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隐约有点明白赫尔墨斯的意思。
有寿命限制的天使，那就意味着光明教廷的天使军团并不如他们想象的那么多，或许数量不会比他们所估计的要少得可怜。
莱茵素来不会打没把握的战，问：“你们有具体的消息么？”
赫尔墨斯回道：“这个自然有。根据我们百年来的探测和研究，发觉这些名为天使的人造圣灵大约有精灵差不多的寿命，虽然数量依然庞大，却不会达到我们无法匹敌的地步。我们最大的敌人还是六翼天使和光明教皇，其余的皆在可控制的范围之内。”
莱茵点了点头，表示支持。
毕竟到了他们这个境界，数量对他们的影响已经下降到一个极其微弱的程度，即使是大量的圣域也不可能杀死他们。想要杀死领域级别的存在，也就只有同样是领域的人物而已。
是以，光明教廷的六翼天使和光明教皇才是莱茵注重的人物。
莱茵笑问道：“六翼天使和光明教皇的确是我们最大的障碍，没有了他们的光明教廷对我们就没什么威胁了。不过我很好奇，你们究竟有多少把握肯定此时的光明教廷里就只有一只六翼天使？你们究竟有什么手段来对付六翼天使和光明教皇？”
赫尔墨斯回道：“我们牺牲了一个拥有变形术的魔眼德鲁依，终于在光明教廷里探察到此时的光明教廷不仅只剩一只六翼天使，而且这只六翼天使因为年龄已经将近千岁，不得不以悠久的沉眠来延缓死亡的降临，这个也是我们这数百年来可以无忧无虑地发展，一举超越神圣罗马帝国的原因。否则六翼天使随便出动一次，就足够毁灭我们百年的心血积累了。”
莱茵问：“光明教皇呢？”
赫尔墨斯笑回道：“光明教皇说到底只不过是一个拥有无限光明力量的资深圣域罢了，他的力量，他的领域完全来源于荆棘皇冠这件神器中的神器。失去了荆棘皇冠，光明教皇也就是稍微难缠点的圣域罢了。”
莱茵终于知道事情的根源，问：“你们有办法盗走荆棘皇冠？”
雅金终于插口了：“盗取荆棘皇冠在盗贼公会里的排名占据了第一名的位置已经有千年之久，至今没有一位盗贼能成功接近荆棘皇冠的。即使圣域盗贼也不例外，甚至还惨死光明教堂之中，这可是盗贼公会的一大禁忌。”
赫尔墨斯很有深意地回道：“荆棘皇冠的确不可能偷窃，不过老头子也没说要偷荆棘皇冠。对付荆棘皇冠，未必就需要偷，或者破坏，我们所要做的事情就是争取一刹那的缓冲而已。”
莱茵点头说：“看来你们已有对策了。”
赫尔墨斯点头回道：“这个就是我们帝国的秘密了，暂时还不方便泄露。不过为了确保胜利的果实，我真心希望伟大的莱茵之王能在关键时刻出手，协助我们处理掉这两个最关键的敌人。”
莱茵思绪了一下，甚为干脆地回道：“这个倒没问题，即使你与我联手就有把握将六翼天使和光明教皇击杀。若是再加上你们的底牌，以及我们各自邀请的可靠伙伴，拿六翼天使和光明教皇是铁定的事情。”
赫尔墨斯点头说：“那现在就是利益的分配问题了。”
和聪明人说话的确节省时间。
莱茵想也不想就说道：“我想要落日平原！”
赫尔墨斯赞叹道：“这个是自然的，没有了神圣罗马帝国的阻挠，落日平原迟到是条顿王国的囊中之物。至于我们，能从神圣罗马帝国的身上挖到多少肉，那就是我们的本事了。”
聪明人果然会有聪明的选择。
双方都没提出过分的要求，都想靠自己的力量取得奠定帝国资本的底牌。条顿王国瞄准了富饶的落日平原，而奥斯曼帝国则看上了神圣罗马帝国三千年的积累，这可谓是各取所需，各凭本事。
赫尔墨斯将两件东西递给了莱茵，说：“这魔晶是来自魔界的通话水晶，比肖克培育出来的连语花要高级得多，即使在魔界也是史诗级武器级别的存在，可遇不可求。如果你们或者我们抓住出手的机会，只需要注入暗黑属性的能量对通话水晶说话，我们之间就能联系上来。至于那张火焰召唤卷轴，相信不用老头子解释，你们也知道使用的方法。”
雷霆灵机一动，问：“这通话水晶是无限制通话的吗？”
赫尔墨斯摇头道：“哪有这么逆天的事情。通话水晶就跟邮差水晶一样珍贵，甚至还要更加罕见，毕竟它们的数量更加稀少，据说只有魔界和冥界出产而已；而且它们也是有品级区别的，像我们弄到的通话水晶是比较高级的那一种，可以支撑大约一个百字的空间传递，若是条顿与奥斯曼之间的传递，大约可以支撑近到千个字的容量。”
雅金点头回道：“距离越远，对水晶的折损就越厉害。这的确是一个巨大的局限，不过若是我们研究出其结构原理，就能利用魔法力量维持它的稳定，以达到长久利用的效果。”
