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想着不被人弄死亦会饿死于牢中的美女此时换上了新衣服吃上了大块的肉喝上了满杯的酒又哪里还舍得那死,真心虽未必定能换得真心但拿人的手短吃人的嘴软真话至少会有那么几句,西安:“大哥,谢谢你将我当人看待,经过这次的事我明白过去是我错了,能不能帮忙求求这位大王放我一马。”
父仇:“放肆!主上何等身份岂容你在这胡言乱语,来人!”
徐广生:“等会,消消气、消消气,放,想你都别想,纵然死罪可免亦难逃活罪,平生我最讨厌的就是你这类人贩子,最大让步仅能如此,前提是该交待的你必须交待清楚,仇兄,如此安排可还妥当?”
父仇:“主上,只要不逼着我放人还不您想怎样便怎样。”
徐广生:“如此最好,吃。”
父仇:“啊…”
徐广生:“啊什么啊,吃饭时间本就不该谈这公事,何况她不也需要点时间去整理一下哪些该说哪些打死也不能交待嘛。”
西安:“不敢、不敢,如此大恩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徐广生:“西安,依我看现在的你就是没想明白,吃的若是干饭又岂会有人喊我主上,诶,领舞那个,过来帮我倒杯酒。”
琴:“是。”
身旁便有美女手捧酒壶如此自是另有所图,作为擒天阁第一炼术士遇事不惊实乃必须,虽说琴上前还真就只是倒了个酒但由于时间及所站位置都是徐广生精心布置所以西安是越想心里越没谱,别人不知道她却清楚琴藏得比她更深,若是为求自保琴卖她绝对连眉头都不会皱上半下,西安:“我说、我什么都说。”
徐广生:“拜托,你想说可并不代表我便乐意听,来人,纸笔侍候,还有,这美女也给来一份,分别带下去,莫让她们有任何交流。”
尚将军:“狼主?”
父仇:“想死啊你,主上的命令岂容你我质疑,任何差池、提头来见。”
尚将军:“是。”
若连这点琐事都办不好又岂能在狼族立足,不过经此一事父仇对徐广生可是有了全新的认识,父仇:“难不成往日您一直都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徐广生:“不至于吧,比起心儿她们两个的那点心思直就和三岁孩童一样,眼部交流虽没有但肢体语言却不难查觉,那琴才刚一摆手这原本已一脸死灰的西安立马便崩起来向我示好,世上若有这么巧的事便绝对不是巧合,你若是吃好了就过去从旁敲打、敲打。”
父仇:“属下愚钝,还望主上明示。”
徐广生:“滋,确实愚而且钝,让你手底下的人露出风声,先交待清楚所有问题的那个能活,冥顽不化那个会被拉去天祭。”
父仇:“天祭?”
徐广生:“对,就天祭,你都不明白她俩自然更迷糊,若真个惧死她们老早已招了,攻城为下、攻心为上,切记,别省那纸。”
父仇:“您想说的怕是说多错多吧。”
徐广生:“算你还有那么点自知之明,但你没必要因此恨我,撞上她俩这种老油条我亦不敢多说,想到用不了多久便能知道到底是谁暗地里跟我们擒天阁过不去其实我这心里亦如挂着十五个水桶,七上八下。”
父仇:“依属下看那一定是非常厉害的对手,废话,我知道,但暂时我亦只能想到这层。”
徐广生:“我也没比你好哪去,这似乎谁都有可能。”
饵即已抛出自有鱼儿会上钩,即是两张供纸上皆有自与现实无限接近,父仇:“福门,我直连听都没听过。”
徐广生:“如果我猜的没错这应该是至今仍盘据于北地的那些符修暗中搞的鬼,说难理解倒也不难理解,毕竟之前是我们擒天阁令人家有气却无处宣泄,而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此事若不尽快解决怕他们怕还会给我们惹出一堆的麻烦,事不宜迟,出发。”
父仇:“主上,那两个女人要如何解决,总不能说放真放吧。”
徐广生:“劳动改造,你们狼族不能总这样望天打卦嘛,人吃五谷杂粮营养方能均衡,营养均衡了身体方能健康,所以无论烦与不烦粮食和蔬菜多少得种上一些,如果不是成天吃肉你们狼族的脾气能那么火爆,远的不说咱们就聊聊这眼前,桌上不是酒便是肉,有意思嘛。”
父仇:“高,如果让我干这事我宁可伸头一刀。”
徐广生:“会这么说是因为你还没尝过生不如死那滋味,由来好死不如歹活,蝼蚁尚且偷生更何况人乎,年轻人,别有事没事便将那生啊死的拿出来说事,世界那么大我们这些井底之蛙还有很多新鲜没尝过呢,这么快就死岂不亏大了,后边的工作你自个交接,忙完了上天都找我,三年没见有些事也该有个交待了。”
父仇:“选好了?”
