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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友情与爱情的抉择

第二天中午,周浪在姬荡的指引下,去向了昨天姬荡与紫兰相约的地方。而姬荡则是抄了一条小道,早于紫兰和周浪先到,他找了一个隐蔽的地方躲了起来,想要听他们之间究竟要说些什么。周浪还未到时,紫兰和小翠就先一步到了,看着空空的土地,小翠问道:“小姐,你说他会不会来?”

“我也不知道!希望他会来吧!”说话间,周浪便有些犹豫的到了,看到紫兰和小翠,周浪便故作镇定的说道:“二位姑娘好。”紫兰和小翠也都向周浪问好。之后紫兰对着小翠说道:“小翠,你先回避一下,我有些话想对周公子说。”小翠便回避,走到了远处。空旷的树林里,就只留下了周浪和紫兰。

紫兰接着说道:“我之前只是猜测,但不敢确定。但真的没有想到,真的是你!”

“什么猜测是我,什么真的是我?紫兰姑娘的话,我不太懂啊!”

“给我写信的人啊!”紫兰倒有些娇嗔的说道。

一听到这里,周浪便浑身酥软,完全被紫兰给迷住了。周浪连忙说道:“这件事我也听姬荡说了,你也知道,这信虽然是我写的,但是却全都是按照姬荡的意思写的。我也劝过让他自己动手写,但是他始终模仿不来我的字迹,所以就只能由我代笔,替他写了!我知道这件事对你有欺骗,我让他给你道歉,其实这件事也不光怪他,也怪我,我在这里也向你道歉。你不要生气了,可以吗?”

“我来这里不是想听你道歉的。我是想问你,你信中那些理想抱负,对我的思念和感觉还有以后的期望,是不是发自你的内心,或者是否出于你的真意呢?”

“这个啊,肯定不是我啦。我承认,信的确是我写的。但是我仅仅是代笔,信里全是姬荡的真心话,我只是将他的话加以润色和修饰,使之更具有情感和文采,并不代表我的意思!”

“你骗人!”紫兰有些失望的说道,“你是在欺骗你自己,你以为你能骗得了我吗?我与姬荡谈过话,他所说的与信中简直就是天壤之别。你为什么就是不承认呢?”

“真的,你不信就算了。你我本无交集,我也只是把你当成人生旅途中一道靓丽的风景,欣赏一下便了无遗憾。山川河岳只能欣赏不能占有,才子佳人只能仰慕不能相守。所以,姑娘也不必在意和纠结,再说了,以姑娘这般气质,天下应该仰慕之人数不胜数,所以,姑娘不必在意。就这样吧,若没事的话,那我就先走了!”

“我知道了,你是害怕如果你说你喜欢我,而破坏了你与姬荡之间的关系吧!我都打听到了,你从小流浪,靠你师父带你四海为家,风餐露宿。我想,你最在乎的人,除了你师父,恐怕就是姬荡了吧。因为姬荡给你关心,陪伴。你因为害怕失去这份来之不易的友情而甘于压制自己的情感,对不对?甚至于,放弃自己的爱情!”

“没有的事,姑娘,是你想多了!”

“你骗不了我!你也不要自己骗自己了。我想,你也知道,我很喜欢写信的你,我相信你也是真心的。这样吧,我给你十天的时间,十天之后,我在这里等你。如果你不来的话,那就这样吧!”说完,紫兰转身就离开了。周浪傻傻的站在原地,呆呆的看着前面的树林,甚是觉得压抑,以前觉得鸟儿的声音悦耳,今天,倒是觉得聒噪。仿佛这个世界,都应该安静,因为哪怕一丝丝的声响,都能吵醒他内心深处的思索。他长叹了一声,便也回去了。姬荡看到他们走了之后,自己也出来,离开了这里。

周浪一路心情沉重的走了回去,一边在思考,一边在纠结。他想不通,一向雷厉风行的他今天怎么变得婆婆妈妈。如果真的接受这份感情,自己对不起姬荡,如果选择拒绝,对不起的是紫兰和自己。现在在自己的心中,这个问题循环反复的纠缠自己,搞得自己焦头烂额,不知所措。他回到营地之时,已经到了晚上。

姬荡见到周浪回来,故意说道:“你没事吧!怎么现在才回来?她也骂你了吗?”

