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夜深人静的时候,在一家旅馆里依然还是热热闹闹的。
旅馆的一楼是用餐饮酒的地方,不过现在最热闹的地方还是在通往二楼寝室的楼梯上------
“我…!我没喝醉……”被众人架上旅馆的高通司嘴里还在不停地念叨着。“你可闭嘴吧!”奥丁斯塔一把把高通司扛在肩膀上,回头对安托维烈娅和奥玛说:“嘛,你们先回房间吧,有什么事再来找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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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夜半的时候,安托维烈娅突然猛地从床上爬了起来,甚至惊醒了隔床的奥玛。
“哇!小安姐姐怎么了呀?”
安托维烈娅愣了一会,过了许久,才晃过神来。
“嘛,我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啊,奥玛。”安托维烈娅不好意思地向被自己吵醒的奥玛解释道。
“小安姐姐说来听听呀?”奥玛爬到安托维烈娅的床上,对她说道。
“我啊……梦见自己走在一条小路上面,明明知道前面有一个种满了玫瑰花的庭园,明明脑海里有…无垠的玫瑰花海的画面,却好像永远都看不到那个庭园的入口呢,只是一直往前面在走……”
“我都没有梦到过!”奥玛突然从床单纵身而起,眼睛瞪得大大的,喊道。这个举动着实吓了安托维烈娅一跳。
“蔷薇之庭……”等奥玛逐渐冷静了下来以后,她怅然若失地说道。
“哈……?”安托维烈娅完全没有理解。
“是蔷薇之庭啊,小安姐姐!能梦见它的人都可以成为不得了的人呢!!传说中神王凯瑟琳的后庭,那里是所有魔法师所向往之地。相传那里的每一朵蔷薇花都相当于是一本十三阶魔导书!”奥玛几乎是喊着对安托维烈娅说道。
“听起来是很不得了的地方呢…那个啥,十三阶是…什么概念啊?”安托维烈娅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后脑勺,笑着说道。
“现在最高阶的十二阶法师,年龄已经相当大了,将近两百多岁了吧?”奥玛皱了皱眉头,说道,“他用毕生写下的《铁皮经》里除了一些可以被称为『十二阶魔法』的东西,还有他老人家对未来魔法的展望和推测,那些也只能勉勉强强被称为是『十二阶半魔法』吧?”
“诶,那岂不是只要再努力一点就可以够得着了……?”安托维烈娅吃惊地感叹道。
“不可能的,凡人是不可能抵达『十三阶魔法』的,”奥玛皱紧了眉头,神色凝重了起来,“十三阶魔法作为人类与神的界限,是成为神明的最后瓶颈,接触它的人要么因为没有领悟其奥义而丧命,要么就直接成为神明中的一员了。”
“那你平时不时提到的那一本《旁斯塔通》啥的…那个算几阶魔法啊……?”安托维烈娅歪了歪头,问道。
“那只是一个『杂学家』写的不入流的书啦,”奥玛情绪突然激动了起来,“那本书怎么能和蔷薇之庭里的书籍相提并论呢!蔷薇之庭里的每一朵花都只蕴含一个知识,但却都堪称是精华和真谛啊!只要学会其中的一本就可以达到救世的程度啊!”
“但是蔷薇之庭都是‘传说中的’吧,至少《旁斯塔通》是现实中的确存在的吧……”安托维烈娅的话说到一半,突然察觉到了奥玛脸上的表情有些不对,于是就没有继续讲下去。
“小安姐姐,我们是好朋友,”奥玛认真地说,“所以我要告诫你以后千万不要再这么说了,当术士的人中,十有八九是为了踏足那片庭园的,所以他们是绝对不会允许你否认它的存在的,不论是纯学家还是杂学家。”
“对不起,那个…刚刚就想问了……什么是‘杂学家’,什么是‘纯学家’啊?”安托维烈娅不好意思地笑着问道。
“所谓‘纯学家’就是单钻研一项法术的术士啦,整天孜孜不倦,向往更深层次的进步;而那些‘杂学家’属于东学学,西看看的蜻蜓点水之辈啦!”
“看来这两种术士的关系好像很不好哇……”安托维烈娅心想。
“小安姐姐居然也有成为术士的潜力呢,还是可以辅佐『世界』的那一种,奥玛好羡慕!”
“所以说辅佐世界是什么意思啦?!”安托维烈娅在奥玛眼里像极了一个“十万个为什么”的孩子,虽然在年龄上要比奥玛大。
“嘛,『世界』就是万象之首,万王之王的意思啊…很难理解吗……?”奥玛疑惑地问道,仿佛对方明明应该知道却在和自己装傻似的。
“什么和什么啊?奥玛我还是没有听懂啊?”安托维烈娅有点不耐烦了。
“不管怎么说,小安姐姐你以后会成为一名优秀的术士,还会帮助你一生中最最重要的的人完成属于你们的壮举。”奥玛终于用常人理解范围内的表达方式将想法吐露出来。
“喂喂,明明只是一个梦而已吧?”
也是,凭着一个奇奇怪怪的梦一生的命运就被注定了,感觉根本就没有冒险的劲头和挣扎的意义了吧?!换作是谁都会接受不了吧?!
月亮高高地悬挂在夜空中,散发出她柔和的光辉。
“话说……和古畔学的剑术要白学了吗……还是说………『近战法师』?!”安托维烈娅内心有一股说不出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