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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又一个梦

盛夏夜晚也是闷热无比,上次跟老大从图书馆自习,回去的时候刚掀起来图书馆门的帘子,一股热浪“啪”地拍脸上了。正准备说话地我一口气没上来扭头钻进图书馆,闻着空调房清爽的空气给老大提了一个很认真的建议:“让老二老四把被子送过来吧,我们就在图书馆睡。”

当然睡图书馆是不可能的,所以那天晚上顶着热浪再次掀开帘子冲出去,冒着窒息在闷热室外的风险跑回了宿舍,躺在宿舍凉席上流着大汗辗转反侧一整夜——就像今天一样。

这夏天没什么风啊,一出门就像进了蒸房。屋里风扇终于罢工了,宿舍里感觉也差不多。迷迷糊糊一晚上睡了醒,醒了睡。最后终于让疲劳带来的困意占了上风。

我再次梦见了步行街,看见了自己,跟着三个舍友在那里乘凉,看到自己拿着瓶子傻乎乎地从老大背后猫过去,然后被抓住,一群人哈哈大笑地打闹着。接着我跟着我自己一起走遍了整片步行街,看到他们商量周日的计划,行程安排,最后我看到自己若有所感扭头张望,于是混在人群里走过拐弯处,身后带起一抹衣角,上了扶梯,消失在人流里。耳边传来一声冷笑:“还不赶紧解决的话,还是会死得哦。”

张开眼睛,一滴汗水顺着太阳穴缓缓滑下,我坐起身,呆呆地望着窗外,那滴本应该顺势落下的汗水改向顺着脸颊留下,沿着下颌,触碰到脖子上冰凉的刀痕,缓缓化开。

刚才……是梦吗?梦里的视角不是自己,反而是在看着自己,这是今天,不,已经是昨天的事了。我就那样看着自己做了昨天白天所有的事,然后不断地在我的周围四处躲藏,听取着各种信息,最后在“我”发现“我”之前,顺着人流走开,留给自己一抹消失的黑色衣角。还有一句似冷笑似嘲讽又似威胁的话。这是那个视角真正的主人的声音吗?我一点也想不起来这个声音的特点,就像走过马路听过的路人闲谈,有印象,但是记不清。那句话是什么意思?我解决什么?还会死?还?他,或者她的意思是如果我不解决这件事,我在周日还是会死吗?等等,为什么说还是?难道说我已经经历过一次了吗?

按照我的思考方式,如果确实有前一次经历,那个时候的我多半以为只是个噩梦没有当回事,按照那个“前辈”说法,我现在脖子这里刀痕大概五厘米,上一次估计才两三厘米,我估计都没发现。所以就那么浑浑噩噩地到了周日被人一刀痛快撂倒?

现在的长度来看,我这次如果还是失败,应该还有一次机会,但是第三次就不好说了。但是我要尽可能想办法解决,如果解决不了,我这一次的记忆也会给下一次提供宝贵的经验。该死,如果是肚子上多好,脖子才多一点周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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