“那倒不是!不过我很累,今天就先睡了!”这样的情况持续了七天,无论是姬荡还是罗文张邯,都为他的反常举动感到奇怪。问他是不是生病了,但被回答说没有之后,连他两也没有办法。只好找来姬荡,向他问明原因,姬荡却敷衍但却又有把握的回答道:“相信我,三天之后,他就会变好的!”

“为什么是三天?”

“秘密!”

“好吧,你好好照顾他,这种情况真的很为难!”

到了第九天晚上,周浪还是像以前那样,闷头倒在床上,一句话也不说。姬荡对着周浪说道:“想好了吗?明天去还是不去?”

周浪感到好奇,便问道:“她全部告诉你了吗?”

“没有!”

“那你是怎么知道的?”

“其实,那天我偷偷的去了,找了个隐秘的地方藏了起来,你们都没有发现我。不过,你们所有的对话我都听到了。”

“事已至此,我也不计较了。放心吧,明天我是不会去的。”

“不,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希望你去!”

“不是吧?你疯了?你那么喜欢她,还要我去?”

“我没疯,其实我觉得她说的一点都没错,我和她一点都不合适。就算外表多么阳光开朗,也掩盖不了自己心口在流血的事实。这九天以来,你脸上没了笑容。话也没有几句,无论读书还是练武的积极性都减少了。她说的对,你骗不了她,也骗不了你自己,现在就连我,你也骗不了了。从这几天我对你的观察来看,其实你用情并不比我浅。看见你闷闷不乐的样子,其实我也不好受。这世界上最不能放弃的两样东西,一个是自己的生命,另一个是自己的爱情。如果自己的生命是第一生命的话,那么爱情就是自己的第二生命。因为生命或许只是活着,但是爱情,却能够给你的人生上一层靓丽的色彩,,或许,在你感到绝望的时候,又能够给你带来重生和希望。如果紫兰喜欢的人是我,我会毫不犹豫的去找她,绝对不会拱手相让于任何一个人,哪怕是自己的兄弟。你也要和我一样,好好对待自己的爱情。你我一日是兄弟,终身就是兄弟。明天你去吧,我不会怪你的!”

“可是·······”

“别可是了,不要婆婆妈妈的了,属于你的东西,就要去拿到。还记得刘博临走之前给我们说的那件事吗?我两都还信誓旦旦的答应他了。现在,也该是履行自己诺言的时候了。不知道那家伙现在过得好不好,若不是他父亲突然离世,我们三早就能把张邯长老打败了吧!”

“是啊,等我两把张长老打败了,以后有时间,一定要去看看他!”

“好!那明天你就去吧,然后坦然的接受,再好好的练武。”

“嗯!”

周浪朝着紫兰约定的地方赶去。但此时的紫兰,已经早早的等在了那里。小翠对紫兰说道:“小姐,你说他会不会来?”

“我说不清楚,也不敢肯定。我不敢确定,在他的心中,究竟是兄弟之情重要,还是爱情重要。”

“那你希望他来吗?”

“希望,肯定希望!从和他第一次谈话,再到后面的书信往来,我无时无刻不在感叹他的胸怀和才华。每一个女子都希望有一天能遇到自己的意中人,我也不例外。我很肯定我已经遇到了,那个人就是周浪。”

“如果他不来怎么办?”

“那只有感叹我们有缘无分,天公不作美。还有就是我不够好吧。除此之外,我又能怎么样呢?只是在那之后,也许会找一个男子,成婚,生子,然后相夫教子,慢慢变老,最后离开人世。这个世界上的大多数人,不都是这样吗?”

“是啊。至少你现在有选择的权力。其实我倒是觉得,世界上绝大数人的选择,才是正确的。因为世间那么多痴男怨女,如果真要非意中人不嫁不娶,世界上人口的减少多少?爱一个你爱的人往往会爱而不得;一个不爱你的人爱你,往往觉得将就而不甘。而不要那么多苛求,平平淡淡,包容的过,倒也是一种不错的选择!”

“也许你说的对吧,而且世间的确是你说的那般。但是如果可以追求卓越,谁又舍得将就呢?我总觉得,没有他的人生,便是枯燥无聊的人生。如果他今天不来的话,我也会消失在他的世界里,只要不再相见,时间终会让我淡忘这一切的。就算是痛,那也没有关系了,反正他也看不见。”

“哎,小姐,你陷得好深!听你这么说,我觉得好可怜!”

