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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离家出走

拥有了第一双漂亮的凉鞋,丫丫心里美滋滋的,回家已是下午五点多,母亲就忙活着家务,督促着丫丫使劲喝水。丫丫则躲到睡觉的房间看着那双鞋看了好久,甚是喜欢,心里想着这双鞋应该穿什么裙子最合适,扎什么辫子最好看,想着想着嘴角不自觉的上扬。家里只有母亲和丫丫,似乎这才是最好的时光。

“丫丫,过来吃饭。”母亲边盛饭边招呼着丫丫。“哦,来了”小心翼翼的将鞋子放到红色的上面画着黄色小鸭子的鞋盒子里,连同鞋盒子放到了红木床下。离开的时候还不忘回头看一下有没有放好!今天,母亲特地做了米饭,红烧肉,西红柿鸡蛋,豆角炒肉。那个时候家里根本没有电饭锅之类,蒸米饭是用小铁锅,将米淘净,捡去米里的小石子夏天就在煤气灶上用小火慢慢的烧开水,然后隔五六分钟转动锅,使锅底均匀受热大米充分受热以免夹生和糊锅,水烧开后需要煮五分钟,将多余的水份倒入小碗里可以老远就闻见米香的味道。一直以来母亲做的红烧肉是无人能比的,做红烧肉要买五花肉就是猪腹部的肉,那里的肉肥肉很多,但是又夹着肌肉。将肉买回来母亲首先会将猪皮处理干净洗净,并用干净的布擦干水分,然后将五花肉顺着中间一分为二,顺着边切成比大拇指稍宽一点的小块。母亲用的菜刀比丫丫的年龄还要大,算是众多生活用品里的“元老级人物”。刀柄是木质的,已经有些松动,刀很重很大,被母亲用磨刀石磨的很锋利。一刀刀下去,刀与肉与菜板的发出的嚓…嚓…嚓的声音特别动听,每次看着母亲做饭都会很入迷。因为那时母亲比平时更美丽动人。将五花肉切好,装入白色搪瓷盘子,盘子已经用了好久,盘子边的白色蓝边色的搪瓷掉了好几块,露出铁黑色,犹如隔夜的菜叶贴在上面。然后锅里倒入清水待水烧开,要将肉下入锅里煮八成熟,去除血腥味,倒入一小勺白酒去味。再将肉捞出,起初带着一点红红的肉褪去红色的外衣露出了白色的皮肤。当灶滤(滤水的厨具)从锅里将肉捞出的那一刻,肉随着灶滤有节奏的上下晃动,落下的那一刻,整个肉都是颤抖的,就像褪去了衣服后冻的瑟瑟发抖的小精灵。将锅洗净擦干水分,倒油。那个时候家里吃的都是在镇上的粮油作坊里打的菜籽油,一倒进锅里就可以闻到浓浓的菜籽味道。待油温八成热,放入冰糖,关小火不停的翻炒,糖炒化,迅速倒入刚刚捞出已经避干水份的肉,迅速翻炒,待肉与糖充分融合,肉成了红褐色的时候,放入葱,姜,八角,香叶,桂皮在放一些自家晒得切成小段的辣皮子,倒入酱油进行翻炒。然后倒入清水盖上锅盖,中火转小火慢慢收汁,待汤汁粘稠肉呈现出外焦里嫩就可以出锅,装盘撒入一些切好的小葱沫。一盘外焦里嫩晶莹剔透的红烧肉呈现在了丫丫的面前。丫丫知道这是母亲听了医生的说自己贫血,特地给做的。母亲特地给丫丫比平时多盛了一些米饭。因为母亲知道这些天丫丫没有好好吃饭,圆圆的脸,下巴都尖了。

