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知道了。”
酒珊娘在心里应道。
很快,她就觉得一阵奇怪的气流开始充盈着全身。
这些气流有些熟悉,和花娘灌入自己体内的有点相似,但是又有点不一样。
好像更加霸道一些,但又好像不只是这个,具体哪里不一样酒珊娘并不清楚,也说不上来。
疼痛先是像蚂蚁爬过一样,痒痒的,但是并不明显,可是很快,就如同万蚁啃咬一般,她的额头很快就渗出汗水来。
酒珊娘紧紧咬着嘴唇,忍住不发出声音来。
但是这一切看在瘸子李眼里就不一样了,没错,椅子上的肯定是瘸子李,虽然他长得和酒珊娘想象中的猥琐样子完全背道而驰。
酒珊娘却明白这人一定是瘸子李。
而且他的身份并不一般,什么娶亲应该就是个借口。
至于那个聘礼礼金,应该是买命钱才是。
据说瘸子李家里很有钱,但是他家里做的是什么营生却没有人知道,神秘得很。
传说瘸子李命硬得很,克妻。已经有三任妻子都是一夜洞房之后就香消玉殒。
想到这人一直提起“心甘情愿!”这四个字,里面似乎蕴藏着不可言说的秘密。
她的心狠狠一紧,连那些仿佛要把骨头给揉搓碎了的痛都能够暂时忍受了。
这个时候瘸子李怕是以为酒珊娘正在和他的法术抗衡吧?
有些意志坚定的女子,的确会出现这些状况,麻烦得很。
这也是为什么瘸子李自从受伤以后就隐姓埋名呆在乡下,乡下女子的婚姻如同买卖,银货两讫,又不会引起怀疑。
那些村姑没什么见识,吓一吓,再给点好处,哪里不是心甘情愿的呢?
这次当然也可以按部就班的来,但是一来他的伤快要好了,只要用了这最后的一个处女,他的伤肯定就没问题,实力反而要上一个台阶的。
另一方面则是因为他听说了有祭祀师来镇上了。
只怕祈雨是假,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他等不及了,也只能铤而走险。
气血突然涌了上来,瘸子李的眼睛变得通红,连那黑色的眼珠子也变成了红色的。
仿佛染上了血一样,让人心惊胆寒。
“呀!”
酒珊娘惊呼一声,已经被瘸子李抓住了手腕了。
被瘸子里腿脚不便,但是手上的力气却不小,而且他根本就不是普通人。
就见得他一只手拍在了轮椅的扶手上,一用力,他整个人就跃起来了,连带着酒珊娘也被带了起来。
酒珊娘被束缚着手,瘸子李的力气很大,酒珊娘根本就挣扎不开。
这个时候白猫灌入灵力更多,速度也更快了,酒珊娘全身痛得都要蜷缩起来,差点就没了意识了。
但是她明白白猫也是着急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啊!
瘸子李翻了个身,酒珊娘就被她牢牢地压在了身子下来。
瘸子李双眼通红,他此刻已经失去了理智。
他低头,一口咬到了酒珊娘的脖子。
酒珊娘已经感觉不到痛,但是还能觉得自己的血液流走。
一瞬间,她还觉得白猫灌入自己身体里的灵力一下子消失了不少,好像顺着血液,被瘸子李给吸走了。
果然,瘸子李露出愉悦的笑容,双眼依旧通红,但他的表情好像尝到了什么无比美味的珍馐。
瘸子李一用力,酒珊娘的外衣就被扯开了,露出里面鲜红的肚兜。
酒珊娘虽然不是那种把贞洁看得大过性命的人,但也感到愤怒和羞恼。
就在瘸子李的脑袋要埋入酒珊娘的双峰时,酒珊娘忽然就觉得全身充满了力气。
疼痛完全散去,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是错觉一般。
“砰!”
酒珊娘好不费劲地挣脱开瘸子李的束缚,一拳头朝着瘸子李的面庞打去。
瘸子李就被打得飞了出去。
酒珊娘知道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她快速地朝着窗户跑去。
推开窗户,外面果然如她所猜测的那样是临街的。
只不过夜色下,灯火通明。
酒珊娘一下子就明白过来这里是哪里了,这里就是男人寻花问柳的花楼。
她面色一沉,她这副狼狈的模样从花楼里逃出去,要是被人发现了,肯定是败坏了名声的。
而且她现在脖子上还有伤,看着就像男女欢愉的暧昧痕迹。
但是此刻,和性命相比,孰轻孰重,酒珊娘一下子就分辨出来了。
房间在三楼,虽然是临街,但位置巧妙,很少会有人注意到这里。
酒珊娘沉了脸,就要往下跳的时候,突然脚上一顿,一转头,就看见了瘸子李红着眼睛抓着酒珊娘的脚腕。
他朝着酒珊娘笑了一下,突然狠狠地咬住了酒珊娘的脚腕。
疼痛作用下,酒珊娘一脚踢了出去。
但是瘸子李此刻却好像感觉不到疼痛一般,死死地咬住酒珊娘的脚腕。
酒珊娘都不用查看,都能知道肯定是血肉模糊了,如果不是跟灵力灌体比起来,她现在肯定得痛死了。
房间里的桌子椅子被撞得歪来倒去的,桌子上的茶杯都碎了一地。
乒乒乓乓一直响着,刺耳极了。
酒珊娘知道青衣和花娘就守在门口,之所以没有冲进来是因为瘸子李一开始就吩咐了的。
但是如果万一,突然两人觉得不对劲闯了进来了,酒珊娘不敢保证。
不怕万一就怕一万。
酒珊娘狠了心,不停地踹着瘸子李,又顺手抄起一旁的椅子,往瘸子李的脑袋上招呼。
不可避免地,也砸到了自己的小腿上。
但是这点疼,和性命相比,又算得了什么呢?
只有真正经历过死亡的人,才会知道死反而是最容易的。
终于,瘸子李不动了,酒珊娘也不知道他是昏倒了还是到底是死了。
她已经没有时间去计较了。
白猫说了,灵力有限,她的身体也不能承受,最多就一刻钟,她肯定会虚脱的。
而现在,白猫已经陷入了昏睡,要是再出意外,没有人会帮助她的。
酒珊娘毫不犹豫地往下跳,小腿上的肉被瘸子李撕扯去了。
或许是灵力的缘故,从三楼跳下,酒珊娘却没有任何事情。
灵力外放,酒珊娘一下子就辨明了方向。
夜色里,她一瘸一拐地渐走渐远。
谁都没有看见,一抹白色跃入三楼的窗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