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时?”他面不改色地坐在主位上,随意地询问道。
宣忆瞄了一眼自家殿下的脸色,“即刻。”
温觉翻看公文的手微微一顿,脑海中浮现出白清浣那有气无力的样子。
他抬起头,向门外的漫天飞雪看去。如今才是腊月初,距离春暖花开,冰雪消融之日,最少也要三四个月。
小丫头如今这个状态,自己若不陪她熬过这段时间,她又不知要怎么任性胡闹了。
“让他等着。”温觉继续翻开公文,不再看他。
“啊?您是说……让太徽国皇帝等着?”宣忆傻愣愣地站在原地,
“不然呢?”温觉微抬眼帘看了他一眼。
“是因为白小姐?”他问的小心翼翼,生怕惹怒了自家殿下。
温觉手中动作一顿,随意地说道:“她需要人照顾。”
“殿下,您不觉得您过于溺爱她了吗?哪怕是未来的太子妃,恐怕也没有这待遇。”宣忆语气略有些气愤。
来凡间的主要目的,可不是来养孩子的!说不定在某时某地,就遇到了,怎么能为了照顾别人就不按原路走了?
“宣忆,你逾越了!”温觉声音冰冷,无形中神尊威压骤起,直逼得宣忆喘不过气来。
“是,属下遵命。”宣忆脸色苍白如纸,只好应答。
他灰头土脸地告退了,临走前还不忘瞧了一眼白清浣那屋,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
唉!看来这次真的连自家主子,也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了。
……
白清浣不知自己又睡了多久,当她迷迷糊糊醒来时,已是傍晚时分。
她拖着乏力的身子,向外走去。
“小姐?小姐您醒啦!”一直守在她的门外的盛昕一见她出来,大喜过望。
盛昕立刻上前扶住她摇摇欲坠的身子,脸上写满了担忧两个字。
“我又睡了多久?”她的声音有些沙哑无力。
盛昕有些难为情,她看了看自家小姐,叹了口气,还是说道:“唉!小姐,您睡了两月有余,若不是温将军说无大碍,我都要给您找个大夫来看看了!”
白清浣大脑“轰”地一声响,不敢相信地睁大了眼睛,眉心突突直跳。
两月有余……
“我这次怎么睡这么久?”白清浣急得一蹦三尺高。
盛昕被她吓了一跳,但还是老老实实地将她睡眠时发生的事情大体说一遍。
“温将军每天都会来看您一次,每一次进来都会给您灌输灵力,还贴了安眠符。”
“什么!安眠符?我都睡这么久了还下安眠符,他想让我睡死不成?”白清浣立刻炸毛。
“他现在在哪里,我倒是要问个清楚!”白清浣此时如同一只小刺猬,浑身都刺都竖了起来。一副不问清楚,誓不罢休的意思。
“不过小姐,您好像没事了。”盛昕在一旁提醒。
“嗯?”白清浣一愣神,她伸了伸胳膊,动了动腿,转了转脖子。
她……好像不困了!浑身也有力气了!
白清浣惊奇地原地转了个圈,浑身清爽无比,哪里还有疲倦之态?
“看来这是好全了。”门外,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略带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