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1905400000036

第36章 植物人(2)

安德烈好不容易拦了一辆进城的车,车把他们捎进了城。安德烈就近找了家酒店。他把叶子扶进房间,放好热水,让她洗个热水澡。他拿了条毛巾随便擦了擦,下楼去酒吧买了瓶茴香酒,又匆匆返回。他刚倒了杯酒喝下,突然听见身后扑通的一声。回头一看,大惊失色,叶子栽倒在地。

叶子病倒,两人滞留在了阿尔。第三天,她的高烧才慢慢退去。早晨醒来,安德烈端来早点。

“安德烈,我们这是在哪儿?”

“在阿尔酒店。”

“我们怎么会在这里?”

“亲爱的,你病倒了。”

“什么?”叶子迟疑了一下,似乎记不起发生的事,“我们在这里几天啦?”

“今天是第三天。”

“第三天!”叶子想了一会儿,突然惊叫起来:“天啦,我的考试!安德烈,我们马上回巴黎!马上!”

“叶子,你的身体还不能长途跋涉!”

“我不能呆在这里,安德烈,我的考试,我不能不错过这次考试。没有考试成绩,我就拿不到居留!快,快,我们马上回去。”

她一边嚷,一边跳下床。可就在这时,她两眼直冒金星,什么都看不见。叶子身子晃了晃,双手紧紧抓住床边的桌子。一阵无法扼制的恶心,使她终于呕吐起来。

3

噩运,好像是一种天意,只是电光似的一闪。完全不预备在什么时候,突然之间一切就拿走了一切,让你崩溃。叶子心里很明白,错过了考试,等待她的将是什么。然而,物极必反。经历这一次又一次磨难,这一次,叶子心如止水,不操心不着急,平静得就像没事人似的。好似一个行将就木的病人,反正总是一死,身上再多几种少几种病,也是无所谓的。她依旧白天去上课,晚上给安德烈父子做饭,再回家聚精会神地做功课。周六,她便搭乘早班火车去阿尔,看望康兴邦。她越是平静,安德烈越是担心。他懂得,在叶子这种表面的平静下,实际上藏着多少痛苦和压力。他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她这样下去。于是他一次又一次去律师事务所找Fran·ois。

“老兄啊,情况不妙啊。萨科奇出重拳了。前不久,巴黎警察总局以了解无证家庭的情况和要求,选择性给予无证家庭合法身份为诱饵,在市内开设了四个调查表格发放点,数以千计的非法移民连夜排队蜂拥在这些地方,领取内政部发放的约会表格,希望这次机会能给他们带来好运——身份最终得到合法。但是总局收回表格后,内政部又以不放弃帮助非法移民返回原籍国的原则,将这些受骗的非法移民分批遣返。”

“这一招真是太阴毒了。”

“何尝不是,萨科奇是说一套做一套,他现在是四面楚歌,为了争取民意,看来他是一条道走到黑,要拿非法移民做枪使。安德烈,我为你写的申请早就送到警察局,但是选择性给予劳力匮缺行业的无证劳工合法身份也是一个谎言。下一步,警察局会按着申请者的材料找到这些人一一遣返。幸好,我托了警局一哥们,他把你的材料扣了下来,你的材料才没有落到总局手中。看来,获得合法身份是没有希望了。这段时间,你得多注意安全。”

“其实,我得不得到合法身份都无所谓。但是,叶子她错过了学期考试,可她还得继续换居留呀,你能不能想想办法?”

“她什么时候换居留?”

“也只剩半个月的时间。”

“这事也不好办。现在查得紧,拒了好多学生,我们律师所每天都有为居留被拒的学生上诉的案子。叶子没有考试成绩,又有上次的案底,凶多吉少啊。”

“一点办法也没有?”

“我看她居留被拒的可能十有八九。从被拒到遣返之间,还有一个申诉期,但那也只能拖延个一月半月的,解决不了实际问题。” Fran·ois说到这里,看了一眼安德烈,又说:“唯一的办法,就是找一个法籍人士和她结婚。”

“只有这个办法?”

