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几百年之前把,对于人来说,威胁人类生存的厄难兽是真正的敌人。可以这么多年过去了,人类虽然无法彻底消灭厄难兽,但却拥有对抗厄难兽的实力。当一种威胁渐渐减轻之后,另一种威胁就会疯狂滋长,那就是人类本身。”淡紫色的眼睛扫过白无云的脸,紫妍一笑,说:“人类拥有着比厄难兽更加恐怖的东西就是感情,不良的情感疯狂生长,就有了好人和坏人之分。”
“好人和坏人吗?”白无云呢喃了一声。
“是的,人要是坏起来的话,可是比厄难兽更能威胁人本身。”紫妍拍了拍白无云的肩膀,“所以啊,现在这个世界,武者的任务不仅仅是对抗厄难兽,而是在任何事物的面前保护自己珍惜的东西。”
紫妍走了,她的任务已经完成,剩下的交给铁疯子便可。她对白无云说的那些话,并不是想劝说白无云向那些思想败坏的人发起挑战,而是她想要让白无云认清楚现在这个世界,并不是他师傅想象的那个样子了。
“在任何事物面前保护自己珍贵的东西......”
紫妍姐的话深刻印在白无云的脑海当中,他的瞳孔中闪烁着光芒,像是顿悟了什么道理一般。
初来到天卿城,是紫妍姐帮助了无依无靠的他,而且她是师傅的熟人,相当于师傅将他托福给了紫妍姐。
在白无云的心中,紫妍姐和师傅有着同等的位置。
不管是谁伤害了自己珍贵的东西,作为武者都要用自己的力量去保护,这和在厄难兽的猎杀中保护同伴是相同的道理。
况且,苑青是白无云在这个学校珍贵的同伴,他不希望有人伤害她。
暗翎组一日存在于天卿学院当中,他们难免会受到同样的对待。
不允许暗翎组在伤害其他人了!
白无云下定决定走进了学生会室,铁疯子已经统计完在场所有学生的需求。他看到白无云脸上的表情,遗憾地叹息了一声,走到白无云的面前留下一句“你能成为最优秀的铸造师”之后,便离开了。
“好了好了,组队淘汰赛的胜利者们,你们可以回去修炼了,等到装备做好之后,会有学生会的成员通知的。”莫英才像是很着急似的,将除白无云和乌鸣子之外的人全部送走了。
莫英才砰地一声关上门,对着两人缓缓松了一口气,“学生会会长的活还真不好干啊。”
乌鸣子以冷哼一声表示对莫英才的回应,看来是对莫英才怀有极大的不满。而白无云淡淡一笑,没有说什么。
“好了,现在就让我们进入正题吧。”莫英才自认为帅气地抬起手,“学生会对暗翎组会议,现在开始!”
哐当!
伴随着莫英才的声音,学生会室的门突然被踢开,一个热血青年的声音从外面传来,“会长,你太不够意思了,这么有意思的事情居然不带我!”
走进来的是学生会成员之一的明小烈,名副其实的热血青年。和他一同走进来的,是身材娇小的风鸢。
“会长,你还真是个不折不扣的笨蛋啊。”风鸢淡淡地说。
白无云对这两个人并不陌生,因为之前已经见过很多次面了。他将视线投向这两个人的身后,倩丽的身影在白无云的瞳孔中映出。
沈依梦和应博走在后面,她的视线刚好与白无云的视线相对,仅仅一秒钟就迅速离开了。
我又招惹她了吗?
白无云心里苦笑着,他不知道自己哪里又惹到沈依梦了,沈依梦看他的脸色并不是很好。
“会长,学生会的重要事件应该和我们说吧,你不能总一个擅自做决定,好歹我们也是学生会的成员。”应博推了推眼镜,镜光中他的眼中透露出的精明。
莫英才没想到学生会的成员在这一刻全部聚齐了,他迅速收敛了脸上的吃惊,咳嗽了一声说:“学生会亲爱的成员们,我知道你们一定会来的,这是会长对你们的信任,看你们全部在这里,会长心里很欣慰啊。”
喂,明明是你自己忘记了吧,刚才的表情就是你忘记了啊!
在场的所有人都看穿了莫英才的掩饰,只是并没有人揭穿他,似乎都想给这位辛苦的会长一点面子。
不过风鸢倒是没有给莫英才的面子,小声说了一句,“白痴会长。”
“会长,赶紧开始吧,我已经摩拳擦掌准备大干一场了。”明小烈跃跃欲试的样子,仿佛预感到要迎接一场艰难的战斗。
“放心,你不是这场战斗的主力,只要做好幕后就好了。”
莫英才的话像一记重拳打在了明小烈的身上,这位热血少年瞬间失去了斗志,“啊,果然又是无趣的一天啊。我知道自己没有做好工作,昨天练拳的时候不小心打碎了会长最心爱的杯子,那似乎是会长唯一一个仰慕者送的。”
“等等,你好像说了什么很严重的事情。”莫英才忍着心痛说道。
谁能知道热血青年心中有一颗脆弱的心呢,明小烈悲伤地看了莫英才一眼,躲在角落自言自语去了。
“一群笨蛋。”
白无云听到风鸢小声说着,他尴尬的一笑,不知道在风鸢的眼中,他是不是笨蛋中的一员。
“好了好了,先不管小烈了,这个家伙就是这样。”莫英才欲哭无泪,要不是现在有更重要的事,他恐怕也会像明小烈一样,躲在角落里痛苦吧。
他心痛的不仅仅是明小烈打碎了他的杯子,更给他重击的是,明小烈说出了他作为学生会长,并不受欢迎的事实!
在学生成员的目光之下,莫英才调整了状态,双手一挥,窗前的帘子靠拢,学生会室变暗了。
淡淡的白色光聚集在他的身上,只见光芒的源头,是两边墙角摆着的小型魔导灯。
这个家伙.....原来早就有准备啊!
要不是蹲在角落的明小烈挡住了一个魔导灯的灯光,莫英才本应该更加帅气的。此时的他,徒有一半灯光,照个半个身子。
怎么说呢,有点恐怖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