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青山云宫里其中的一间偏房,那正是张木槿的闺房。自得到落英神剑的剑谱后,张木槿日夜研究练习。看来是想好好下一番苦功夫了。
“咚咚咚~~~~,槿儿,你在房中吗?”
张木槿听到敲门声,收了体内的运功的真气。走到厅前开了房门,见到来的是玲珑师叔,大喜。
“玲珑师叔,你什么时候上山的。快请进。”张木槿把玲珑迎进了自己的闺房。
“刚来不久,见过大师兄就来看看你这丫头了。怎么样最近练功可有偷懒啊。”
“哪里有,我可是很勤奋的。玲珑师叔来时,我还在运气练功呢。”
“哦!你这丫头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勤快了。”
“呵呵,是太师父给了我一本能纵横天下的武学,我当然要好好修炼了。”
“哦!什么绝学?这么厉害啊!”
“落英神剑。”张木槿笑嘻嘻的拿出剑谱给玲珑观看。
“你太师父倒是疼你,你可要好好修炼,不要辱没了这剑法。”
“是,师叔,槿儿定会勤加练习的。以前师父教我的武功也厉害,就是没有这落英神剑潇洒利落。”
“知道就好。对了我来问你个事,你可有见过你的小师叔。听师兄说小师弟也就五六岁的模样。”
张木槿一想到张天宝,脸色又气又羞。“师叔问那个小色胚干嘛!”
玲珑从她的话里分析,这信息量好大啊,说不定有什么好玩的东西。“这么说你是见过了,你那小师叔很好色吗,他好像只有五六岁吧。还是把你怎么样了,老实交代。”
“我~~~、人家~~~,反正师叔见到他替我好好教训他。”
“你先说说怎么回事,我再考虑怎么帮你。你要是不说,呵呵~~~,”玲珑邪魅的一笑。
张木槿心下一怕,她是知道这师叔作弄人的手段。“好了,我说就是了。我本再浴房中沐浴,谁承想······,就是这样了。说完满脸通红。
听完玲珑忍不住的含笑。:“我这小师弟可以的啊!看上我们张大美人了,有志气。下次一定要好好会会我这小师弟。”
“师叔,你怎么还帮他说话啊,他就是欠教训。你答应我要教训他的,可不能不认账。”
“好,师叔见到他,一定帮你出出气。”
“槿儿就多谢师叔了”
“和我还客气什么。我这寿也拜了,这山上也是无聊,过会我就下山回我的百花谷了,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我那里小住几日呢?我那百花谷现在正是百花盛开的季节,美得很。”
“好啊,就是不知道老师会不会答应。”张木槿也是心向往之。
“我去和师兄说,他一定会答应的。”
说着两人就到了天真道人的道场,说明原由,天真道人也想让张木槿下山多见识见识,也就答应了。玲珑和张木槿遍双双下山去了,榆木道人给天真道人拜完寿也下山去了。
天真道人接待了众多的武林人士、绿林好汉、江湖游侠。于次日大摆寿宴。热闹不凡,和武林大会规模差不多。等寿宴结束,天真交代了教中事物,便向长安行去,看望皇帝。
时间匆匆,一晃就是半月的时光。
江南西道,一处深山老林之中。此处号称十万大山,密林丛生,虎豹潜行,人迹罕至。就在大山深处的一个瀑布之下,却有另外一副模样。瀑布从远处高山一路奔流而下,落到一隘口中,隘口方圆二十几里,三面环山,一面临崖,瀑布落下,将隘口一分为二,水至山崖边又落下,形成一个新的瀑布,直至奔流大江当中。
这隘口中,东边有七八间竹房,全是用竹子搭建。竹房四周种满了各种花草药材。因是春天,鲜花盛开。清晨云雾飘来时,朦朦胧胧,就好似那人间仙境一般。
那瀑布边站着一个男子,一袭白衣,面如冠玉,近看正是逍遥子。
逍遥子站在瀑布边的一块大石头上,鸟瞰隘口,叹息了一声,找到隐藏在草木林的一个扶梯,跳下了隘口。
逍遥子下到隘口中,进了一小院,推开了一间竹房,见里面有一十岁的小少年正坐在一张四轮小车上看书。
旁边有一个六七岁的小女孩端坐在一张书桌前,提着毛笔在写些什么。
两个小孩见逍遥子推门进来,喜出望外,那小少年摇动着小车的一个小转轮,那四轮车竟缓缓的向前走去。
“老师回来了,弟子拜见老师,老师一路辛苦,怜惜,快给老师端茶。”
那个叫怜惜的小姑娘一脸笑容的走到逍遥子的身边,施了一礼。
“先生回来了,怜惜给先生请安,先生里面坐,我去给先生沏茶。”说完向外面走去。
逍遥子走到少年身前,摸了摸少年的小脑袋,眼神透着怜爱与无奈。
少年似乎察觉到逍遥子的神情,一双清澈的大眼睛看着老师,嘴上露出一个满足的笑意。
“老师不必如此,老师与我有再造之恩,如我父亲一般,只怪玉堂这残废的身子,累及老师为我遍游天下为我求经。”
逍遥子看着眼前这个只有十岁的小少年,这个像自己儿子一般的孩子,心头没由来的一阵酸楚。
“玉堂,你自有懂事,你的心意为师知道,本来以你的资质在武学修为上超越为师不算难事,只是你这双腿······。”
逍遥子看着玉堂的双腿,后面的话还是说不出来。
“老师,天命如此,难以违拗,纵是武学上玉堂练不到老师的境界,也没什么关系,武侯当年一谋士,却能驱使上将征伐疆场,以蜀国羸弱的国力却能将强大魏国打的拒门不敢出,即使魂归九天也能将数十万大军恫吓的争先溃逃,将士心惊胆裂。我这双脚残废又何必在意呢。”