“是的,只有这个办法。”

“谢谢,我知道怎么做了。”安德烈说完,一步步走出Fran·ois的办公室。

安德烈沿着里奥立路在走。那些商店的橱窗,在拱廊下闪闪发光。人群在街上拥挤。汽车的行列,散发着闪耀的微光。这就是我,他想,一个泥菩萨,自身难保的泥菩萨。

回到家一进门,伊凡就扑上来。

“爸爸,叶子做了好多好吃的。”

“哦,都做了什么——”伊凡牵着他的手,来到厨房。

叶子掀开锅盖,回头对他说:“是你喜欢的黄油牛肉汤。”

他走过去闻了闻,赞道:“嗯,好香!”

“那你一定要多吃一点。”叶子得意地说。

安德烈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心里涌起一阵尖锐的熬受不住的痛苦,什么东西在折磨着他。爱情!这个字眼儿可包含着多少的意义啊!生死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他和所有人一样渴望着。可是在异国他乡光滑的冰块上,比在熟悉的习惯了的土地上,更不容易重新爬起来啊。他之所以重新回到她的生活中,是为了助她一臂之力。等待她变得更坚强有能力,更成熟有承受力,然后离开她。现在,他什么也帮不了她,惟有放她走。

“好,我一定多吃。”

“噢,爸爸是馋猫,爸爸是馋猫!”

听到伊凡的叫喊,两人都笑了。叶子觉得自己的心宁静许多。居留,拿不到也好,以前他因为自己没有身份,害怕影响她的前途,而不惜离开她。现在,她也没有身份了,她和他彻底是一样,他们之间再也没有障碍,他也没有理由离开她。执子之手,生死两忘!就这样,和他在一起,静静地坐着,面对一扇打开的窗,阳光照在他们的身上。她就觉得足够幸福。

因为爱,很多事情都可能发生。两天后,安德烈和Hugo,两个男人在塞纳河畔的一家酒馆里激烈地争论着。

“这太可笑了,安德烈!她爱的是你,你却要我娶她?你疯了吗?”

“你只要回答我一个问题,Hugo,你爱她吗?”

“我当然爱她,可是……”

“那就好,你只要爱她,给她爱,就足够。”

“安德烈,爱她,给她爱,我可以做到。可是你想没想过叶子的感受,她爱的是你……”

“她没有选择!和你结婚,这是她唯一的选择。不然,她就会被遣返。那么,她的一切都毁了。Hugo,我以前对你说过的话,现在依然不会改变,我不从来不奢望得到,也没有资格得到,爱情,对我来说,太奢侈。叶子,她承受了太多她不应该承受的痛苦,她需要的是爱,是幸福。我从来没有怀疑过你的能力。Hugo,这一切,你能给她。”

Hugo沉默了。他无法忘记那个夜晚,叶子打电话阻止他让安德烈去找Fran·ois。那一刻,他明白,叶子是多么爱安德烈。安德烈在叶子心中的地位,那是无人可以代替的。尽管如此,他更加无法遏制对她的爱,那不仅仅是爱,那爱里还包含着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来自本能的不自觉的一种尊敬。他拿起酒杯,一仰脖子吞下怀中物。

“行,我答应你!”

安德烈什么也没说,只用力地握了握Hugo的手,然后,头也不回地走出了酒馆。而Hugo在他离去后,却在酒足饭饱馆里喝得酩酊大醉。

安德烈能够想象到叶子得知他和Hugo这次谈话内容后的反应。回到家,他把窗子打开。乌云密布的中午,笼罩在房屋的上空。麻雀在屋檐下叽叽喳喳地叫着。底下一层楼面上,有两个声音在争吵。他就这样坐在窗前,直瞪瞪望着窗外。有一种古怪的前途茫茫的感觉。

街灯亮起来的时候,他才站起来,去做晚餐。还是往常那个时间,伊凡回来了,叶子也来了。大家一反常态不声不响吃过饭,伊凡乖乖地去一旁看电视。

望着一言不发的安德烈,叶子有一种不祥之兆。她想打破沉闷,站起来,说:“我去洗碗吧。”

“坐下,叶子!”

“你怎么啦?”

“坐下,我有话对你说。”

“这么严肃?”叶子笑道。

“你有没有想过,下个月你怎么办?”

“我一猜就猜到了,你今天板着个脸准是为这事。我已经想好了,到约会那天,我去警察局,他们要是不给,我会上诉。”

“败诉了呢?”

