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代的车轮需要无数人共同努力才能推动而眼下这问事则只需要千讯,炼丹需平心静气千讯一类与之无关的东西自得尽数脱下,所以进入忘我境界的徐广生并不清楚门外围了那么多的观众,类似于玻璃的门及墙壁虽能能隔音却并不妨碍他将各人的表情一一看清,而随着他这拇指一竖原本面色凝重的人群立时沸腾,宁妙:“太好了,七天的漫长等待总算没有白废。”
徐广生:“心儿,关门。”
举手之劳自亦无需转身,安心儿:“怎么了,不顺利?”
徐广生:“不,太顺利了,皆是上品,但短期内我怕是干不了这活了,否则只会是炼多少赔多少,炼丹这事其实还是挺纠结的,没想它变异它变异而想它变异则打死不变,我感觉,深呼吸。”
宁妙:“有必要把气分搞那么紧张嘛,我直连这手心都在冒汗。”
徐广生:“我感觉至少有六粒逆天丹,难道这不值得兴奋,加上天相恩赐短期内我们擒天阁又能增加三名化神。”
如此喜讯却亦是有人欢笑有人愁,父仇:“这种事感觉岂能靠谱,照我看…干嘛?”
徐广生:“给我老老实实往后站,若这时候开炉我七日的努力可就白废了,别拿那些老旧思想揣度我这全新的炼法。”
安心儿:“啊,炼丹这类事还能创新?”
徐广生:“当然能啊,我那狂暴型的炼心术不也因为天机的示范而有了明显改善嘛,而眼下这炼法其实亦是由她那炼心术获得的灵感,要知道现在我只是个小小神启,若非瞬间进入无我境界来再多的醒神滋补丹亦经不住如此折腾,不过话说回来,天机那心似乎也有些日子没炼了,难不成是因为要照顾她姐顾不上?”
安心儿:“…应该是黑水洞的事令你那同念衣失效了,她每日准点开始准时结束,那炼心以我这修为不会觉着难受反而觉得神清气爽,顿时便有满满的干劲。”
徐广生:“是嘛,唉,为了静静的炼丹这事没了倒是最好,否则那忽如其来的一阵酸麻准保能令仙丹变焦炭,那同念衣若真如你所说我这倒还确是运气上佳,难怪会有此等收获,心儿、叶子,你们两个办事最值得依赖,在这守着,谁也别让碰,照眼下这情况后天开炉最合适,我先去休息一会,你们三个好奇心太重,外围的安保工作最适合,这门给我贴上封条。”
宁妙:“这根本就是拿我们几个当成贼来防,我保证不碰。”
安心儿:“我看着,让他们留下吧,否则这尚未完工的擒天塔准保得四处透风。”
宁妙:“心儿你诋毁我的为人,看…你这是干嘛?”
徐广生:“干嘛,要打你们外边打去,这可是我以全新的炼法炼的头一炉丹药,无论是否真如我说的那般皆极具参考价值,找到了纰漏才能加以改善,往后炼的丹成本只会越来越高,既然知道我们擒天阁现在很穷就更应该把握这机会,若真如我所说那便能直接来个咸鱼翻身,听懂没有。”
宁妙:“不懂,海里的咸鱼不原本就能翻身嘛。”
安心儿:“呵呵,他这说的咸鱼指的是尸体。”
宁妙:“滋,口味真重,赶紧去休息吧,后边的事交给我们几个准没错。”
徐广生:“得,我走了,不过,你是我认识的那个妙妙嘛。”
宁妙:“心儿调教的好且我还敏思好学,如此这变化自然是一日千里。”
徐广生:“嗯,果然只是我的错觉。”
宁妙:“…他这到底什么意思?”
安心儿:“意思是你夸的两句便原形毕露,狐狸尾巴,藏不住。”
事事皆觉着怪的徐广生可没闲情在这看她们姐妹绊嘴,这几日没吃没喝且还没吞过半粒醒神滋补丹却还不饿,此事若放在往日倒还可以理解但现在的他可只是个修神界里弱到不能再弱的小小神启,可惜这种事他能得出的结论始终是残留二字,拥有晶海的神启期术士到哪还不都是另类,若非知根知底他怕是早被人拉去研究了,而泡在这类拥有特别添加的大池子里虽是即能洗净身体亦可解乏却无能令心情得到想要的平静,徐广生:“唉,也不知道有没看走眼,真是个愚蠢的决定,但事已至此亦只能是拖的一天是一天了,打骂之前还能舒服的泡个热水澡倒也不亏,这贵宾级的享受就是不一样,眼下这水国怕也只有擒天塔才有此等福利,泡着舒服的热水澡享受清茶带来的滋润,简直就是神仙才能过上的日子。”
这澡泡得再舒服亦没可能泡足两天,不过睡醒的他第一眼看到的却不是人而是衣服,香兰:“你可总算是醒了,我这衣服直举到手都酸了,怎么样,感觉还不错吧。”
徐广生:“诶,香兰姐,你这问的到底是我对这衣服的感觉还是睡醒之后的感觉?”
