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九缓缓走向他,八尺男儿身,提剑走江湖。
“我在时,这天下武人见我尽俯首,我走后天下武人也得在后怕中过上那么几载春秋。”
剑九回想起那天出发前,他那毫不在乎的壮志豪云,他早以吧自己的一生规划好。可以在芜地枯坐十载,也可一柄朴剑千里奔行杀尽天下武人。
剑九曾问过他“为何要杀北岩山的刀主从而引起这么一个伐会?”
“想杀,便杀了。”
“芜地与北岩山远距千里,刀主不可能与你有深仇大恨。”
剑九将他扶起,取过手中已被鲜血染红的朴剑,剑鞘已经不知去踪,如此苦战也使得这天下最后一把剑的剑锋多了些许坑洼,但也使得这天下最后一把朴剑更加锋利。
远处幸存的武人赶来看了看剑九,盯着死去的他程程说道“剑你可以带走,他的尸体要留下。”
剑九扶了扶他的长衫,整理了他因战斗而变得繁乱的长鬓,尽量使他最后一段路显得得体一些。
剑九拿着朴剑离开三步过后便,“噗”地喷出一直强压一口心血。一名身着白色长衫的男子扶住剑九,开口问道“你这是要回芜地吗?”
剑九只往前走并无言语,靠着心中的意志和身旁男子的搀扶,一步一步走向和他一起生活了整整十六载的芜地。
芜地岩石上的剑九移开目光,眼中缓缓留下滴滴血泪。
“你真的就这么死了吗。明明强的不像话,明明仅三尺剑锋都令我无法行走的你,这样的你还是死了吗。”抹去血泪剑九朝着记忆里的石屋走去。
赶到石屋已是深夜,皓月挂于夜空,洁白的月光撒在这片荒凉的土地显得愈发凄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