“那就是天意啦。”

“不行,你不能再去冒险。我已经向Fran·ois咨询过,目前这种形式对你很不利,你很可能因此失去居留权。”

“那也没关系,安德烈,我已经想好了。没有纸张,我们就这样生活……”

“怎样生活?”安德烈厉声打断她,“我担心的就是你这种态度。叶子,你不能没有纸张。你有没有想过,失去合法身份,你的前途,你的未来,会是怎样一种境遇!”

“我不在乎,我一点也不在乎。只要和你在一起,我什么都不在乎!”

“胡说,那你和你母亲的约定呢?你就忍心让你的母亲失望?难道她为你受的苦就白受了?”

叶子呆住了。

“现在还有一个办法。你和Hugo结婚,越快越好!至于需要的纸张,Fran·ois先生会为你准备的。”

“什么,你说什么?”

“这是你唯一的出路!”

“你已经和他们商量好了?”

“是的!”

叶子瞪视着安德烈,浑身打着颤。

“你们把我当什么啦,物品,一个可以随意处置的物品?告诉你,我,不是!你们谁也无权决定我的命运。安德烈,我爱的是你,这辈子除了你,我谁也不嫁!如果你不爱我,不要我,我可以走,但是你没有权力命令我嫁给别人。什么唯一的选择,我根本不要什么选择。你也不要拿什么没有纸张来吓唬我。在法国,在巴黎,没纸张的人多得去了,大家不都活得好好的……”

“叶子,你听我说……”

“我不听,我什么都不想听——”叶子腾地一下站起来,冲了出去。

安德烈追到叶子的住处。门没有锁,灯也没开,房间里很幽暗。她站在黑黝黝的窗口。窗外那银白色的光芒,照着她的肩膀和头。她显得模模糊糊,又兴奋,又神秘。他犹豫了一下,向她走过去。

“你来了。”她的声音十分平静。

“叶子。”

“我知道你会来。你放不下心,是不是,安德烈!”她轻声笑了起来,抬手取下发夹,把头甩了甩,头发霎时飞散开来,披洒在肩膀上。突然间这房间充满了沉寂、期待和紧张,仿佛正在酝酿着一个旋涡。一个不知名的深渊,想要把他们吞没。

“安德烈,要了我吧!”

她轻轻抖了一下肩膀,丝绸浴衣立即滑了下来;落在她的脚边,宛如一堆黑色的泡沫。她慢慢转过身。她的肌肤很光滑,而那双眼睛,即使在幽暗的房间里,也显得很明澈,好像摄取了窗外寒星的微光。她就像一颗星星在寒冷中裸露着。

除了心痛,安德烈的身体已没有别的感觉。他缓缓走过去,拾起浴衣,给她披上,把她紧紧地搂到怀里。叶子无力倒在他宽阔的怀里,嚎啕大哭。

4

周末,叶子照例去看望康兴邦。安德烈不放心,依旧陪她去。火车上,他们谈不到十句话。自那晚后,他们俩谁也没有再提那件事,表面上一切就像没有发生过似的。其实,他俩心里都清楚,一种离愁无时无刻不跟着他们。

来到养老院正是喝下午茶的时间。荷娜和其他看护也在餐厅里。叶子和安德烈没有惊动她,直接去了康兴邦的房间。他躺在床上,在浮尘飘扬的阳光中,他那苍老的面容和雾色一样苍茫的头发,似乎闪着光芒。

叶子在床边的椅子上坐着,静静地看着他。假如这个陌生的男人能开口,他又会对她说什么呢?安德烈不忍心看叶子这样,在走廊里坐着。陆续有老人吃过下午点心回房。住在康兴邦隔壁的阿伊莎见到叶子显得十分高兴。她走进房间,把一双每个手指都戴着戒指的手抓住叶子的肩,感慨地说:“你真是有个良心的孩子,康先生有福气啊!”