香兰:“自然是衣服啊,先生说你醒后第一眼便得看到,所以我从昨晚一直站到现在。”
又不是头一天认识这香兰徐广生自然清楚她所言非虚,想当年给饭团站岗放哨她亦是一站便是几天从不偷懒,不过整个擒天阁亦只有勿缺才能令她唯令是从,这不是简单的师徒关系而是脑残粉那一类,徐广生:“若是衣服的话,很好、非常好,你可以放下了,我试试合不合身。”
香兰:“哦。”
徐广生:“…你家先生该不会是让你看着我试这衣服吧。”
香兰:“嗯,但你可以当我透明。”
徐广生:“好了,出去、出去,你可以当自己透明但我没那本事,门外等着,一会便好。”
香兰:“…好的。”
说的即是一会那自然得赶紧换,否则这脑子里只装着一根筋的香兰为了完成勿缺交待的任务极有可能会破门而入,不过他速度再快事情亦远没算完,香兰:“肩需加宽一寸、腰部略微收窄,写好了你脱吧,我带回天都找人改,改完以后再拿过来给你试。”
徐广生:“用不着那么麻烦,我明天肯定回去,且你路上一来一回少说也得辛苦一天,唉,一会还是我驭剑送你回去吧。”
香兰:“那怎么行呢,先生说的是让我自己回去,她说我缺乏锻炼。”
徐广生:“…厉害,连让人跑腿都还能说出道理,师母这种人确适合当领导,也罢,但这几包茶叶你一定得拿着,唉,我这穷酸还能拿的出手的也就剩它了。”
香兰:“谢谢,但你还没说这衣服到底怎么样呢,这可是我花了整整三天才设计出来的。”
若香兰不说徐广生倒还真没想过这岔,身上这衣服无论做工还是设计那可都是大师一级的水准,在徐广生想来大师那都是上了年纪的老人,而眼前这香兰白纸黑字清清楚楚写的是十六岁,喊姐那绝对是因为她身份特殊而非真老,如此自然得铆足眼力发挥想象力再配以贴切的话语,徐广生:“春兰姐,你这衣服的设计,即有春的生机亦有秋的凄美,活泼中不失稳重、沧桑却不乏霸气,非常适合出席那一类重要场合。”
香兰:“嗯嗯,这点评实在太到位了,我也是这么觉着,脱吧。”
这次香兰可是无需徐广生提醒便自动退到门外并扣好了门,徐广生:“…她这到底是莫名开窍还是在装,难不成她亦是秀兰那一类?”
此事原本只想着私底下和秀兰进行一下交流却不料反响如此之大,秀兰:“哈哈哈,别逗我了好不,就她,我观察她几年总结出了四个字,混吃等死,即没有野心亦不想比旁人多拿一丝半毫,除了吃便是睡,基本和猪没什么两样。”
柳叶:“不过之前擒天阁的那些杂役私底下都传她是宁悔和勿缺的私生女。”
秀兰:“像虽是有些像但若真是那这基因忽变未免就太严重了…喂,之前你不说开炉的最佳时间是明天嘛。”
徐广生:“呵呵,计划跟不上变化,来回早晚都是笑话和鲜花各占一半,自然是乘我信心尚存的时候办这事,猜对了,我就是因为信心不足才会拖这时间,各位观众,见证奇迹的一刻到了。”
开门得彩诸事皆顺而这第一瓶丹显然令人很是意外,徐广生:“唉,帮忙找个垃圾桶过来。”
宁妙:“不会那么差吧,我看还是挺漂亮的,若不要给我好了,正好给饭团加餐。”
徐广生:“加餐可以,但若是吃出了毛病你上哪找人给治去,这些丹药不但有毒而且还是那种三步丢魂的剧毒,晦气。”
安心儿:“给我好了,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这种丹药早晚都会派上用场。”
徐广生:“嗯,毒杀我这亲夫的绝世利器…咕,有谁看清楚发生什么事了吗?”
宁妙:“明知故问,看样子你的蓝精灵很喜欢这类,不过它这到底该算是吃还是吞,呵呵,不清楚,那会你说我还不信,原本它这小嘴确能伸缩自如,像极了青蛙那一类。”
徐广生:“给点常识好不,青蛙吐的那是舌头而不是这嘴,算了,来回只是瓶废丹,但你们都给我听好了,若我没吭声谁也不许动嘴。”
柳叶:“只需管好你自己那嘴长的战兽便是了,我们这些都服教爱管。”
秀兰:“我能管住自个,唉,离得远就是吃亏。”
父仇:“吃什么亏,每个人的运气不同,我这狼骑便什么忙也帮不上,给肉还不吃,犯贱。”
徐广生:“不然怎会直连天相那神王都摸不清头脑呢,或许是天机的错误创造出了全新的物种,无解,据她交待当年配的那毒就是大杂汇,不但成分不明酿了几十万年的陈年老毒原本就什么意外都不能算是意外,意外不意外事都得接着来,心儿,到你,我得去洗洗这手,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