一会儿……”

“拜托了……”

“对不起……”

黑衣男子闭目将头抵在了他的肩上,手腕被冰冷握住,涌出的热流却烫伤皮肤,感觉到那微微的颤抖变成了亘长的沉寂,唐子轩猛然抬起头,面前的人脑袋轻轻一偏,灰暗的瞳孔还残留着泪滴,却已经映不出他的面容。

“陌休……”

“陌休你不要睡……听话……陌休……”

“你还有筌儿,你别丢下……”

唐子轩摇晃着怀中挚友的肩膀,原本虚握着他手腕的手一下子垂落,轻柔的浸在了被鲜血染透的土地上。唐子轩停顿了片刻后伸手轻轻合上了他的眼睛埋在他的肩膀上泣不成声,他原本以为自己可以很坚强,结果发现不过是没有触到心中的软肋罢了!陌休,你是我最珍惜的挚友,也是最好的兄弟,你放心吧!

我会照顾好筌儿!

我发誓,只要我唐子轩活着一天,就不会让筌儿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

轻轻松开他,触目是耀眼的金色,如同初见的那一刻,那个凌渊阁最为耀眼的少年,平洲各大门派中唯一可与他匹敌的对手,此刻怀中被鲜血染透的人散发着淡金色的光丝,悄然带走他身体的温度,如同风沙剪碎了倒影,身体化成了星光循着指尖缓缓溜走了……

最后的一丝光亮,落入了鬼族禁地的轮回之境,那是掌管死后魂灵的地方……

陌休……再见了……

或许是再也不见了……

——魔界·玄帝城——

破云而出的一刹那,妖魔皆静,一个青色的身影落在玄帝城的山崖上看着下方的几方争斗,淡漠的眼睛一直在寻找着什么,划过众妖魔多了一丝冷峻。身后缓缓走来一红衣女子同样蹙着一弯柳叶眉淡漠扫视着着这场战斗,似乎早已对杀伐司空见惯,轻呵一口气一手搭在腰际瞥了一眼身侧之人。

“魔族内战,我们赶的还真是时候!”

“都这时了,还贫嘴?”

青衣女子转过身,束于脑后的墨发在风中摇曳,丝丝可数,垂于两侧的金饰叮咚脆响晃了人眼,青色羽衣下的手慢慢掐了个手诀,手心浮现起一个铃铛的形状在风中发出一阵清脆悦耳的乐声。如同琉璃般的色泽,混沌的暗金雕刻着橒纹与祝余,精致到丝丝入扣的纹理斑驳凹凸有度,看上去也是典雅的赏玩之物,而透光中暗自隐藏的几缕血色斑纹则是予它增加了几分古老厚重的神秘感。红衣女子看着对方呡唇一笑,移步上前捏起了铃铛在掌心把玩。

“师尊居然祭出了九幽铃,看来这个所谓的衔月血脉还真不容小觑!”

“自然,那是一种上古禁忌!”

青衣女子的语气严肃了几分,但神情却没有丝毫变化,看着一个个魔族倒下化为黄土烟尘就直感烦躁,乱哄哄的成何体统!手指轻舞掐出手诀,狭长凤眸忽而凌厉,掌心缓缓凝成一道浅蓝色的光晕,一圈圈撩动着空气中的灰烬,袖口点缀的片片青莲色羽毛颤动,周围硝烟弥漫之处断壁残垣,将二人隔断在一处结界里头。

“樈,你瞧这个!”

“怎么了?”唤作樈的青衣女子立即回首,那琉璃色的铃铛忽的就冒出几点青紫色的光芒,忽明忽暗直指着一个方向,是城外!

“看来我们今日之行还有别的意外……秋珞你再此继续寻找那个衔月血脉之人,我去城外看看究竟是何人在触动九幽铃!”

“放心,我自有分寸!”

――――月河谷――――

一只青鸾玄鸟长啸而过,空中云流行风,散落的青光落在地面化作了一丛丛青岚花,洒在月河谷迷了一程山水,黑衣男子背着少女脚步一深一浅的走在河滩上。背上的女孩还在喃喃着秋千……哥哥……唐子轩心疼她却也是无能为力,白陌休已经散功消靡,入了轮回,即便是鬼族也是无法扭转乾坤。

青鸾下落化作神女立于枝头看着前方的两人眯起眼睛,手指挥舞化出一道青光朝着两人而去。唐子轩还没有反应过来对方就以极快的速度挥袖夺走了背上的人。

“筌儿――”

青衣神女抱着白筌朝他微微一笑,唐子轩即刻唤出暗莺刃朝她刺去,咻咻几道墨色刃气劈开长风,转眼便刮到了对方的发梢,唐子轩同时点地而起手中攻势随即跟上,刀锋轻轻擦过她的脸颊。青衣女子侧身一避,右手自下而上划出一道青光手心凝力一掌打在了暗莺刃的一侧轻扣住了他的手腕,扬唇朝着唐子轩轻蔑一笑。

“不自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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