得知阿伊莎的故事后,叶子才明白她为什么如此感慨。阿伊莎年轻时是个越南舞女,跟过一个美国人,没结婚生了个女儿。怀孕的时候那美国男人甩了她,于是她自己生下孩子靠跳舞谋生。但是在越南一个未婚女人生了个混血儿是很伤风败俗的事情,而且单靠跳舞没法养活自己和孩子。于是她不断地傍老外,男朋友像走马灯一样换。第三个男人是个法国人,就是这个男人把她和女儿弄到法国的。不久,法国男人也抛弃了她。后来为了挣钱她做上了拉皮条的活,专门介绍越南女孩给老外。她对叶子说,为了她的女儿,她什么事都敢干。但是,她命不好,女儿成人后,却不认她。年纪轻轻就跟一个男人结了婚,和她老死不相往来。现在她年纪大了,身体也垮了,只好住进这个老人院,挨一天算一天。

“其实啊,这老人院真的很沉闷,我还是很想出去。”阿伊莎说到这里,叹了口气,“但是如果我找不到一个男人,出去也没什么意思。”

荷娜告诉叶子,阿伊莎有幻想症,她认为所有的男人都爱她,甚至是她的医生。阿伊莎却否认自己有病。她拉着叶子的手说:“医生到我房间时,每次我都听到有个声音对我说——我爱你。可是,我跟医生讲的时候,他告诉我他结婚了,而且有两个孩子。这些男人,根本就靠不住,可他们都靠不住,我又能靠谁呢?”

阿伊莎说话的时候,一个叫贝尔那的老头跑了过来,向她们要晾衣服的夹子。阿伊莎乐得咯咯笑,眨着眼睛对叶子说:“这老头,我根本看不上,可他还不死心。你快把他赶走,我才不要听他说我爱你呢。”

阿伊莎和贝尔那吵闹不休时,荷娜回来了。她一一安抚了两个老人后,对叶子说:“贝尔那患了老年痴呆症,他现在根本无法分出医生、护士和探访者的差别。”

叶子望着睡在床上一动也不动的康兴邦,心里暗暗想,也许他成为植物人倒是一种幸运。

临走时,荷娜突然像想起什么似的,叶子和安德烈随她去办公室。她打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一把钥匙递给叶子。

“康先生会说话时,他嘴里总是唠念叨着叶子叶子,我不懂中文,不明白是什么意思。现在我终于弄明白了。原来叶子就是你啊!我想他一定是在等你。这是康先生进养老院时交给我保管的。因为时间太久了,我都忘了。昨天在清理东西时才发现。现在你来了,我想我该把它交给你。”

“这把钥匙是干什么用的?”

“这我就不太清楚。看钥匙形状,应该是房门钥匙。”

“房门钥匙?”叶子一惊,莫非是康家那幢楼的钥匙!

叶子紧紧握着那把钥匙,走出养老院。河面宽阔、水流湍急的罗纳河,在阿尔城所在的那座山的山脚下急转弯向着地中海奔流而去。

“安德烈 ,陪我去康家。”叶子说着,就急急地跑下山。安德烈紧紧地跟着她。到达康家时,已是傍晚,如血的残阳把康家那幢破败的楼房染得殷红。安德烈接过叶子手中的钥匙,塞进锁孔里。锁被锈住了,在他用力开锁的时候,他端详着那扇门上剥落的棕色漆,那块标着姓名的圆形搪瓷牌。多少爱恨,多少悲愁,曾经从这道门里穿过去。

只得咔嚓一声,门锁终于开了。叶子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推开门,一股浓烈的腐败气味扑面而来,刚走几步,一只蝙蝠忽地从叶子头上掠过,吓得她尖叫着扑到安德烈的怀里。

“别怕。你在这儿等一会儿,我去看看有没有电。”

“嗯。”

安德烈四处寻了寻,终于在进门左手拐角处找到了总开关,他打开看了看,发现有根线断了,修好之后,把开关拨上去,屋子顿时亮堂了。他牵着叶子的手,像探秘似的推开一个个门。厨房完全被火烧毁, 黑乎乎,一片狼藉。

安德烈走到炉灶前看了看,对叶子说:“说不定是康先生做饭,不小心着了火。你看,火势似乎并没蔓延,除了厨房,屋里别的地方并没有明显被火烧的痕迹。”

叶子点了点头。突然,她想母亲在最后一封信里的话:“妈妈在法国的家很美,客厅外是个大花园,起风的时候会送来阵阵花香;妈妈的床放在窗户边上,晚上想你醒来,一眼可以望见皎洁的月亮……”

客厅外是个大花园!