特巧不巧,父亲和那些烟囱男人还有大舅这会正好回来。怎么这么巧,难道他们闻到了红烧肉的香味。丫丫心里正这么想着,撅着嘴有些不高兴。“想什么呢?去拿筷子。”母亲边盛着饭边说着,并未理会进门的父亲。父亲进门很诧异的看着一桌子菜,嘴里嘟囔了一句:“做了这么多!”边洗手边说,说罢和那些烟囱男人,大舅坐在了餐桌前。像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巨大婴儿,只有大舅起身帮母亲端饭。这一次母亲也和丫丫一同坐在了大舅身旁吃起了饭,母亲并未多说话只是不断的给丫丫夹着菜。“娃娃胳膊上的红点怎么回事?”父亲吃着饭漫不经心的问了一句,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丫丫,丫丫有些不自在的低下了头。:“就是,这身上的红疹是怎么回事。”大舅放下手中的筷子,轻轻抚摸着丫丫胳膊上的红疹。丫丫本能的躲了一下。母亲边给丫丫碗里夹着肉:“丫丫快吃,多吃点肉。早上去医院看了,说是药物过敏。是昨天打吊针引起的药物过敏。”母亲并未抬头看任何人。:“你哪来的钱。”父亲放下碗筷瞪着母亲。“你早上不在,我从你衣服口袋拿了三百。”母亲淡淡的说着,似乎早已料到父亲的反应。大舅和那几个烟囱男人并未说什么。在他们看来这些事外人不好说什么,也就继续吃着饭。母亲说完父亲立刻放下碗筷瞪了一眼母亲就径直走进睡觉的房间。拿着他的蓝色外衣气势汹汹的走到了母亲的面前。母亲继续吃着饭,可其他人都停下了筷子。母亲似乎明白这是父亲的正常反应,父亲将衣服狠狠的摔在了母亲的身上,拉链也随之甩在了母亲的脸上。“干撒呢,你们都是两口子英子拿三百元怎么了,这不是娃娃病的呢看病了啊。”有些气愤的大舅立刻放下碗筷站了起来,那三个烟囱男人也纷纷劝说着。丫丫也不敢再继续吃放下了碗筷,有些担心的看着母亲心里很害怕父亲动手打母亲。有那么五分钟时间似乎是凝固的,很安静,只见母亲吃下最后一口米饭拿着碗筷起身准备去盛饭。可父亲似乎并未有让母亲走的意思,右手狠狠的推搡了一下未站稳的母亲。差点一个踉跄坐在了地上,身边坐着的那个胖胖的烟囱男人见状起身扶了一把母亲,“行了行了,干撒呢这吃饭的呢,有话不能好好说吗?”母亲弯下腰将碗筷轻轻的放在了桌子上,站起直面父亲,眼神里充满了淡定和一丝丝的恨:“我拿你三百元怎么了,娃娃病了你问过吗?难道娃娃不是你的娃娃是吧,你吃饭的时候怎么不问肉是哪里来的,你怎么吃得那么香。还有我告诉你,能过就过不能过就离。我瞎了眼才嫁给你忍了你一次又一次。”母亲很少言也几乎没有提过离婚两个字。丫丫也从未见过母亲如此坚定。母亲眼睛死死盯着父亲的双眼,父亲本就是暴躁脾气双手握成了拳头,手背面的颜色由黄红色变成了青白色,血管清晰可见。只见父亲刚要举起右手,虽然大舅个子比父亲矮了半个头但还是很快绕过丫丫一把抓住父亲举起的右手,“干啥,又要打英子是吧,你还打成习惯了。我好几次就想说呢,你以为英子就随便让你打她没娘家人是吧,她还有我这个哥呢。”可能是太多人在场,父亲也不好再执意动手发泄他的怒气。看了下桌子上的饭菜,一把将桌子掀翻。丫丫在旁边站着饭菜汤泼了一生,吓得哇的一声哭了出来。这一下所有人都愣了好半天,随后父亲骂骂咧咧的扬长而去到了院子抽烟去了。这顿饭吃的不欢而散,母亲赶紧走到丫丫面前检查有没有被桌子砸到,抱着丫丫安慰着。大舅和那几个烟囱男人则帮忙收拾着地上的一片狼藉。大舅很生气边收拾着边骂着父亲。“哥别骂了,骂了有什么用?”母亲哭着说着。“他哪是个男人,不吃了也不让别人吃饭,脾气大的很,动不动打你,他当是大老爷。”大舅拿着扫把故意很大声的指着门外叫嚷着。那几个烟囱男人并未多说,将桌椅扶正后,大舅就招呼着不让他们帮忙了。他们也就继续去了那个房子依旧干着他们的事。大舅扫完地,将桌椅擦干净。母亲带着丫丫洗了把脸换下了满身菜汤的衣服。这下母亲也不用洗碗了,全部都碎了,瓷盘子也摔得直接扔了。丫丫惊魂未定,被母亲抱在怀里哄了好久才不哭。可丫丫心里明白,若不是今天所有人都在,母亲免不了遭父亲一顿毒打。曾经讨厌极了那些不速之客,现在产生了一种感激之情。虽然没有了眼泪,可还不停的抽泣着,丫丫享受着母亲怀里的安宁,母亲轻轻的拍着抽泣的丫丫,却自己不经意的用手抹去了倔强的眼泪。“没事有妈妈在,不哭了。你自己在这待会。妈妈还有事要做。”母亲将怀里的丫丫放在床上,便走了出去。

男人收拾的总是不够干净,原本不太稳的桌子经过这一次的战争洗礼后晃动的更加厉害。地上的油渍还是有一些渗到了红砖里,看起来深浅不一。大舅已经和那几个烟囱男的去做他们的事了,父亲依然叼着用旧报纸卷的莫合烟一口一口吸着,也不知坐在那里想些什么,只是父亲的背影却是那么的陌生。家里的拖把是母亲用不穿的衣服减成条状一圈一圈的用铁丝绑上去的。五颜六色,母亲在红色水桶里倒了一些洗衣粉便着重的用拖把擦拭着拿着深浅不一的红砖。母亲的生活态度一直影响着丫丫,即使再穷家里再简陋都要干干净净整整齐齐,不是为了给别人看而是为了让自己舒服。待收拾妥当。太阳也收工回了家,天空也泛起了灰色。丫丫在床上不知怎么的早已睡着。手里还抱着她的红色凉鞋。母亲和父亲看似是夫妻,但在丫丫心里除了争吵,似乎就没有了其他事情几乎没有好好的说过几句话。在还是上小学的丫丫心里,还不知何为是爱,只知母亲是她最大的依靠,也只有母亲让她感觉是温暖的。

