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员外所隐蔽的环境,虽然整体上冷清清阴寒寒地,阴气似乎较重,但是身处于那里,不管是房间里未知的恐怖,还是房间外夜起行便而经过的仆人,都不易轻易的察觉那里窥视四周所带来的动静,以道教上的说法,那里是属于夺魂煞位。
至于什么是夺魂煞位,还是以后再来听听,马道长怎么说吧!
自从刘员外决定在每天晚上,跟踪女儿到那间房间,对她进行侦查,以探究竟那时起。
他就时常在白天抽出空来,到马道长的居所去,向这位自称世外高人的马道长,寻求应对之策,以求侦查期间保全自己的安全。
这个马道长,据他自己所说;自己是修炼千年的狐仙大师的徒弟,因自幼随师狐仙勤修道法,现已有通天地正邪之法;济天下穷劫之术。承得真师真道,于是奉师之遗训,下山济世渡人。
见到马道长后;他照例拿了许多钱给马道长,当作他为自己解决疑难杂问的报酬,马道长也是照例露出了他那伶牙锈齿且带有邪里邪气的笑容,皱似树皮的黝黑脸膛里,透着一股无奈的窘迫,身上穿着一件如同教会神父拿着圣经祷告时,穿的黑色礼服。他也照旧不好意思的对刘员外说到:“唉啊!何必这么客气呢?大家都是这么熟悉的人了,钱的是以后慢慢在算吧!”说着时早以袖笼了这些酬劳。
在相互闲谈一番后,马道长在和刘员外闲谈的这期间,他似乎看出了刘员外,眼中透着焦虑,似乎有点儿心不在焉,显的心事重重。
马道长对着刘员外不解地问;
“刘员外;您是否有心事?你有什么疑难杂问不防跟我直接了当的说了吧,我一定会尽生平之所学,为您服务。”
刘云外先是用手;抹了抹自己的胡须,然后就对着马道长说道;
“哎!我就先不说了,不如先生您猜测一下吧。”
马道长先是闭目晃脑了一下,又说到;
“刚才和员外郎闲谈的时候,见刘员外面容有几分哀愁,想必是为尊夫人的事情发愁吧。”
刘员外哈哈地笑了起来,说到;
“嗯,先生果然好本事,一测即中,您不但有通天济世,趋吉避凶的超凡本领,想不到就连通人心事之法也这么高超,看来您这位狐仙大师门下的高材生,果然是有些真材实料呀。”
马道长则谦虚地说道;
“员外郎;您此话痴矣!”
刘员外不解的问到;
“嗯,先生何出此言呢?”
马道长又微笑地说到;
“此中有半数天机,不可提前预泄。就是那半数非天机密事,也不能直接了当的与您细说,但可以向您透露出各种玄机。”
刘员外从自己华丽的衣服里,掏出了几十两银子,毫不迟疑地又塞到了马道长的手中,马道长倒是纳而不拒,然后又说到;
“马道长;您看我们都是老朋友了不是,不如您就把那半数天机密事,稍微给我透露出一点点,您看看行吗?”
马道长听完后;像是受了惊吓似的,连连说道;
“不行!不行啊!员外郎;机就是天机,如果我为了你给我的这点人情报酬,而冒天下之大不韪,去触犯天地律秩序条列的话,定会让那四方诸佛;八方神将怪罪于我,观音失护于我,阎罗君减寿于我,天火焚身于我,狐仙鹏妖招灾于我。况且我在得师技成准备下山时,对于家师狐仙千叮万嘱的,不管身处于何地,在设身处地的为所求之人消灾解祸的同时,也不要忘了奉守我们天纪派遵循天地律法秩序条例的宗旨,因此我也不能做欺师灭祖的罪人。员外郎;您还是不要逼我吧!”
刘员外见马道长,那近乎痛苦的表情,也不再好过多追问,只得就此作罢,然后又说到;
“既然先生有特别的难处,我也不必过多的为难先生,我现在只是想知道,我的女儿是否被那个女人的怨灵缠身了,还有那个女人是否是来找我报仇,您是知道的,当初我为了掩人耳目,堵住那个臭流氓的嘴,委身将我妻子出卖给那个地痞流氓,供他消遣快活,以求自身的丑事不能向外张扬,唉,现在我是偷鸡不成蚀把米,赔了夫人又折兵,我再把我夫人出卖给他快活了一晚上后,那个遭瘟的地痞流氓,并没有遵照之前对我的承诺,守口如瓶,反而还到处宣扬我之前的那件丑事,不仅如此,还把我出卖我老婆,供他消遣这件事,传的满城风雨,搞得我颜面尽失,无地自容。”
马道长轻声细语的说到;
“员外郎;您也不必过多的烦忧,其实事情呢,也没有您想的那样严重,如今贵夫人的魂魄虽然已经划成了怨灵,不错,这的确不假;但是也并非不可应对。”
刘员外迫不及待地又问到;
“望乞先生明示。”
马道长先是随手端起来,搁在他桌旁的那半盏已经冰凉了的凉茶,咕隆一声后;茶杯里就只剩下了茶叶渣子,咳嗽了一身后,杯子已经放回了原处。接着又一本正经的,从染上的污垢和油渍显得较脏的,灰黄色布袋里,取出了《观天地大鉴》,《人鬼论》两本书,两本书都翻到了一定的页数,只见上面到处都是勾红带黑的字体,不过;并看不懂是什么字,或者应该不是字,倒像是用朱砂画出来,能够趋吉避凶的符号,两本书虽然都是这种字体符号,但是彼此大同小异,应该是具有不同的作用。
马道长故作姿态的又闭上双眼,双腿互叉盘座,又摇头晃脑的说到;
“员外郎;古人有云‘大仁大善者;修道学术’,达则济危渡世,有幸者辅佐君王治国齐家平天下,穷则独善其身立为根本,此为应运而生者;‘大奸大恶者;亦修道学术’,但其心不正;行为不良,修邪门歪道;学攻心之术,达则危亡国家;祸乱朝政,穷则霸一方水土,屠一方村民,劫一方财富,此为应劫而生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