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着黑色长袍背负入鞘朴剑,一米七左右的剑九看着铜镜中印现的容颜,沉香木做所做的发髻交错着乌黑的头发,长长的垂余身后,常年练武而变得有些泛黄的面容,配上不喜欢笑的表情,反而浮现出令人着迷的气质。
在沉香木的伪装下朴剑更像是一把长刀,芜地剑主在伐会大肆屠戮之后,天下武林无人再敢用剑,但凡使剑者都已成为天下罪人,人人见而诛之。
剑九推门而出离开芜地,“就真以为我芜地无一门徒便觉得我这芜地剑九是摆设吗。”
“船家渡江几时出发?”码头上身着黑色长袍背负连鞘长刀的男子问道。
独木小舟上船叟慢悠悠地放下旱烟答“还需等等咧,现在这个时辰出船指定遇到大风嘞。”
“那就再等等。”男子说罢便盘膝坐下。
船叟也就不在理会男子又拿起旱烟“吧嗒吧嗒”的抽了起来,大概三个时辰后,船叟收了船绳对男子说道“客官上船吧。”
男子起身一步跨向木舟,落于舟上时顿了顿身子似不习惯舟上的虚浮。
船叟见状急忙上前扶住男子“小心嘞客官,这个天气水可凉咧。”
“多谢船家。”男子搭着船叟道了声谢。
船叟见男子已站稳便回到船尾开始撑渡,小舟开始缓缓向着河中心飘动。
“客官这是去长青箭地咧?”船叟撑着船问。
“嗯,在山上打了几年柴有把力气去碰碰运气。”
“客官莫逗我咧,若是在山上打打柴便能有一身武力,那我老汉也不至于日日在此撑船嘞。”
男子不再言语似不想多说些什么,船叟见状也不在搭话,只静静的撑着船带着男子往河中心漂去。
“船家还不动手吗?”小舟漂至中心时船头的男子突然问道。
“客官说些啥咧。”船叟不止所以的问道。
“敷力散都发作了还不放心吗?”男子提了提手显得十分虚浮。
“你小子戒心倒是强,本来想让你舒舒服服的在梦里一刀咔嚓了,可是你偏偏不肯多说话使得敷力散只发挥七成作用。”船叟立直身子从舟地拎出一柄匕首对着男子戏说道。
“演技不错。”男子转过身看了看船叟。
“呸”
船叟吐可口痰匕首指向男子“死到临头了还这么高傲?以为是在陆地上的武人吗!”便冲向男子。
刚冲出两步便见银光一闪,船叟的双手双脚便与身子分了家。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敷力散怎么可能没有用。”船叟爬在舟山惊恐的望着自己紧握匕首的手。
“并非敷力散不起作用,不过是我的武息比常人雄厚了一点,对这等药物抵抗能力强些罢了,上路吧。”男子提着一柄朴剑缓缓走向船叟。
“不,放过,我,放,过我。”船叟因断肢之痛声音断断续续,期望眼前的男子能够大发慈悲放过自己。
“你有你活下去的理由,我却没有不杀你的理由,上路吧。”
“噗”
船叟的头颅滚入河中,剩下的半截身子也停止了抽搐。
男子撑起小舟缓缓地前进。
剑九觉得舟上的尸体愈发恶心,上前一脚将剩下的尸体也踢入了河中,而后蹲下来开始干呕。
时至今日,十六岁的剑九不是第一次见死人,却是第一次杀人,杀人的方法精准的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