叽叽喳喳的麻雀早已带着一家老小回了家,夏天总是异常闷热。偶尔来点小风也未让人感觉到一丝清凉。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偶尔会听到老鼠乱窜的声音。似乎被热醒了,又似乎睡得太早,还未到天亮丫丫就醒了,脖子上黏黏的出了汗。母亲不知在哪里,那边房子的灯一直亮着,很安静。看着手里抱着的凉鞋又仔细的端详了一遍,小心翼翼的放好。准备去找母亲,却听见院子里的说话声,“我给你再说一遍,以后少翻我的衣服口袋,再让我发现一次看我怎么收拾你。”父亲的声音生硬没有温度。往往这时候母亲从不会回应父亲任何。丫丫走出房间只见母亲将盆里晒好的水用占盆子舀出冲着脚,父亲说完随手扔掉手里的烟头转身准备加入那群人的队伍里,“你和你妈一个德行。”憎恨的语气冰冷的犹如千年的寒窑让人打着冷战,明明是炎炎夏日,丫丫却感到站在了冬日里。“丫丫睡醒了,今天的水热热的,你去拿雪花膏,你感冒刚好点,给你洗个头,擦擦身上就不洗澡了。明天干干净净该去上课。”妈妈将水盆子放入晒水的大塑料盆子里。那个咖啡色的塑料是母亲用很多旧衣服换的。那个时候丫丫还很小,经常可以看到有人挑着扁担喊着“换锅,换盆咯。”家家户户都拿着不穿的衣服或者不要的日用品,去换他们所需要的东西。丫丫坐在小木凳上,头低着,母亲将水一点点的浇到丫丫一头乌黑浓密的头发上,晒了一天的水温度刚刚好,特别的舒服。母亲极其温柔的揉搓着丫丫的头发“我女儿的头发长得太好了,又黑又多。”“妈妈,我的头发这么多,为什么你的头发那么少啊”丫丫问着。“你的头发像你爸爸。”母亲慈祥的说着。丫丫并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心里极其不愿意的听见这样的话。“妈妈,为什么爸爸总是这样,难道他不能好好的和我们说话吗,为什么要打人为什么要骂人呢?”丫丫的语气略带有些反感。等了好久,母亲保持了沉默。“好了,自己用手把头发的水拧一下,站起来”母亲手里拿着院子铁丝上晒干的蓝色毛巾,给丫丫擦着头,毛巾上都是太阳的味道闻起来很温暖。然后用剩余的水轻轻擦着丫丫的身体,“丫丫,身上的伤还疼吗?”母亲心疼的问着,“不疼了。”身上的血印也随着时间慢慢的消失,但是丫丫对那天的挨打还是记忆犹新。“丫丫,妈妈要是和你爸爸分开了不在一起了,你会不会恨妈妈。”母亲并未看着丫丫,却自顾自的收拾着盆子。扫着刚刚冲洗的水。丫丫很有眼色的站在了干处“妈妈,你不要丫丫了吗?”母亲扫地的动作停顿了一下,“妈妈跟你说着玩的,怎么会不要丫丫呢?好了,去拿你自己的毛巾再去擦擦头,过一会头发干了再睡。”丫丫心里产生了一种害怕,她深怕有一天母亲会不要她,只留下她和父亲,那是多么的可怕。不敢想,丫丫甚至想哭。低着头进了屋子。

坐在床上,丫丫看着挂着外屋白底发黄的钟表,已是傍晚十点多,可是母亲还未进屋,正要出去找母亲。只看见父亲和大舅他们将他们的杰作一箱一箱的放到了大舅的三轮车上。干什么丫丫并不清楚。母亲这时也走了进去帮忙。“看什么看,去睡你的觉去。”再次传来父亲那生硬的声音甚至让丫丫产生了厌恶。“丫丫快去睡觉去,明天还要上课。”母亲摆着手示意丫丫进屋。进了里屋,丫丫躺在床上心里对父亲的极其厌恶甚至产生了诅咒,她心里希望父亲从此消失,甚至幻想着自己生病离开这个世界。她不需要这样的父亲,然后又想起了母亲刚刚问她的问题,丫丫心里感到一阵悲凉,嘴里自问自答的“难道父亲不喜欢丫丫,母亲也不要丫丫了。”心里的委屈一拥而上,无助的抽泣着。