“小翠,这种感觉很奇妙。想他的时候吧,难受,但是有甜蜜。我也不知道怎么说,就是一种死去活来的感觉,你懂吗?”

“这个就是爱情吧!”

二人在讨论着,突然,小翠看到周浪的身影,她兴奋的说道:“小姐,他终究还是来了!”

紫兰的脸突然通红,原本一个女子该有的矜持她在此刻全都抛在脑后,在她的脸上,只有兴奋和愉悦。但周浪明显有些担心,走到紫兰的跟前的时候,紫兰脸上的红晕都已经消失了。若他看到前一秒紫兰脸上的兴奋与激动,也就不至于那么纠结和害羞。紫兰恢复了原本脸上的冷静和温和,周浪对着紫兰说道:“对不起,紫兰姑娘,让你久等了!”

紫兰笑着说道:“我原本打算等你一整天的,因为我害怕你会晚来,而我会早走,这样一旦错过,也许这辈子都不会再见了!”

“如果真是这样,我也会遗憾一辈子的。我会恨我不够勇敢,没有勇气!但是我知道,你在等,所以我一定会来!我明白,真爱一个人,就不应该让她等太久的!”

小翠听着二人的对话,说道:“小姐,周公子,你两就慢慢聊,我在那边等你们!”紫兰应允道,随后紫兰问道:“姬荡那里,你说了吗?”

“说了!”

“那他这么说的?”

“他说,他是真的很喜欢你,但他也知道,你并不喜欢他。他还说了,你是他见过最最漂亮的女孩子了!”

“我想问的不是这个,是他对我们两的事情是怎么看的?”

“其实那天我们两在这里谈话的时候,就已经被他听到了。他先躲在的这里,我回去的时候,也是他主动让我找的你!”

“虽然有点难为他了,但是感情这种事情,我实在没有办法!”

“嗯!我也明白。”

“讲真的,我其实有点羡慕你两的兄弟之情啊!不,应该是妒忌。”

“我也很珍惜这份友情。”

两人互相倾诉了许久,到了黄昏时刻,紫兰才和周浪依依不舍的道别。周浪想要亲自送紫兰,怕紫兰会发生什么意外。但是紫兰指了指正在马车上的胡伯,说道:“我知道你武功高强,但是胡伯也很厉害。你先回去吧,不然你的两位老师会着急的。”此刻周浪的心中有许多疑惑,比如这紫兰究竟是什么人?她是如何打探到自己的消息的,对自己一清二楚,而自己对她却一无所知。而这胡伯的确看上去不是一般人。这么多的疑惑本想一一弄个明白,但是天色已晚,只好等到下次。紫兰临走之时,对周浪说道:“明天你到下边的岔路口等我,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好的!明天我们不见不散!”周浪兴奋的说道。

周浪满面春风的回到营地,而姬荡已经恭候多时。姬荡问道:“怎么样?”

“嗯!以后,他估计就是你嫂子了!”

“哎!尽管很不开心,但是我也只能认命了,谁叫你是我浪哥呢?”

“有点对不住你,兄弟!”

“感情这种东西,不要说什么对得住对不住的。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嗯,谢谢你。但是我有些事情想不清楚。”

“什么事情?”

“你说,她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把我们的底细摸得一清二楚?而且她身边的胡伯,也不像是一般人!”

“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一般人家的女子,绝对不会有那么多消息来源的。要不,你亲自问她。”

“嗯,看来也只能这样了!对了,我明天还得出去,你记得帮我打掩护啊!”

“行呢,但是,后天就是和张长老比武的日子,我想后天就把他打败了,你可要记得,后天哪里都不能去啊!”

“好!”

紫兰在马车上,胡伯问道:“小姐,这件事要告诉老爷吗?”

紫兰说道:“暂时不要,不然,他又得说我了!”

“这小子你觉得好吗?”

“还好吧!我总觉得我除了喜欢他,还有一种预感,他会成为一个举世闻名的大英雄!”

“其实我真的很想跟他过过招!”

“那姬荡比他厉害,您怎么不跟他过招呢?”小翠说道。

“姬荡看上去太秀气,不忍心啊!”

“你也是被他的外表迷惑了!姬荡厉害着呢!”

“我也听说了。以后的天下宗,就是耿彪和姬荡周浪的舞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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