徐广生:“选…自己有几斤几两我还能不清楚,这种早已注定的事根本轮不到我去选,不过心儿和我的距离似乎越来越远了,所处的高度不一样看人看事的眼光自亦会有所不同,正正应了那句初恋只能拿来怀念。”
父仇:“别人不好说心主绝不至于,早些日她还派人去邪林谷打听您的消息来着,不过日子一好人心就会思变,眼下擒天阁斗得最厉害的便是心主和秀兰,一边主张稳打稳扎而另一边则不断挑起纷争。”
徐广生:“不会吧,她俩可都是沉稳型,打了鸡血的到底是哪边?”
父仇:“这还用得着问嘛,自然是妙主啊,去年她就差没把暗市给毁了,心主和她感情那么好自不免会护那短,您说我们擒天阁和天机院会否真有一战?”
徐广生:“就眼下这局势即便对方挑事我们仍是能忍得忍不能忍也还是得忍,对付天上派来的那些货人手再多亦嫌太少,但事出有因,妙妙脾气虽不太好却亦并非无理取闹的主,想来是暗市那边胡乱提价把人给逼的,该,没事别惹事事来别怕事,否则被欺负成轻易不敢自水里冒头的王八亦是活该,若符修真有你我想的那能耐联合他们倒确能让天机院的江湖地位动摇。”
父仇:“…您这该不会是想我为大公忘小我吧,这些年确实憋曲,来回害我父王那货已然老死,真若需要属下定会全力配合。”
徐广生:“啊,老死?”
父仇:“说是说老死但依我看是那人得罪人多称呼人少被同门给算计了,无论那些符修将自己包装得多好归根究底亦还是无所不用其极的邪修,何况您别忘了他手里还有那逆天丹,此等诱惑发生任何变故皆不足为奇。”
徐广生:“你若不说我倒把那逆天丹给忘了,确实,只要它们在任何事都有可能发生,既然大仇已无需你报要不我们将那些符修收编?”
父仇:“难,单打独斗符修虽贼弱但人家从来都是十二个挑我们一人、几人、几十人,一旦身陷阵中人多人少没多少区别,而此行心主和妙主绝对得排除在外,否则别说便宜团灭都有可能,据说上次她俩离失控真就只隔一线,对不起啊,那会属下刚刚接捧有很多事需去理顺,等收到风声事情早已过了近月,再后来便是那老家伙的尸体被同门包装成礼物送到我这,过去您不总说冤家宜解不宜解嘛。”
原本解不开的心结父仇即已解开有些事自亦无需避重就轻,徐广生:“若没有福门此事确有回旋的余地。”
父仇:“您是想?”
徐广生:“这事还轮得到我想嘛,符修若真有你我想的那能耐要么归顺我们擒天阁、要么与我们结成联盟。”
父仇:“要么灭亡。”
徐广生:“确实如此,但不到万不得已我不想把事做绝,无需传送门便能完成大规模的远距离传送,除了这技术他们怕还有很多值得期待的地方,此等能人异士若为他人所用首先万劫不复的怕就是我们擒天阁,这种可能你我又岂能不想,原本我并不想心儿和妙妙再趟这浑水,但此时看来除此之外我们已别无它法。”
父仇:“不至于,他们有阵法困人我们亦并非全无对策,其实要破那阵很简单,骁勇善战的狼师体内可并无诡力,若非真个干起来谁都捞不着好那种深仇大恨两边又岂会相安无事。”
徐广生:“办法虽不错但你忘了将要把他们收归己用的是擒天阁,我可不想把一颗定时炸弹摆在身边。”
父仇:“简单,我让参战人员尽数投入擒天阁门下便是。”
徐广生:“难道忘了世上没那不透风的墙,我们要的是人家的真心真情而非那人前是人人后是鬼的阳奉阴违,最主要谎言得靠另一个谎言去掩盖,久而久之还何来那真,何况由来骗人容易骗己难,擒天阁之所以能成现在这样靠得便是这真,无论为人还是处事皆不可忘本,否则与那禽兽又有何异。”
父仇:“但您让心主和妙主一块去不也是仗势欺人,根本没得玩岂不是逼着人家狗急跳墙。”
徐广生:“有道理,我改。”
父仇:“怎么改?”
徐广生:“呵呵,天机不可泄露,否则到时你又岂会大跌眼镜。”
父仇:“行,来回跟着主上我从不戴那眼镜,既然不戴自亦就不存在那跌了。”
徐广生:“…嗯,天都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