不知不觉已到天亮,母亲来到床边轻声的唤着:“丫丫起床了。”睁开了眼似乎还没睡醒,揉了揉眼睛坐了起来,身上的小背心歪七扭八的看着母亲:“妈妈你不会离开丫丫吧?”“不会,别胡思乱想好好上学。今天穿不穿你的新鞋子啊?校服妈妈昨天洗好已经干了。”母亲温柔的看着丫丫。“不穿新鞋子了,穿布鞋吧,过些日子穿吧!”打着哈欠边回答着。丫丫心里明白其实不是不想穿,只是怕父亲看到又是对母亲一顿责骂对自己吼叫。一切收拾妥当丫丫自己吃了点饭就去上学了,临出门时丫丫还是忍不住又问了一遍母亲“妈妈下学回来你在家呢吧?”母亲笑着回答“怎么了,妈妈在家啊不在家在哪啊。”听完母亲的回答走在了那条熟悉的路上,看着周围的一切,这是她从小长到大的地方,走出行道超左走,走在那条两边白杨树的柏油马路上,丫丫心里装满了心事。觉得生活很不快乐,为什么她生活的家里是这样的,每天都在争吵,为什么母亲会问她那个问题,是不是自己是他们捡来的,都不喜欢自己。种种的疑问让丫丫心里像压了一块石头,眼里的泪水打着转模糊了脚下的路。不知不觉走到了学校的门口,好几天没有上课,让丫丫感觉到有些陌生。深吸了一口气,擦干了眼里未留下的泪水。丫丫是个倔强的丫头,从不把软弱让别人看到。“杨靓雅,你来上课了,好几天没有见你了。病好了吗?”语文老师推着红色的女士自行车朝着丫丫走来。丫丫看向自己一向喜欢的语文老师,如春风沐雨温暖和蔼。老师穿着蓝色小方格V领的裙子,乌黑的直发挂在耳后披在肩上。“老师早上好,我病好了老师。”丫丫高兴的看着老师。“那快去教室吧。老师去放自行车。”说着老师就推着自行车进了校门,丫丫也大步走进了教室。教室里已经来了多一半的同学,抄作业的抄作业,在一起打闹的打闹,丫丫并未理会径直坐在了自己的座位上。随后而到的同桌也坐到了位子上“杨靓雅,你来上课了,我还以为你以后都不来上课了呢?”“你不说话会死啊,把你的嘴闭上。”丫丫没好气的瞪了一眼同桌,这个男同学似乎不为所动,两手捏着鼻子学着丫丫的声音,声音刺耳尖锐让人听了极其反感,周围的同学似乎被这个是非的同桌所作所为逗乐了还是再笑丫丫,都哈哈的大笑起来。此时的丫丫早已火冒三丈小手鼓足了劲,朝着同桌脸上一拳,准而快,顿时胖胖的脸上那像极了猪鼻子的鼻孔流出了鲜血。这个同桌左手捂着鼻子右手指着丫丫:“我要告老师你打人。”说着就跑了出去。“随便。”丫丫看都没看淡淡的甩了一句。周围的同学似乎感到事情不妙都纷纷闭了嘴窃窃私语。

又是那熟悉的上课铃声,走进教室的是班主任语文老师还有刚刚被打的鼻子里塞满卫生纸的那个同桌。丫丫早已做好了被批评或者叫家长的准备,所以根本看都没看同桌和老师,但是一切很正常并未有任何批评,老师只在下课的时候叫走了丫丫和同桌到了办公室。在办公室里,还有其他的老师,“杨靓雅,为什么打人?”老师很严厉的问着。“因为他学我说话!”丫丫低着头声音却很大。“不管什么原因,打人是不对的知道吗?黄同学也不应该学女同学说话,这样很不尊重女同学知道吗?”老师看着两位站在那低头的丫丫和黄同学。“黄同学,杨靓雅你们互相道个歉。然后黄同学你先回教室。”互相道了歉,黄同学就先回了教室,而丫丫仍然在老师办公室听后发落。“杨靓雅,这一次你必须得叫家长了。好几天没有上课一上课你就打了同学。我得和你父母谈一下。”老师认真的看着丫丫。丫丫此时此刻并未紧张也并未惶恐,而是淡定的回答:“好,我周一叫我妈妈来学校。”那时候学校并没有实行家访,家里也不是家家户户都有座机。老师联系家长的方式都是通过学生传递信息,如果未按要求做才会到家里了解情况。如果事情发展到那个地步丫丫心里清楚将会发生什么。老师也很惊讶丫丫如此淡定。平时叫家长是学生最害怕的事。

一天的课程如约的按着课程表上着,上课铃声与下课铃声不断的交替着,也提醒着丫丫时间在流逝,不得不面对周一的事,回家如何和母亲去说。同桌一直耿耿于怀,由于丫丫是坐在里面的座位,同桌在外面,每次出去必定需要这个同桌让开。也因此同桌故意刁难不让自由出进。一次两次,丫丫看着面前的同桌想起了每次父亲刁难母亲的情景。很多次,母亲在洗衣服的时候,父亲会故意把衣服扔在地上。很多次父亲会故意挑三拣四说母亲是个懒女人,无论母亲身体是否舒服。母亲的睡眠质量一直不好,所以晚上睡不着白天有时候会很容易嗜睡,偶尔会午睡。但是经常可以听到父亲骂母亲懒猪。

