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啥问题呀？”
顾爷爷笑得很硬朗，声音洪亮。
手里却拿着一张小纸条，小纸条还被他紧张地捏着，和开怀的状态完全不同。
“我们唯一可是高材生，爷爷能解答什么问题啊？”，他握着小纸条的手，还被顾奶奶握着。
两人的手，都带着一些颤抖。
顾奶奶尽量将身子往手机边靠，试图听到一些内容，手心握出了汗意。
顾唯一再一次看向丹萌萌，随后又将视线在每一个人的身上扫了一遍，表情有些清冷，像是在思考什么。
他打开了免提，将手机放在了茶几上。
丹萌萌缩在一旁的沙发上，抱着一个小熊抱枕，紧张兮兮地抓着抱枕，虽然脸是朝反方向，但是耳朵竖得格外挺直。
“我爸说，您在我小时候，给我定过娃娃亲，有这回事吗？”
顾爷爷顿了一下，心里呐喊：终于问到点子上了，可把我害得担心受怕的，当年追你奶奶的时候都不带这样胆战心惊的。
顾奶奶也听到了电话里传来了“娃娃亲”三个字，握着顾爷爷的手，越发地紧。
顾爷爷的小眼神瞥向小纸条上的几排乌黑的字，挪了挪自己鼻梁上的老花镜，生怕看走眼。
虽然心里紧张，但是还是努力保持着正常的音色，“哎哟，你爸怎么这么早告诉你呀？！
我还和你爸妈说了，等我们今年过年，把你丹叔叔一家子请到家里来，再一起宣布的！
你看看你爸，守不住嘴！”
姑奶奶也适时故意捏着鼻子说了句，“老头，什么娃娃亲啊？你们是说我们唯一和萌萌的娃娃亲吗？
谁打来的电话啊？是不是我那个宝贝孙子啊？”
她还故意用脚在地上踩一踩，造成刚刚从外面进来的假象。
顾唯一将视线停在顾爸爸身上，顾爸爸被看得发毛，总觉得心里怪怪的，立即偏过头。
顾爸爸总觉得唯一好像看出了所有事情的真相，但又不太确定。
“真的有娃娃亲这回事？”，他又重复问了一遍。
语气幽幽的，不知道是说给谁听的。
顾爷爷在电话那头急了，“那肯定呀！怎么还会有假呢？！
发生什么事啦？怎么突然问这个了。”，他顺势转移话题，再多说，可就露馅了。
顾爷爷的声音从话筒里传出来，一字不差地落入每一个的耳朵里。
丹萌萌原本是缩在沙发里，一股脑就坐了起来，盯着那个电话一直看，眼里冒着复杂的情绪。
小脸委屈得快要哭出来，震惊、不解、怀疑、不满、懵懂……
一时间很多奇奇怪怪的情绪涌入心头。
她跑过去把茶几上的手机抓在手里，捏着声音问，“顾爷爷，你是不是在骗人呀……”
顾爷爷立马就听出来萌萌的声音，心里大骇，找了好一会儿自己的声音，“怎么会呢？爷爷从来不骗人的，不骗唯一，也不会骗你的。
萌萌怎么啦？怎么声音听起来怪怪的。”
丹萌萌一急，鼻头突然一酸。
“我没事啊！顾爷爷，我把电话还给顾唯一。”
说完这句话，她就穿着自己的拖鞋哒哒地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