“你能如此想就好,不过为师有机会还是会为你寻得易经洗骨决,这次为师只差半天就见到了道君,哎~~~~~。”
“老师你一直说这道君是一位奇人,不知是如何神奇,让老师对他推崇备至。”
逍遥子看着少年一脸好奇的模样,眼里透着求知的欲望。
“好吧,为师就给你讲讲这道君的来历。这道君的俗家的名字无人知晓,只知道他好像是姓张。”
逍遥子走到少年的四轮小车后面,将小车推到院中,自己寻了个石凳盘腿而坐。
“话说那还是明皇时期,距今七十余年前,江湖中突然出现一位三十来岁的道人,道号元和,循着‘天机阁’‘逍遥榜’上的各位武林高手一一挑战,挑战之时与人赌斗,输者拿出毕生绝学交于对方,就这样连赢十几场。”
“老师,让人拿出毕生绝学没那么简单吧,江湖中人将自己的武学功法看的比命还重,应该很少人会拿绝学去赌斗吧,再有很多都是世家中人,绝学也不是说给就能给的。”
逍遥子看着少年满意的点了点头。
“不错,武林中人是把自身绝学看得很重,武学世家更是如此,但是这些皆抵不过一个‘利’字,利益足够大时,便会让人欲望无限膨胀。这元和道人就是拿出了别人难以拒绝的东西赌斗。”
“是什么东西。”
“易经洗骨决和一枚‘天元丹’,呵呵,有这两物,那武林中人还不疯狂。”
“老师,东西纵然是珍贵,那也要有能赢的把握才行吧!前面几人都已经输了后面的人应该知道元和道人的能耐,还会有人去赌斗吗?”
“呵呵,人的贪婪心起时,能做到冷静思考的人少之又少,不过也有人能克己,但是这元和道人又来了一招无赖之举,谁若不应战,他便前去堵门,即不伤人也不挑衅,就堵在人家大门口,盘膝入定。武林中人最好脸面,输了,那是技不如人,无话可说,要是有人上门挑衅,还不敢应战,那是万万做不到的,要不以后就难以在江湖中立足了。”
“哈哈哈,这元和道人也忒无耻了,这不是逼得人赌斗嘛!”
“是啊,他每比完一场,就将那些得来的武功一并拿出与人赌斗,到后来,有近百家的绝学,他拿出这么多的武功与你一家的绝学相赌,让人更加疯狂,谁要是赢了这个道人,以后在江湖中那就是第一武学世家,谁能不心动,明知不可为而为之。”
“老师,当时江湖中真就没有一人能胜过这位道人?那这道人修炼的到底是什么武功?有这般厉害。”
少年听完,心下疑惑,世上还真有如此厉害之人?他若为恶谁人能治他。
“这个为师就不知道了,他横空出世,纵横武林,天下间无一人是其对手。”
“那他身怀如此多的绝学,纵然厉害,终究只是一人,单打不行,就没有人联合多人去斗这个道人?”
“呵呵~~~~,你知道江湖中有一个很厉害的杀手组织吗?”
“老师说的可是‘黄泉门’。”
“恩,这黄泉门当时是最辉煌的时候,门内高手如云,训练有素的杀手不下千人,当时的黄泉门的宗主觊觎元和道人身上的武学功法,便出动门内除了外出任务的所有高手,准备截杀元和道人。”
“那结果呢?”
少年忍不住,脱口问道。
“呵呵,自然是铩羽而归,所有人经脉尽费,全成了废人。”
“元和道人没杀死他们吗?这一战的详尽的情况天机阁可有记录。”
“这元和道人虽与人交手无数,却从未杀一人,至于那一战的详情嘛,无人知晓,只知道自那以后黄泉门一蹶不振,到现在才算恢复过来,但和当时的黄泉门比差远了。”
“这么厉害,也不知当时对敌的有多少人?”
“这也只有元和道人本人知晓了,此一役后,你说还有人敢去打他的注意吗?虽说他不杀人,但是废掉经脉,对练武的人来说,比杀了他还难受。”
“那他赌斗时就没废过人的经脉吗?”
“自然没有,元和道人与人比试,胜了招式便不会再出手。”
少年听完老师讲诉震惊不已,对这元和道人更是好奇。
“老师,那后来呢?后来元和道人的故事是怎么样的?”
“元和道人在武林中掀起一阵波澜后,便销声匿迹了。不过他不在江湖,但江湖处处是他的传说。这事很快就被当时的皇帝知晓了。自太宗以来,佛门日渐势大,到武后时佛家如日中天,寺庙之遍布、僧侣之众多,已经成了朝廷的大患。佛门如此势大,朝廷自然想要着手解决,最好的办法就是用道家压住佛门,况且皇家本就以道为尊。现在出来一个如此厉害的道人,民间已有传言是仙人下凡,皇帝就顺水推舟尊封元和道人为‘道君’后又改封为‘天元圣君’,后经历代皇帝加封为‘天元永寿太上无极地尊福泽圣人天君’。这就是‘道君’和‘天元圣君’的由来,慢慢的后人多不记得元和道人的‘道号’只称‘尊号’了。”
“老师,这元和道人到现在已经百岁了吧!那之后几十年呢?他又有什么惊人的壮举?”
“之后他云游天下,无人知晓他的踪迹,只知道他教了四个弟子,慢慢的就淡出了世人的视野,那一辈的被他击败的高手也大多不太愿意提及他,慢慢的他的事迹就多半成了传说,至于传说嘛,都是子虚乌有,越传越邪乎,加上历朝皇帝多是尊崇,到现在就真成传说了。”
两人正说着话,那个名叫怜惜的小姑娘端了两杯茶水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