此时的丫丫心里极其的鄙视与气氛,怨恨也一点点的发芽。性格本来就很倔强的丫丫直接站在长条凳子上跨过课桌出了座位。只见这位男同学小小的眼睛都快瞪了出来,咬牙切齿!似乎这并没有阻止同桌的泄愤,由于两个人坐的是长条凳子。这个心眼很坏的男生将凳子几乎全部拉到了他的那一边,甚至多出课桌好大一截。因此上课丫丫都是半个屁股坐在外边,但丫丫也并未歇斯底里的做任何反抗,而是在等待合适的时机反击。就这样一直到了下午的最后一节美术课快下课时,这个让丫丫极其反感的同桌被老师叫起来收所在小组的课堂作业。当这位男同学离开座位的那一刻,丫丫一把将凳子全部拉过来顶在了墙上但并未发出太大的响声。就算这样凳子还是没能全部拉到一边,趁着收作业的时候。丫丫将同桌的美术课本用铅笔刀将书本划的一道一道,然后合上书本似乎这样才能使心里好受。这个眼睛不大黑黝黝鼻子像猪鼻子一样的男生,早已不流鼻血,走到自己的座位跟前只发现了凳子被拉了回去,收了自己的作业交给老师后坐在座位上并未发现他的课本上的变化。结束一天的下课铃也随之响起,圈在学校里的学生也成了放羊似的收起书包迫不及待的冲出学校去过周末了。

下午的天气闷热,太阳似乎并没有要打道回府的意思,依然挂在天空恪守尽职。丫丫心不在焉的装好书包走出教室,心情不好不坏。下课与关系好的同学打了招呼就独自回家了,这一次没有走一直走的路,而是走了一个捷径。从学校走出一直沿路走到镇上的市场,过了市场大门两百米就是一个废弃的大院子,听母亲说这个院子是以前的一个地质大队的院子,后来地质大队搬走了,也就成了空院子。之前还有看门的人现在空无一人只是将铁管门锁了起来。从地质大队的正门一直走到后门,再走五十米就到了丫丫的家。正门和后门的大门都是粗粗的铁管制作而成,每个铁管之间都有很大的缝隙,对于本来就瘦小的丫丫并不是难事,从较大的缝隙里穿过就能轻松进到院子里。一进院子是一条柏油路,两边的树木长年没有人打理已经不成了样子,树叶稀疏,满地都是垃圾。往里走就是两个拱顶的红砖的大仓库。不知里面之前是干什么的从破烂不堪的窗户望去里面空无一物!再往后走就到了后门,以同样的方式也就出了院子。拐个弯也就到了家。这一路丫丫的心里其实是空白的,没有任何情绪也没有去想怎么像母亲说今天发生的事,只是觉得生活如此苦闷和不同。还是那个熟悉的红色铁皮大门,只是这个家在丫丫的心里是没有温度的,冰冷,还好有母亲在。大门并没有锁,丫丫在门口徘徊了好久,迟迟未进。“丫丫,放学了,怎么在外面不进来。快进来站在外面干什么。”母亲穿着橡皮色的翻领T恤,黑色中裤,脚上是一双红色拖鞋。母亲皮肤本不白皙,夏天干活一晒就变的更加黝黑,端着洗菜盆往菜地里泼着水望着丫丫。撅着小嘴手上拿着在门口墙边生长的蒲公英花进了门。磨磨蹭蹭进了房间放下书包,站在母亲旁边哼哼唧唧半天没有说一个字,“丫丫,今天上课去老师没有说什么吧?你怎么了撅了个嘴不高兴啊?给妈妈说说”母亲边切着芹菜边说着。“妈妈嗯········”丫丫担心的看着房间四周,父亲和那几个男人到哪里去了,但是并未注意到父亲睡觉的房间。似乎觉得安全了丫丫才低下头把玩着蒲公英花小声的说“妈妈,我今天打了我同桌了,老师让我周一叫家长。”只听见切菜的嚓嚓声戛然而止,母亲放下了菜刀,把我拉到了看电视的房间。丫丫不明所以以为母亲要打她,吓得往后一个劲的缩着,母亲坐在吃饭桌旁边的小凳子上看着面前的丫丫:“妈妈不打你,不要怕站到跟前给我说一下怎么回事?”似乎情绪得到一刻的释放,丫丫小声的哭泣了起来诉说了事情的经过。“没事,妈妈周一早上和你一起去学校。没事的”母亲被各种家务早已摧残的粗糙的手轻轻的擦拭着丫丫脸上的泪水。这时不知父亲从哪里出来突然站在门口,丫丫转身看见吓得直往母亲身后躲。“你刚才跟你妈说什么,你还小小年纪不好好上学学会打人了,还要叫家长了。兔崽子你能耐大啊。”父亲手指着丫丫说完就走过去拉丫丫。母亲极力护着身后的丫丫“行了,娃娃知道错了就行了,你过去,看把娃娃吓得。”丫丫心里极其恐惧大声的哭着“爸爸不要打我,我知道错了。”“你起开,你护着她你看她学好吗?”父亲一把将母亲从凳子上推倒在地上。粗大的手一把抓住丫丫细小的胳膊,顺手拿起桌子上的苍蝇拍子就打。不知母亲哪里来的力气,站起身一把将父亲推到一边差点摔倒。“你有完没完了,除了打骂孩子还会干什么。”母亲几乎歇斯底里的咆哮。父亲本就是急躁暴躁的脾气,打母亲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只见父亲拿起苍蝇拍子准备抽母亲。丫丫却做出了惊人的举动拿起了摔在地上的凳子像父亲砸了过去。小小的身躯不知哪里来的勇气,这一下把父亲和母亲都惊住了。母亲见状赶紧让丫丫跑了出去。父亲半天回过神就要往外追,这一次气的不轻边追边嘴里骂着“妈的,小小娃娃还敢跟老子动手了,是老子养的你还是你养的老子,给我站住。”这时丫丫早已躲在了院子的炭棚下一个破柜子的后面。父亲似乎以为丫丫跑到了外面看了半天,在院子转了半天没有找到也作罢了,但是嘴里却没有停下呵斥“妈的。敢跑了,有本事你就不要回来,看回来我不收拾你。”声音很大前后邻居估计都听得清清楚楚,前面的邻居是个民族,后面一墙之隔是个一家四口养着鸽子。在院子可以很清晰的听见父亲大声呵斥着母亲:“我一打她你就护着,你护出什么结果了,你看你那德行,我看她以后也和你一样,笨的跟猪一样。”

