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君耀从欢儿断断续续的哭声中,听出了个大概,翻身上马,喝到:“去皇宫!”
楚君耀不管他人阻拦,直接闯进皇后寝宫,却见到皇上也在,顿时计上心来,他跪地:“父皇请为儿臣做主。”
皇上一愣,随机笑道:“这世上还有谁不开眼惹了六皇子啊?”
“父皇,请您放了馥歌,没有馥歌,儿臣怎么办?”楚君耀装作一副痴情的模样,继续说道:“纵是他再大逆不道,好歹也是皇妃,父皇……”
“六皇妃怎么了?”皇上愣住了。
皇后连忙解释:“皇上,是臣妾暂押了六皇妃,臣妾还未来得及和您说,六皇子就来了。”
“哦?”皇上来了兴趣:“皇后这是为何啊?”
皇后简单的说了那天宴会的情景,又说了几个妃子受到了惊吓,皇后这也是无奈之举,才抓了元凶。
“竟有这种事?”皇上若有所思。
“皇后如何肯定这事定是馥歌所为?”楚君耀抬头看着皇后。
“宴会之上,老鼠纷跑而出,诸位妃子吓得花容失色,唯有她千馥歌处之泰然,本宫不得不怀疑!”
“仅凭这个就能带走馥歌?那皇后观察的如此细微,也不是没被吓到吗?”
“你这是怀疑本宫?”皇后气急败坏,又不好发作。
“儿臣不敢,儿臣只是觉得这样带走馥歌太过于草率。还望娘娘明察。”
皇后松了一口气,道:“有宫女说看到六皇妃放出了老鼠。”
“据馥歌贴身丫鬟的说法是,馥歌当日坐在位置并未离开,而且那么多老鼠,馥歌又怎能带的进宫?”楚君耀眉毛轻佻,继续追问:“进宫的轿子是宫中准备的,试问馥歌如何带进那么多老鼠?”
皇后一时不知如何作答,她起初只想借打压千馥歌挫搓他的锐气,却不曾想这楚君耀如此的不依不饶。如果这丫头是他的软肋,也未尝不是件好事。
皇上听后点了点头:“六皇子说的有理,无凭无据,皇后也不能私自扣押啊。”
“是,臣妾此事的确做的鲁莽了,只是这是发生在臣妾的宴会上,不给众姐妹一个说法,又实在过意不去了,还望皇儿不要见怪。”皇后的态度不卑不亢,一句简单的“给众姐妹一个说法”轻轻松松的躲掉了责罚。
“你啊你啊,还是和以前一样,只为别人想,皇儿不会怪罪你的,赶紧把馥歌给放了吧。”皇上不怒反笑,偏袒之心可见一斑。
似乎像是看准了皇上的心思一般,皇后才会这么有恃无恐。她叫来了缕瑶:“把皇妃放出来吧。”
千馥歌很郁闷上午刚被关进去,下午就被放出来,这皇后闹怎样?他跟随着人来到慈宁宫,看到楚君耀坐在一旁,似乎明白了什么。
“参见父皇母后。”千馥歌举手投足间尽显大家闺秀的风范。皇上很是欣赏。
“馥歌在牢中没受委屈吧,是本宫误会了你。”皇后假惺惺的扶起千馥歌。
千馥歌想到牢中可怜的几个人,不由心生怜悯,虽说只是一面之缘,但好歹也是7条人命啊。
“儿臣斗胆有一事请父皇开恩。”
皇上看着千馥歌,说道:“今日受委屈了,朕答应你一个条件。”
“牢中有7个人因一把扇子被秋后问斩,父皇可还记得?”
皇上想了想:“是有这么回事。”
“馥歌恳请父皇网开一面,饶他们一命。”纵是看管不力,严惩一下便可,何必伤命呢?
皇上笑了:“想不到馥歌还是如此心软之人,朕应了你便是。”
楚君耀满脸乌云,居然把馥歌和一帮死囚关在一起,这恶毒的女人!
皇后却对楚君耀起了疑心,刚刚救千馥歌的时候,他咄咄逼人的语气,条理清晰,丝毫与传闻中的喜怒无常、暴虐的形象不符。这让她不得不怀疑太子身上的那几件事和他没有联系了。
皇上则是一脸坦然,只认为六皇子和六皇妃感情深厚,六皇子为了六皇妃可以做没脑子的事,六皇妃也是个心软的人。除此之外也不再怀疑其他。
几人又聊了一会儿家常,便各自离开了。在马车上楚君耀一言不发,阴沉着脸。让想要说出感激的话的千馥歌不知该如何开口。其实他可以不救她的,她依旧可以自保。只是要在牢里多吃些苦头罢了。无凭无据的东西,谅皇后也不敢那他怎么办,顶多饿几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