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若溪道:“恩公有什么不妥?”
石南山道:“咱们就这样回苏州的话,“万剑山庄”的人要找我们那太容易,恐怕给韩小姐你们带来杀身之祸。”
“恩公说那的话,若溪不怕他“万剑山庄”,纵为恩公去死又有什么?”韩若溪目光流彩,盯着石南山。
“若溪姐姐,不要一口一个恩公了,我都不好意思了。”万南山道。
“弟弟你看怎么办,就怎么办吧,姐姐听你的。”韩若溪一脸欢喜道。
“这样吧,咱分兵分两路,找一个隐敝的地方,放三条小船,我们乘小船从河道绕行至苏州,你安排一个懂路的人和我们一起就行。姐姐在这太湖上游玩两天再回去。”石南山道。
韩若溪有点不舍道:“好吧,让刘大哥给你们去吧。”
石南山道:“这船上离不开刘大哥,派一个熟悉路的就行。”
一旁的刘头道:“我给你叫一个,保准兄弟满意。”
刘头下去不大功夫,领来一人,是一精壮的年轻人,二十岁左右。
刘头介绍道:“这是王春,有什么事兄弟只管吩咐他就是。”又对王春道:“一切听从石兄弟的。”
石南山起身向王春施礼:“王大哥,小弟石南山,多关照。”
王春急忙还礼:“石少侠,王某不敢当,需要王某做的只管吩咐就是。”
“王大哥,这片水域你可熟悉?可有从河道直通苏州水车巷?”石南山问。
王春道:“王春道前面不远有条河道,可通苏州。”
“王大哥坐下一起吃饭,等用过饭,咱们乘小船走河道”。
王春受宠若惊道:“不用了,石少侠。”
韩若溪道:“阿春不要推辞,坐下吧。”
王春只好坐下,仆人又送上筷子。
众人用过饭,石南石把带来的人全召集在甲板上,对众人说了坐小船去苏州的主意,无人异议。
大船便转进河叉,见四下无人,先放下两条小船,众人攀着绳梯下到小船上,然后最后一条小船载着病伤员,缓缓落到湖面。众人解开绑船的绳子,向船上众人挥手道别,众人奋力划向河叉,朔河而上。
玉珠,石南山,陈济民,王春同一艘船走在前面。四人奋力的划着船,船上还有两个病号,一个双腿不能动林成。
玉珠紧挨着石南山,悄声道:“二哥艳福不浅啊!”
石南山道:“休要胡说。”
玉珠撇嘴一笑,“你看人家一直盯着你呢。”
石南山回头望去,大船的船头站着一个孤单的身影向这边望来,心中不由一疼,彩薇你在那里啊?扭回头用力划着浆。
在大船上韩若溪,看着船渐渐消失在河道。眼前又浮现出那个英俊的身影,守在马车旁,击退一波又一波匪徒的进攻,不觉露出微笑。
夜晚时分,三条小船已驰入苏州城,沿着内城河道而行。两岸灯火通明,商铺,客栈,宅院,婑房高楼,连绵不绝。
三条小船在一宏大的宅院旁边停下,把三条小船系在石柱上。王春跳下船,沿石阶而上一条石板路,走过石板路来到门前扣打门环。
不多时,门开了,出来一个三十多岁的仆人。一见王春便问道:“小姐回来了。”
“贵哥,小姐隔两天回来,小姐让我先带咱们的恩公石少侠一行人回来。”王春道。
“稍等,我向总管禀报去。”
“麻烦给总管说一声,有七个人行动不便,找点门板什么,要抬进去。”王春道。
那叫韩贵的人飞一样向内奔去,不多时从里面迎出二十多人。为首之人五十多岁,身材肥胖,中等个子。
一出门便嚷道:“阿春,那位是石少侠石恩公。”
此时石南山,玉珠已上石板路。王春道:“福伯这位便是。”
福伯便向石南山行礼,“恩公小老儿有礼了。”竞一时弯不下腰。玉珠差点笑出声来。石南山急忙阻止,“不敢当,福伯不用多礼。”
福伯便直起身道:“石少侠请。”
一群仆人抬着葛震山等七人,石南人众人相随进了院子。院子分为三进,楼阁相接,绵延不断。福伯把一行人领进一个单独的小院,正房五间,左右偏房各三间。庭院中间有一水池,池中有几片枯萎的荷叶。东边偏房窗外几竿修竹。
把葛震山,汪如龙,抬进正房客厅左边里间安置,石南山住外间,玉珠,林成父女,住右边两间。余下众英雄住东西偏房,一切安排妥当。
福伯吩咐仆人,端来饭菜。大家饱餐一顿,便各自休息了。石南山来到院中,盘膝而坐,开始练习“清心决”。半个时辰后腾身而记,开始练习步法,和那七招剑法,又练葛震山传授的“潜龙惊现”。
练了一阵,索然无味,除了步法还算完整,剑法和“翻云十八踢”都学了个皮毛。教自己的两个人,一个不知身在何处去了,一个生死未卜。长叹一声愁上心来。
石南山心道,难道我石南山就一事无成?难道没人教我就学不成吗?难道我自己不会自创吗?这个念头在脑海中一闪连自己都吓了一跳。
石南山摇摇头,闭着眼睛,回想所见过的所有人所施的功夫,一遍遍在脑海浮现。手挥舞着那把断剑,每挥出一剑,都感觉不对。就这样反反复复。
耳听身后有人轻咳一声,回头望玉珠站在身后。
“三妹你还没睡?”
“二哥大半夜你不睡,在干么?”
“你二哥功天不行,还要抓紧时间练练。”
“二哥来日方长,再急也不在这一时,院子里这么多前辈,虽然他们内功没了,见识还在,何不请教他们。”玉珠道。
“多谢三妹提醒,晚安。”石南山高兴起来,回自屋中休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