“你以为你是什么德行,一天就知道打骂,没本事脾气还大的很。你除了这点脾气还有什么。你以为你小时候不犯错吗?你有疼过她吗?她又不是男孩子任由你打。”母亲毫不客气的反驳着父亲。在丫丫的记忆里,母亲一直都是隐忍的状态,父亲说什么母亲很少反驳,而父亲则是变本加厉。这一次母亲和父亲吵了足足有半个小时,丫丫在院子里也躲了半个小时,小脸全是泪水和灰尘,极力的捂着耳朵让自己不要听到父亲的声音,也很恐惧的怕父亲再一次对母亲动手,就这样伴着父母的争吵声迷糊的陷入了混沌。直到那几个男人在黄昏时浩浩荡荡回到家中,母亲才在院子找丫丫:“丫丫,你在哪?”母亲急切的呼唤着。以为是梦突然睁着眼睛小心的探头看着外面,天已经蒙上了灰色,但是还是能看见母亲的轮廓。揉揉眼睛确定不是梦“妈妈我在这。”母亲闻声找到了丫丫:“快出来,你爸不会打你了,那几个叔叔回来了。”丫丫从破柜子后面的夹缝里钻了出来,衣服上满是灰尘,头发上挂着些蜘蛛网,小脸成了灰色的花猫脸。母亲看了又心疼又好笑。