赫尔墨斯微笑着点头。对于这个得意弟子的聪明和才华，赫尔墨斯是记忆深刻的，传课的时候，往往赫尔墨斯的一句话，雅金不仅能领悟过来，还能举一反三。现在有这样的表现，完全不出奇。
雷霆倒是想到了一个很可怕的推测，问：“难道你们就不怕我们利用假的陷阱，将你们引诱过来，埋伏绞杀吗？”
不过雷霆的潜台词却是奥斯曼帝国那样也会利用同样的手段，将条顿王国的精锐一网打尽，这样就可以兵不血刃的获得条顿王国才，重演十年前的可怕一幕。
雷霆的话果然引起了莱茵他们的深思。
赫尔墨斯似乎早就料到会出现这个问题，讥笑了雷霆一笑：“可恶的卡徒小子，你杀了我的得意弟子，我还没跟你算帐呢。不过老头子倒是可以理解你的心理，毕竟被我们大帝算计过一次的人，多少总会有一点心理阴影的。”
顿了一笑，赫尔墨斯询问雷霆来：“卡徒小子，按照我的脾气，在你杀死内贾克斯的时候，我会第一时间前来料理你的，可你知道我为什么没来吗？”
雷霆摇了摇头。
的确，别说是以前，即使是现在，如果赫尔墨斯真的想对雷霆下杀手，还真有很大的可能，毕竟领域级别的存在是不可以用正常思维来衡量的。
赫尔墨斯说：“因为光明教廷才是你最大的敌人。”
赫尔墨斯说：“我老实告诉你们吧，按照我们的人口比率，卡徒的数量应该不会少到如此可怜的，可偏偏成了事实。其中一个很大的原因就是光明教廷控制下的大陆第一杀手组织——裁决，在暗中狩猎任何可以对光明教廷形成威胁的力量，而卡徒这种本不应该存在的职业，自然是他们第一个狩猎的目标。”
场面一片窒息。
大陆第一杀手组织素来是严密得可怕，也是大陆最神秘的组织，即使他们和暗灵都努力追踪过他们的根源，也不知道裁决是哪一方势力所组织起来的力量，不想竟然是自诩光明和正义的光明教廷的傀儡。
不过以往的种种，配合上光明教廷的力量，一切都合情合理了。
赫尔墨斯说：“老头子曾经遭受过裁决的三次刺杀，其中有两次是出动到伪装成刺客的天使，最后一次甚至是两个四翼天使伪装而成的刺客。也正是从这些刺客的嘴巴里，老头子才知道那么多不该知道的秘密。”
“原来如此。”
包括莱茵在内，所有人都明白消息的来源。
虽然大家都知道奥斯曼帝国的情报是毒精灵和魔眼德鲁依提供的，但也估计不到这两个暗黑种族居然拥有比他们、暗灵加起来还要雄厚的情报力量，知道那么多秘密。
现在看来，并不是他们和暗灵没用，而是他们有一个赫尔墨斯。
事情就这样，在彼此的交心之下和谐地进行着。可这个和谐对于某些国家，甚至是整个大陆都不是很和谐罢了。
……
“小子！拿去吧！”
大巫师将新的暴君眼泪递给了雷霆。
雷霆摩挲着暴君眼泪，心里有说不出的滋味。这武器乃是大巫师将暴君眼泪和之前他们联合锻造出来的骑士长枪融合于一体的神器，无庸置疑的神器。
“出来吧，加斯科因。”
雷霆心神一动，将阴影骑士加斯科因召唤出来。
“从此以后，它就是你的武器。”
雷霆将新武器递给加斯科因。
加斯科因以最隆重的骑士礼仪接过雷霆的赠送，请求道：“请主人为加斯科因的武器命名。”
雷霆想也不想就说道：“就叫它眼泪吧，毕竟它的本体是来源于一把诗史级武器。”
“多谢主人赐名！”
加斯科因高高举起眼泪，心中有说不出的舒畅，他感觉到一种与血脉相连的魔法波动，一种几乎等于规则的可怕力量。
大巫师骄傲地介绍道：“暴君眼泪虽然坚固无比，而且拥有囚禁灵魂的能力。不过现在融合了人类、矮人、比蒙、地精、侏儒和精灵六大种族的炼金技巧，可以燃烧灵魂的献祭之火、让人失去行动力的剧毒、加剧伤口的伤口恶化、破坏生理组织的败坏、使生命迅速流失的衰老术五大效果，可谓是现代炼金工艺的颠峰。按照它的品阶，绝对是九阶的传奇物品，由我们凡人制造的神器！”
大祭祀也是颤抖着将一套铠甲奉献出来。
“魔蝎王铠甲！”
雷霆一样就认出这件铠甲就是那只魔蝎王的铁甲锻造而成的铠甲。如果雷霆没看过的话，这件魔蝎王铠甲也是一件亚神器，一件足可防御史诗级武器的可怕装备。
大祭祀介绍道：“以地底矮人、地精和侏儒的五重叠炼为基础，加上血系魔法里的生命屏障，人类的重力术，以及大量的力量削弱魔法，使得这件魔蝎王铠甲的品质至少是八阶的史诗物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