天啦,这客厅外不就是个大花园吗?如果不是破败萧条,起风的时候定会送来阵阵花香。母亲信中的家一定是在这里。那母亲的卧房在哪儿?她的床放在窗户边上……

同类推荐
  • 一个罪恶的厂长

    一个罪恶的厂长

    东方希望高中毕业后当了几年工人才考上大学,读的是中文系.进大学前,他是通江市机电局长应志文家的常客,那时,只要有一个星期没去,应局长必然来电话:“紧急召见。”应志文一九七零年大学毕业分到了通江造舶厂。第一年实习是跟着东方希望的父亲东方国梁师傅干装配工。一个北风呼啸的冬天,由于气割工和油漆工同时在一个舱室里工作,燃起了一场大火。那天东方国梁和应志文也在这问舱室里干活,瞬时被烈火与浓烟包围。应志文刚走出学校大门,没一点儿实践经验,早吓得魂飞魄散直往角落里钻。
  • 那天,九个孩子不见了

    那天,九个孩子不见了

    在一个晴朗的冬日午后,克莱顿镇的九名孩子连同他们的校车司机都失踪了。这些孩子每天都要乘校车前往湖景镇的地区学校,他们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其实,克莱顿镇上那些心烦意乱的人在事件发生后都这么猜想,一时想不通的也觉得这种说法有道理。当然,九个孩子、一个大人、一辆车特别是校车的失踪跟什么外太空、超自然的现象没什么关系,这是别有用心之人的“杰作”。
  • 坏孩子的天空:经典青春禁忌电影大纪录

    坏孩子的天空:经典青春禁忌电影大纪录

    本书选取具有代表性的青春禁忌题材电影作品,按照时间排序,每个电影单列一章,内容包括电影基本资讯(名称、海报、演职员表、所获奖项和内容简介)和影评。并插入于该影片中影响颇广的音乐(如《加州旅馆》)、场景、演员的小链接、经典台词等,使之成为兼具欣赏性和资料性的电影艺术类图书。
  • 你的狗狗在咬我

    你的狗狗在咬我

    一条可爱的小狗——笨笨让朱璟和露露在一个球场相识,一句简单的问候——“你的狗狗在咬我”让两个年轻人相遇。生活的热情让他们在生活中开始了对爱的追寻。日子如流水般进行着,男女主人公在一次次的见面中萌发情感,由好感到喜欢,到心照不宣的默契。在合肥这个小而温馨的城市,一幕幕感动的爱情片断在街头演绎.....一句简单的话语,让两个年轻人相遇,并开始了对爱的追寻,经历了一段非同寻常的情感历程。第一次牵手、第一次亲吻、第一次.....,美好的爱情似乎就....,然而这段感情却是.....
  • 柳湖侠隐

    柳湖侠隐

    本书主要简述了滇南盘江下游哀牢山附近,有一大片湖荡,称为柳湖。在这里,隐姓埋名的赵霖和龙巧姑因为种种原因重出江湖,后来二人重回柳湖结为夫妻,与王谨一同入山修炼,三人均成散仙。
热门推荐
  • 我当羊倌那些年

    我当羊倌那些年

    一家生意火爆的面馆,用的鳝鱼却是从坟里挖出来的。一条骨瘦如柴的黄狗,竟然为了主人自愿得胆结石。吃人的鲶鱼肚子里有一颗吞水珠子。我作为盗门憋宝的传人,我们寻的是天灵地宝,盗的是天地自然形成的天墓。那些年我随师父去盗天墓,意外发现自己身处于一个巨大的谜团中心。这个谜团中心竟然是另一个世界,它有一个古老的名字:昆仑。
  • 宝石转经筒

    宝石转经筒

    灰白色的毡包外,僵立着一个状如蒙古包似的钢丝牢笼。笼子里的小白狐突然蹦了起来。它后肢着地,两只前爪死死地抓着冰冷的钢丝网,胸口在剧烈地起伏,似乎被胸膛里的心火灼烧得痛苦不堪。它那宝石般的、黄红相间的眼睛,疾速地扫视着被寒风捆绑的四周,目光中迸溅着惊喜和惊慌,如电光石火,恨不能将四周剪成碎片,立刻显露出隐藏的妈妈。虽然是在深夜,可四周围并不黑暗,那几乎触手可及的星空中,银灰色的寒光闪烁着、流溢着、穿梭着,将牢笼的周边辉映得如同月夜里的雪地——寂静的清晰中,缭绕着淡蓝色的、薄薄的朦胧。
  • 重生蜜婚,总裁撩妻上瘾