进了屋,父亲和那几个男人在吃饭,少了大舅。丫丫一直紧紧挨着母亲,虽然头低着但是还是看见了父亲那恶狠狠的眼神望向了自己,丫丫并不敢直视。“丫丫别管你爸,来洗洗脸和胳膊,去你爸房间换上你的小短裤和背心。妈妈给你盛饭。”母亲边给脸盆里咬着水边说着。丫丫认真的洗了脸洗了脖子,母亲顺便在昏暗的灯光下将丫丫头发上的蜘蛛网一点一点取下。待换好衣服,母亲将丫丫的校服放到洗脸盆旁边的红色塑料盆里。将饭放到了院子里的圆木凳子上。“丫丫快来吃饭。”丫丫坐在小木凳子上,正好可以趴在面前的圆木凳子上扶着碗吃饭,母亲则是坐在旁边手端着磁盘,胳膊肘支在膝盖上。母亲做的是芹菜面,母亲拉着一手的好面,面条劲道细滑,配着芹菜越吃越香。丫丫不止一次问过母亲怎么会做这么多好吃的,只记得母亲说过以前在家里,姥姥只让她干活,蒸馍馍所有的家务活都是让她干,也是在那个时候学会的。母亲吃饭的速度很快吃的很多,由于母亲小时候姥姥经常让她吃不饱饭,所以母亲不能挨饿一饿就会心慌,一顿饭都不能少,渐渐的肚子也越来越大,经常被父亲骂成猪。“丫丫慢慢吃,吃完了我给你盛点面汤,这叫原汤化原食。”说着母亲就进了屋子。可是丫丫却吃的索然无味,心里装满了事。夜晚清风吹过,抬头望着天空,北斗七星高高的挂在上空指引者迷路的路人,月亮也悄悄的漏出了头。吃着吃着丫丫愣起了神,看着天空想起了心里有很多疑问却没有答案。“什么时候可以离开这个家,什么时候父亲可以消失,什么时候可以不挨打。”这一系列的问题似乎只是疑问,小小的心灵对未来有着恐惧与迷茫。“丫丫吃完了吗?吃完了把碗拿来。”母亲洗着碗筷喊着。丫丫端着碗里剩下的饭菜进了屋“妈妈,吃不完了。”“怎么没吃完?”母亲心疼着看着丫丫。一双黑黑的眼睛看着母亲,丫丫并未回单只是觉得母亲很漂亮,为什么会和爸爸这种男人在一起。“好了你先放在煤气灶上。擦一下嘴,外面有晒的热水自己去洗洗胳膊腿脚。”母亲说完继续干着每天重复的家务活。父亲也刚好吃完从里间出来,丫丫见状就去了院子。因为不想和父亲有直接的接触和一点点的眼神触碰。在丫丫心里,父亲的味道就是身上的烟草味,在父亲怀里是什么感觉早已忘记。而此时的父亲似乎并未消气把盘子往洗碗盆里一摔指着丫丫疾言厉色:“你不要以为这些叔叔在,我就不敢收拾你,还有你,你们娘两都不是好东西。”站在门口手指着院外的丫丫转身又指着母亲。母亲根本无力再去跟父亲争吵,继续洗着碗。那些来家里良久的不速之客似乎对与母亲和父亲这种生活状态见怪不怪。

夜晚的星空月光如水,清晨必然阳光明媚。不知晚上做了什么梦,揉揉眼睛,丫丫的眼角有泪水流过的痕迹。这周末的大好天气似乎也并未让丫丫觉得快乐,坐在床上,身体趴在木隔板上看着熟悉的家看着窗外,却又感觉那么陌生,那么冷若冰霜,即使阳光早已照进屋内,连窗台上的那几盆花都伸着懒腰享受着温暖的阳光沐浴,丫丫也并未感觉到一丝丝的温暖。看着外间的摆设,昨天父亲的暴力仍历历在目,不禁打了个冷战。家里安静的有点可怕,没有任何响动。最近家里的所有的人都会经常不在家,母亲不知在忙着什么,而父亲丫丫并不想关心,这种冷漠在日渐累积中也显得更加明显。走在房间里转悠了一圈,在院子里也看了半天确定没人后又进了屋子。洗了脸刷了牙,给自己扎了两个麻花辫,由于昨晚没有吃多少早上起来肚子也开始咕噜咕噜的叫着。丫丫便开始找起了吃的。但是似乎干干净净,连剩饭剩菜都没哟。这并不是难事,丫丫看见碗柜的大柜子里有几个鸡蛋,便想给自己打一个荷包蛋。由于煤气灶台架子有些高,丫丫必须站在小凳子上才能看到锅。加好水,打开煤气灶,盖上盖子,等水开将鸡蛋轻轻在锅边一敲,两手掰开蛋壳水中下入鸡蛋,关小火,经常看着母亲做饭这个简单的荷包蛋早已在丫丫心里熟记。吃完了荷包蛋洗了锅和碗,在院子里坐了好久。大约快到中午的时候丫丫想到了离开这个家,因为她不想再受父亲的打骂。觉得这个家并不是她的家没有她的容身之地。觉得现在这个父亲不是她的父亲是个假父亲。丫丫心里藏了很多事,但是性格内向的丫丫也从未给任何人说过。想看看到底有没有人在意她,如果她不在了谁会在意。特地选了一件粉色的裙子,这件裙子还是丫丫穿出去玩回来裙摆上就烂了个洞自己悄悄的补上的,虽然缝的没有母亲缝的好看,但是也算平整。穿上了那双母亲给买的红色凉鞋,将写作业的凳子上搬在了木隔板上镶着的镜子上面前,站上去照了照。很爱美的丫丫感觉自己像动画片里的花仙子。一切收拾妥当后丫丫给母亲写了一封简短的信。

