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觉折腾了半天,总算是将被子扯开,露出了她的小脑袋。
她的身子依旧缩在“粽子”里面,同时,整个身子像蛇一样,圈住了温觉的整个手臂。
他浑身微僵,像个一样站在那里,一动都不敢动。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觉得自己和这小丫头对“床榻”,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缘分。
多少次了?他都快要习惯了!
这一夜,注定无眠……
当白清浣再次醒来的时候,身边已无他人。
她有些头痛,对于昨晚的记忆,她还能记得清的。
这是她的秘密,每当雷电来临,身体就会不受控制的颤抖,还会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
就跟神经病似的……
她从来都不敢暴露这一点,或许是好久都没有打雷,也或许是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竟让她忘了防备。
白清浣面如死灰的坐在床榻上思考着。
温觉会不会把我当成神经病,送去医馆治病?
最重要的是!她的完美形象是不是毁于一旦了?
正想着,门外突然传来盛昕的呼唤声。
“小姐,您可起了?”
白清浣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心态:“嗯,你进来吧!”
盛昕始终是那一身莹莹的紫,如梦似幻。
她手中端着红木托盘,上面静静地躺着一件崭新的白衫,上面没有丝毫点缀,很是素净,像极了太徽国的那些太医们给精神病患者们的病号服。
……
她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那件衣服,面色黑如锅底。
白清浣的声音有些沙哑:“盛昕,这件衣服不是我的吧?”
盛昕低头看了看白衫,微微一笑:“小姐,温觉将军知道您在将军府没有自己的衣服,这是今早特意去买给您的。”
……
白清浣斜眼看着那件“病号服”,皮笑肉不笑的呵呵了两声,没多说什么。身上只穿着单薄的亵衣,踩着鞋子,横冲直撞地跑出了房间。
“诶!小姐,您干嘛去啊,您还没有换衣梳妆呢!”
盛昕手中端着衣服,没来得及阻拦,只能着急的在后面喊。
“哐当!”大力撞门的声音出现在书房内。
正在批阅公文的温觉也微微抬眸,当他看到只穿着亵衣的白清浣时,微皱眉。
“温觉!你什么意思?”白清浣怒气冲冲的走到温觉面前,一把夺过他手中的公文。
“怎么了?”温觉有些莫名奇妙。
“怎么了?你还说怎么了?那白衫是什么意思!我神经没问题!你给我买病号服回来做什么?”白清浣为自己辩解。
“……”
原来那白衫是神经病号服,怪不得他买的时候,那些人看他的眼神那么奇怪。
他有些好笑的看着小丫头。
“你不会以为我把你当成神经有问题,才给你买的吧!”
“难道不是吗?”白清浣疑惑问道。
“你喜白,但是那家店里都比较艳,只有这一件。”温觉笑道。
“哦……”白清浣原本喷火的眼睛顿时化做一摊水,不知道是什么心情,好像有点开心?
“小姐!”后面的盛昕急匆匆的跑了进来,她脸色十分难看。
自家清清白白的小姐如今穿着亵衣出现在一个男子面前,定会有损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