葫芦道人,见石南山冲上来,便道:“小子你要能在贫道手下撑得了三十招,便留你在崖顶。”跳起来不容分说便是一掌,石南山一闪竟然闪开了,石南山刚要张嘴大骂,未及开口,葫芦道人的拳也到了,石南山刚躲过。葫芦道人的腿又已扫到,石南山向上一纵,葫芦道人伸手抓住石南山的脚脖,凭空一甩,石南山身子便如断线的风筝摔下悬崖。
石南山惊叫声中翻了个跟头,双臂展开,连连挥出。砸向那棵松树,正砸中松树,松树的枝丫一弹,身子摔向石台。石南山急切间,一个空翻,落在石台上,收脚不稳,一个踉跄差点撞在石壁上。石南山气坏了,自己好不容易上去,又被摔下来。破口大骂:“牛鼻子,臭道士,死道士……。”
石南山骂了几句,心说不对啊,我骂的再欢,那臭道士也听不到,不行还得上去。便施展轻功,几个起跃,飞上崖顶。葫芦道人见到石南山二话不说迎上便是一翻打斗,三五个照面,石南山又被擒住,摔下悬崖。石南山吸取上次摔下去的教训,运用内功稳住身形,在松枝一点,轻松落在石台上。
石南山上了犟劲,又一次冲上去,几个照面又被扔下来。再冲上去又被扔下来。最多能在葫芦道人手下撑十个照面。又一次又被摔下来,轻飘飘落在石台上,石南山停住往上冲,仔细琢磨葫芦道人的招数,思量着用什么招式破解。在台上反反复复的练习,等自己感觉差不多时,便又冲上崖顶,葫芦道人拦阻相斗,转眼间十几招过去,石南心中大喜,葫芦道人突然招式一变,一脚蹬在石南山屁股上,石南山又一头跌下悬崖。
石南山落在石台,心中懊恼,突法灵机一动,我打不过他,何不施用彩薇教自己的步法,先周旋一翻再说。便在台下练了一翻,觉得很是受用,不知这步法什么名子,自己便给他起个名字吧,那就叫“闲云步”吧。
石南山信心满满,趁着晚霞又一次冲上崖顶。两人又斗在一起,石南山施展“闲云步”,躲避葫芦道人拳脚,虽也凶险缺也能堪堪躲过。九招,十三招,二十一招,二十七招,……石南山心中默念。
二十九,葫芦道人突然身形加快,踏进一步,正挡住石南山欲向左踏出的一步。石南山收势不住,一头撞向葫芦道人,只觉腰间一紧,未等反应过来,身子便又被甩下悬崖。
石南山稳稳落在石台,天色已黑。葫芦道人从崖上,抛下半只烧鸡。石南飞身接住,一天没吃东西早饿坏了,狼吞虎咽不多时吃完,也只吃了半饱,又喝几口山泉水。坐在石台上寻思对策,努力回想自己所会的功夫,和平生所见过功夫,来破解葫芦道人那一招。不知不觉睡着,醒来时已是天光大亮,石南山一拳打在石壁上,痛恨自己耽误了一夜光景。
石南山自知自己的速度太慢,这是自己最大的弱点。任何高明的招式,在速度和力量面前都摆设。
石南忍着肚中饥饿,在石台练习步法,加快自己的速度与准确性。就这样从早练到睌。天黑时葫芦道又抛下几块干粮,石南山只能吃了个半饱。晚上石南山运用“清心决”静坐一个时辰,等体力恢复,便开始练习“闲云步”,脚踏闲云步,拳打“分花抚柳拳”。
一晃五日过去。实在忍不住饥饿,石南山又一次冲上崖顶。崖顶缺没有葫芦道人把守,心中窃喜,沿小溪而行。两崖郁郁茐茐,草木茂盛,野果都不成熟,没法拿来充饥,只好忍着饥饿寻找能吃的东西。
忽然前方一股香气飘来,石南山加快脚步。远远见一缕吹烟,从一棵松树下升起。石南山飞奔过去,香气越来越浓,见葫芦道人正坐在火堆旁,烤着一只山鸡,那只山鸡挺大的个儿,被柳枝串着,已被烤成金黄色,顺着柳枝往下滴油,香气扑鼻而来。
石南山在一旁蹲下身去道:“道爷,烧鸡真香,分我一半如何。”说着动手便抢。葫芦道人一拳砸在石南山伸出的右手,石南山撤右手,左手一挥,夺葫芦道人的柳枝。
葫芦道人往前一送,整只滚炀的烧鸡扑面而来。石南山急忙撤步低头,躲过葫芦道人的一击。石南山返身又扑过来,掌来拳往斗在一起。一晃三十招过去,突然葫芦道人一脚把石南山踹倒在地,自己拿走烧鸡飘然而去,只留下破口大骂的石南山,石南山骂累了只好自己寻找吃。
跑到深潭里摸了条鱼来,用柳枝串上,放在火上烤。等鱼烤熟了,还未吃到嘴里,葫芦道人便来抢夺,又一番打斗,三十招过后,一拳把石南山打飞出去,捡起烤熟的鱼,飘然而去。
此时天色已黑,石南再去捉鱼,也不可能了。只好作罢,忍着饥饿,仰躺在潭边的卧牛石上,望着满天星斗,听着虫儿欢快的鸣叫,缺怎么也无法入睡。也不知大哥,玉珠妹妹,若溪姐和众人在水车巷可好,彩薇也不知在那里。心中呼唤,彩薇,彩薇你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