亲爱的妈妈:我走了,谢谢您对我的疼爱,请不要找我,我想去一个没有争吵的地方,爱您的丫丫。拿着这封简短的信看着房间每一个地方,放在哪里母亲才能看见,最后决定用透明胶带贴在了一进门靠煤气灶台的墙上。锁好了房间门,大门虽然是锁着的,但是拉开铁门手从两扇门之间伸出照样可以轻而易举的将铁锁打开。可是走出家门的那一刻丫丫很迷茫去哪里?又能去哪里?阳光很刺眼,丫丫站在路口看着远方却不知去何处。路上很安静没有几个人,人们都在地里劳作。转身丫丫又回到了家里,但是并未进屋,而是将钥匙反锁在了屋里,反手锁好了大门。想起了家里的菜窖,躲在里面又凉快,饿了还能偷偷出来吃。那时候家家户户都会挖一个菜窖,冬季用来放土豆大白菜等蔬菜用来储藏,可以吃到来年开春,当然夏季菜窖就闲置了,就这样丫丫拿着院子里的小板凳下了菜窖。做到菜窖里,很凉快也能很清楚的听到外面的动静。有些无聊,哼起了自己编的小调调,想起了如果母亲发现自己不在了会怎样,那父亲呢会不会担心我呢?丫丫拿着菜窖里的一根书枝在菜窖上画着嘴里念着“一个丁老头欠我两个蛋,我说三天还,他说四天还,去你个大鸭蛋,三根韭菜三毛三”。很快一个简单的老头头像画了出来。渐渐的丫丫无聊的不知过了多久,靠在凳子上睡着了,完全忘记了自己还在菜窖里。清醒的那一刻是被肚子的咕咕叫和开大门发出的咯吱声吵醒的。丫丫揉揉眼睛静静的听着外面的动静,由于菜窖的盖子丫丫再下去的那一刻是原样盖好的。只能有一些缝隙可以看出天还是亮着的。听脚步声似乎是母亲回来了,母亲打开房屋门后并没有像丫丫期盼的一样发现那封信。而是过了一会母亲叫丫丫并未答应,在院子叫了几声再次进屋才看到那一封信。母亲看完后很着急匆匆锁门就找邻居问见着丫丫没有,对门的阿姨是个医生平时也经常和母亲聊天关系很好,也帮忙找了起来。过了好一会母亲回来了,对门的阿姨也来了。“你说这丫头能到哪里去呢?”母亲焦急的说着。“没事别着急,她又没钱去不了哪里。”那个阿姨安慰着母亲。过了一会丫丫可能待不住了,不忍心母亲为她着急,自己爬出了菜窖。母亲正准备和阿姨再出去找的时候看见丫丫从地窖出来,三步并两步的过去拉过在丫丫背上拍了两巴掌,又气又心疼。“你一天就躲在菜窖里吗?”“嗯”丫丫小声的应着。“以后别这样吓你妈妈了,听到没,你看你妈妈多担心你。”阿姨温柔的摸着丫丫的头,“好了丫头找到就行了,那我回去了你快忙吧。”说完阿姨就准备回去了,“等一下,今天谢谢你了,我这自己种的西红柿才摘下来的给你拿点。”母亲说着就进了屋子装了一袋子。“不用不用,我也没帮什么忙。”阿姨边摆手边往外走。母亲眼疾手快拉住阿姨将袋子递到了阿姨的手上。“家里还有,没打过农药,你不要嫌弃。”母亲微笑着说着。“那行我就不客气了谢谢你啊!我先回去了你赶快忙吧!”说完阿姨就出了大门。母亲将门锁好转身“进屋里来,站在那干嘛?”丫丫乖乖的进了屋只见母亲坐在看电视屋子,一手扶着吃饭的木桌。“你给妈妈说说为什么想离家出走。你不知道妈妈多担心吗?”母亲语气略带严厉。“丫丫怕妈妈不要我了,不想挨爸爸打了。”丫丫低着头两手搓着裙摆,由于手是脏的,很快就呈现了黑黑的一块。母亲沉默了片刻“到妈妈腿上坐着来,妈妈怎么可能不要你,不要胡思乱想,小脑瓜子想什么呢!有妈妈呢你爸爸就那个脾气,他打你妈妈护着呢不要怕。以后不许再吓妈妈了听到了没。”“嗯,听到了!”丫丫乖巧的答应着。“你这裙子怎么了,什么时候烂了,你自己缝的吗?”母亲看着那歪歪扭扭的针线好笑的问着。“嗯,我自己缝的。”丫丫看着母亲的眼睛,很是安心。“你自己还挺能的!好了去洗手换身衣服,妈妈去做饭。”说着母亲便起身去做饭了。丫丫的心里多了一份安心,因为她知道这个家里母亲是最在乎她的人,心里告诉自己母亲在哪她就在哪!抬头一看时间,已经是下午五六点了,自己都惊讶怎么在菜窖待了这么久。肚子也发出了警告“咕噜噜噜噜”,感觉好饿!“妈妈,今天做什么饭。”丫丫望着母亲正在摘着豆角。“今天是豆角肉焖饼。”母亲笑着。丫丫看的入迷。母亲的笑如雨后彩虹那么美丽动人,小小的眼睛眯成月牙湾。年轻的时候母亲也是一个美人。大肉切片炒好放入豆角在倒入水,在锅边贴上巴掌大的手掌厚度的面饼。盖上锅盖,闷十到二十分钟就出锅了。父亲他们也是日落黄昏才坐着父亲的三轮车回来的,母亲也并未将今天的事给父亲说,丫丫也睡得比以前安稳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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