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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智云十分豁达的哈哈大笑道:“兵权自然应该交由中央。”
就在所有人想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时,李智云却将自己杯中的酒平洒到了地面上。
他看着眼前的众人,眼中有不知名的波动流转,他说道:“不过五字军大都是孙华招来的山贼,如今又远在潼关……”
李渊一听连忙说道:“今后这五万人就当你的本部兵,我奏明陛下,你可以带他们前往蜀中。”
听到这,李智云才喝下了这一杯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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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智云连夜赶去了军营,将原孙华的山贼全部官升一级,打乱混进了军中。
……
三天过后,李智云当着全军的将士宣布,从此只认兵符不认统将。
这时候,李渊才成为了大兴城中势力最大的一人,他令军中打造鱼符交给内廷管理,此后将军出征时先拿着他的任命状去内廷中取出兵符,再到军营验明身份,才有调动军队的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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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朝的时候,裴寂以天地君亲师中的亲字为理由,认为父为子纲,在陛下不在的时候,李智云不应该有和李渊这个长辈有相同的地位,他建议李智云应该站在第二级台阶上。
裴寂巧妙的避开了君臣二字,唐俭、萧瑀等人纷纷前来符合。
不等李渊说话,李智云自己走下了一层台阶。
李渊见状面色有些不悦,他斥责道:“大兴城是我三子打下来的,他自然应该享受无上的权力。”
长孙顺德、柴绍等人也纷纷说不能乱了父子的辈分。
众人劝了一会,李渊面色方才有些缓和,他说道:“等取下了蜀中,蜀地一切官员的任免权全归李智云。”
看过无数尴尬演技的李智云,自然能发现李渊眼角当中的笑意,他之所以没有反对,是因为裴寂这一出,正解决了李渊称帝后两人地位的问题。
总不能到那时候也放两张龙椅吧?
李智云不知道的是,他如此的小心,可还是有人翻出了他曾和李渊在军营中并席而坐的旧事,并以此为理由提出了二圣临朝……当然这都是之后的事了。
除此之外,早朝当中都是些小事,几乎裴寂一提出就被全数通过。
比如,李渊正式搬进了长乐宫,李建成确立了唐王世子的地位,并搬进了东宫!李世民住进了承乾殿,李智云则被安排进了武德殿。
李渊布置好了一切,如今只等取下蜀中确立王者霸业!
时间流逝,到了第二天早上,李智云才知道武德殿本是皇宫内殿,除了唐氏族人外不允许其他人肆意的出入。
李淳风虽是结拜兄弟,但也得有李渊的诏令,才被允许进入。
李智云只好暂时让史万宝统帅五百哑军,令姚思廉负责自己原先小院的杂事,并安排李淳风帮自己准备求贤诏。
想想……来一个人李淳风给他相相面,来一个人就给他相相面,那还不竟是些人才?
安排好了一切,李智云派人将卫氏送出城去。
临走之时卫氏百思不得其解,事实上李智云不碰自己的行为她都不能理解。
李智云解释道:一生能有个敌人也算是幸运的,如今在马邑附近发现了你丈夫的行踪。”
……
武德殿在一座独立的小院内,和东宫只隔着一座武库。
院子里事先被人打扫过。
进了院门,正对着的就是武德殿,武德殿的左右两侧并排有许多的小殿,可以用来给下人居住,或是作为书房。
武德殿内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座一人高的大鼎,大鼎的正后方一个高出地面几公分的平台,平台上面有一张案桌,再往后有一件屏风,屏风的后面还有几扇门,从屋门走到屏风都有几百步的距离,再往里就是睡觉的地方,大鼎的左右两侧各有通往别处的小门。
武德殿院内很大,住个几百人不成问题。
而此时院内却只有李智云一人,一个多余的仆人都没有。
他随便找了一处空地坐下,抬起头望着木制的房梁,大脑中一片空白。
突然之间远处传来了一阵士兵铿锵的脚步声,起初李智云并没有在意,毕竟武库是存放兵器的地方,需要大量的人来守备。
可转眼之间,武德殿的正门被人轰隆一声合上,四侧的小门咔咔摔上。
他只看到门外有数不清的黑影攒动。
呲……
一道破空声响起在耳边,一尖锐之物划破了李智云的脸颊,带着一滴血插在了屏风上。
硬弩?李智云吃了一惊,要知道他的原二十万人连弓箭手都没成建制。
一切发生在转眼之间,四侧的木门窗上被人暴力的捅上了窟窿,一连串黑漆漆的物体从里面伸出。
一个呼吸之间,几百发弩箭从四面八方射来。
如此狭小的空间,密集的箭雨,必是死无葬身之地。
李智云连忙屏住呼吸,他左躲右闪,可还是有三支箭洞穿了他的身体,身上的箭痕更是多达十几道,他的右腿之上还插着一只利箭。
这已经是他能在短时间内找出的伤亡最小的结果了。
生命在飞速的流逝,李智云来不及多想,他再次屏住呼吸,举起身旁前的大鼎砸了出去,门瞬间被砸的稀巴烂,门后的几十人被压的血肉模糊。
此时箭第二次射来了。
李智云身上早已被鲜血染红了一片,他披散着头发有些狼狈。
在少了一个方向的射击后,李智云只又被划伤十几道,便冲出来大殿。
他一路拖着残躯往南方逃命,身后的黑衣人自然穷追不舍,李智云心中叫苦连天,一路上没一队的巡逻卫兵出现。
后方刷刷的箭雨,李智云不得不忍着十倍的疼痛快跑,他的眼前逐渐变得模糊,血和汗水混流在脸上,滴答落在地上汇成了一条血路。
李智云一直逃到了太史馆,被正在查阅典籍的李淳风接到,才松了一口气。
这时卫兵也赶到了。
……
……
迷迷糊糊中,李智云听到了两个人的对话。
“没伤到要害,就是得静养些时日。”
李渊听后大怒,他回身冲着一群人大吼道:“在皇宫内发生了这事,是不是哪天我也不明不白的死了?要是查不出来,你们都给我滚……”
时间一连过去了三天,李智云稍稍能翻动胳膊。
这一天他听说太原的家人来了。
李智云挣扎着想要起身去迎接,一旁的李世民连忙按住了他。
这时他才说,万姨娘早在几月前就去世了……当时不把消息告诉你,是怕你伤心过度,耽误了攻取大兴……
李智云大脑轰得一下空白,他本以为自己会很伤心的,可此时大脑竟真的卡了壳,什么东西都停止了思考。
李智云呆呆的望着前方,连李世民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
……
到了晚上,李渊在皇宫内热情的招待了家人。
他在洛阳宫得的两个妃子,以及李建成夫妇,李世民、长孙无垢,李元吉都在场,一副大团圆的景象。
宴会上李渊难得的请来了裴寂,他哈哈的大笑着问候众人。
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笑容。
……
此时李智云感觉喉咙疼的厉害,他嘶哑着喊着水,叫了半天原本留下伺候他的宫女、宦官,早没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