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北溟拽住想要逃回病房套间的圣觅尔,微用力将她按进怀里。
他的下巴压住她不停挣扎的肩膀,“你在怕什么?”
圣觅尔六神无主的眨着眼睛,竭力反驳。
“我没有怕,我只是希望你能顾全大局。”
达北溟讽刺一笑,“什么是大局?”
圣觅尔气急败坏,“你能不能别闹了!”
“我没闹,我只是希望你能出现在现场而已。”
圣觅尔悲哀的闭上眼睛,她做不到,她心脏并没有强大到能亲眼看着他和许叶柔订婚。
“如果我不去呢?”
达北溟用脸轻轻的蹭着圣觅尔的脸颊,语气漫不经心。
“那我就在这里陪着你,反正你的伤还没有养好,本来就不应该一再的打扰你,是我考虑不周。”
圣觅尔倒吸口冷气,“你不要逼我。”
达北溟两手紧紧环住圣觅尔的腰,使她还未好全的伤口受到压迫,又疼又痒,就像她的心一样,焦灼不安。
“所以你会去的对不对?”
圣觅尔无力的垂下还想挣扎的手臂,木然了好一会儿,这才妥协的呢喃。
“衣服在哪里?”
达北溟不着痕迹的咧了咧唇,松开圣觅尔。
三部车,两人分开坐。
达北溟精神抖擞,他换了西装整理了头发,看上去尖锐又不可一世。
江中水是和圣觅尔坐在另一部车里了。
圣觅尔穿着长到脚踝的礼服,得知接下来的行程是去做发型,她无力抗争,隐约预见了什么,却又不敢去证实。
江中水大概是感受到了圣觅尔内心的波动,他从副驾驶回过头看她。
“圣小姐,你不要有任何压力,只是去做个头发化个妆,影响不了典礼的。”
圣觅尔抬眼,苦笑着摇头。
“你明知道我并不是这个意思。”
江中水也跟着苦笑,对于达北溟的计划他也只知道一星半点。
可从目前的发展来看,只怕今天订婚典礼并不会如预期一样顺利。
“我去现场能做什么?”
圣觅尔不仅恐慌,还特别的不安,她觉得自己的出现对于今天的典礼来说,就是一场空前的灾难。
如果她聪明的话就应该逃的远远的,而不是到现在了都还被迫配合着达北溟。
“江先生,要不然我们回去吧?”圣觅尔没人可以商量,而且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她也不知道,或许会很恐怖。
“只要骗他说我已经去了就行了,反正今天他会特别忙,不可能全程盯着我,所以……”
江中水却打断了圣觅尔的臆想,他冲着她无奈的摇头,觉得她还是太过天真。
“对于现在的七爷来说,没有什么能比你更加重要,如果他看到你还好说,可如果看不到,恐怕会引来更大的灾难。”
一听这话,圣觅尔脸色直接白了好几个度。
她无措的不停嗫嚅,“那怎么办?而且他到底想做什么?”
江中水诚实的摇头,“七爷现在的人格不太信任我,所以他的计划并没有完全告知我。”
圣觅尔:“!?”
“连你都不知道?”
那就更加可怕了,以达北溟现在不理智的情况下,任何惊世骇俗的事情都能做得出来。
“至少得弄清楚他究竟在想什么,而且我不认为我出现在现场就是一件好事。”
许叶柔如果看到她会怎么想?
或许还有其他人认识她,到时候万一误会她和达北溟的关系又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