    重生蜜婚,总裁撩妻上瘾

    (爽文,爆宠,虐渣)重生前,时颜被闺蜜与男友设计,遗憾惨死。重生后,时颜跌入欧大少怀抱,享尽世间甜宠。“欧司御,我们说好只是演戏。”“没有你我会死。”“西城追你的人一大车。”“没有你我会死,所以你逃不掉!”“如果有人欺负我呢?”“我会让他死!”
  • 等待(美国国家图书奖获奖作品)

    等待(美国国家图书奖获奖作品)

    余华作序力荐!目前为止唯一同时获得“美国国家图书奖、笔会/福克纳小说奖”的华裔小说!陈可辛读后“感动得一塌糊涂”,十年筹拍同名电影,由《活着》《霸王别姬》《狼图腾》编剧芦苇亲自操刀改编。“一本完美无缺的小说”。首次收录许知远+哈金13000余字访谈。畅销近20年,全世界超过20种文字出版。本书是哈金在国内出版的第一部长篇小说,讲述的是文化大革命时期,军医孔林苦苦等待了十八年,终于能与结发妻子淑玉离婚,当他与久久苦恋的情人吴曼娜结合的时候,却失去了爱的激情。新的生活令他烦躁不堪,他重新去探望发妻,却在那里找到了心底的平静。辗转多年,又开始了下一个无尽的等待。三个人的感情纠葛,十八年的等待,是时间的囚牢,也是命运的奴役。爱情究竟是什么,等待又何具意义?在时间与命运的捉弄下,一切都不复重要,似乎唯有坦然接受安排,等待才有了希望可寻。
  • 乾坤霸帝

    乾坤霸帝

    浊夜。隐龙热血,梦魇依然。时过境迁,恩怨难断。佳人。与君别恨,三千垂下,侧耳缠绵。征途。九族神血,万兽心肝。乾坤大道,逆者霸天。我的刀,劈天裂地;我的剑,灭神诛仙。鸿蒙绝唱,天地逆转。乾坤无梦,日月无眠。看我纵横寰宇,让这三界尽情惊颤。
  • 木叶之蛇姬

    木叶之蛇姬

    来自现世的失忆穿越者,带着前世的知识储备以及生活习惯,在火影里创造属于自己的天下!zhiyu文,慎入。正规群:红莲书屋,群聊号码:614752781
  • 我的升级空间

    我的升级空间

    意外获得随身空间,还能无限升级!山中一甲子,空间已千年。
  • 我在霓虹有个妹妹

    我在霓虹有个妹妹

    魔影意外重生到一个平行世界。 “我居然成了一个高中生,还是个人生赢家” “哥,还没好嘛,我饿了。” “天依,等等哈,哥在给你做。” “公主殿下,开饭咯。” “兄长大人,都说了不要给我取什么奇怪的外号啊” 本以为能平淡的过过日常,可是生活却不允许,尘封的五大家族的往事,凌家最后的拼死一搏以及我墨影到底是谁。(第一次写书,文笔不好,请多见谅。)
  • 衍衍九歌

    衍衍九歌

    她又活了,在一个陌生的世界里。这里没有无边际的黑暗……没有前世的苦难……甚至有了那么一些人让她又久违的感受到了温暖……啊……真好……这一次,她一定会牢牢抓住这份温暖,一定会的……“你可愿跟随于我?”“你会打我吗?”“我从不打人。我只杀人。”“我能吃饭吗?”“自然可。”“好。”“你今日在这乱葬岗中活过来,已然是九死一生,今后你便叫做阿九,既排行第九,又取这九死一生之意,如何?”“好。”
  • 我只是个网红作家

    我只是个网红作家

    苏明哲是个网红侦探作家,作家富豪榜上排名前十的那种……他带着父亲报了个豪华邮轮团,但在旅行途中,接二连三的倒霉事发生了。女神住在隔壁,却是他的黑粉……总有人寄莫名其妙的扑克牌给自己,扑克牌上还印着照片,照片中的人接连离奇死亡……女神diss他:你写了那么多侦探小说,难道查不出凶手吗?谁说写得了侦探小说,就能当得了侦探????纸上谈兵的苏明哲,也只能硬着头皮,和凶手赛跑,找出扑克牌上隐含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