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圣昊忽然想起来大夫人的家族就是姓金,难道,这是大夫人家的人,假冒了银甲卫向自己和舅舅下手?
圣昊越想就越觉得有可能。那么,夜影的这个讯息就不一定是真的了。因为从头到尾,就都是圣伟光的一面之词,父亲应该不知情。
他先骑了匹马,去把舅舅的尸身安葬了,那是在一个湖边,也是安静的处所。圣昊在坟前默默地跪了良久,心里跟舅舅发誓,如果将来有可能,一定把他葬回母亲身边。
然后就折回现场,把那些马都放了,挖了个坑把那些“银甲卫”的尸首叠在一起一把火烧了,再在上面用土掩埋了,尽量做到不露痕迹。他是希望大夫人的人查不到他们的踪迹,也不知道自己是死是活。
接下来该去哪里呢?圣昊盘算了一下,幻化人那边的消息应该传到苏婧那了,不出意外的话,苏婧也应该早就动身了,既然夜影现在消息不知道是否准确,圣昊决定还是照旧往修罗域赶,如果巧的话,还能碰上苏婧,即便碰不上,可能到了修罗域也会有他们的消息。
圣昊盘算的没有错,苏婧早就动身了,而且已经离修罗域很近了,毕竟他们幻化人有变成飞禽的,可以带着她飞。
这段时间,苏婧,不,应该叫月新儿,在新月堡过得很充实。
她心里记挂夜影,可是初到新月堡便成了新月堡的少堡主,她需要适应和学习。况且猛禽一队带来的消息说夜影在养伤,而且他们一直都在修罗域外等着。
当然,因为月如意的身体一直都很虚弱,这个堡主之位几乎是被架空的,所以作为少堡主的月新儿也是如此。
迎接仪式之前的三天内,月如意让月新儿最好去捕捉一只禽类的兽魂,她考虑到,如果迎接仪式的时候,有人提出质疑,能变成禽类的月新儿比较能被大众接受。如果三天内没有收获,那就只能用蛇的形态。
月新儿和山猫来到了新月堡外的平原上,到了地方,山猫便变回了人形。作为保护月新儿的人,山猫已经知道月新儿此行的目的,他也知道了,原来月新儿可以吸收不同兽魂的事。现在这个事情,只有月如意,羽鹤,白兽君和山猫四个人知道,再无其他人知晓。
山猫心里知道除了来保护她,他更加好奇,竟然有人能够幻化成不同动物。他很想见见。
月新儿来了这里其实心里有了主意。她不能飞上高空去捕捉飞禽,也没有一箭射死它们的能力,那么,她决定让自己作饵,引那些飞禽下来。
这个主意小怪一开始是反对的,如果遇到特别凶狠的猛禽,怕月新儿有生命危险。月新儿好说歹说,也搬出了自己有治疗术和恢复术来说服小怪,小怪才千交代万交代勉为其难地答应了。
所以月新儿让山猫去到很远的一块大岩石后面,以防他被飞禽们发现而打草惊蛇,然后,月新儿额头印记亮起,她瞬间变成了一只可爱的松鼠。
知道了事实的山猫远远地看见了这一幕还是非常震撼。
只见小松鼠在平原矮矮的草间跳着,又停下来东张西望,仿佛是迷了路,又好像只是在这里玩耍。
不多时,天空上就飞来一些飞禽,它们在上空打着转,然而很快,它们发现有一只体型巨大的猎隼,也盯上了地上那只小猎物。它在它们之间横冲直撞,速度极快,力量奇大,使得它们飞得东倒西歪。
不舍得也得舍得,它们恋恋不舍地看了看那只毛茸茸的小东西一眼,就都很快地飞走了。自然界的法则就是这样,谁强大,谁就有决定权。
看竞争者们都乖乖地飞走了,这只猎隼在天空中又盘旋了几圈,决定出击了。
它先利用自己那像高速飞机一样可以减少阻力的狭窄翅膀飞行到小松鼠的上方,占领制高点,然后收拢双翅,使翅膀上的飞羽和身体的纵轴平行,头则收缩到肩部,以极快的速度,向松鼠猛冲过去。
在靠近松鼠的瞬间,它稍稍张开双翅,用后趾抓住了松鼠。这松鼠似乎被吓晕了,在它的爪子下丝毫不敢动弹。
猎隼的心里正自得意,它扇动翅膀,复又往上飞,恰在此时,它的爪子一空,一条斑纹小蛇竟缠绕在它的爪子上,张口就咬住了它的肚子,它吃痛,发出了沙哑的叫声,而且剧痛让它无法掌握平衡,它一下摔在了地上。
这只浅褐色横斑的猎隼一直努力地拍打它的翅膀,想把缠绕在自己爪子上的蛇给拍掉,无奈那蛇非常灵活,它只是拍到了蛇的身体,而且渐渐地,猎隼感觉浑身麻痹,最后它的翅膀不自觉地抽动了几下,就再也没有动静了。看来是毒已深入它的身体,使它毙命。
此时,小蛇才放开了猎隼,游动了几步,变成了人形。
月新儿抓住机会,盘腿坐下,静待猎隼的兽魂。
只见这猎隼的身体里渐渐凝聚出一个光点,越来越亮,向上升起。
月新儿凝神聚气,熟练地用自己的精神力去感知和接触这光点。很快,这光点便向月新儿飞来,它绕着月新儿飞了一圈,从她的背部飞进了她的身体。
根据以往两次的经验,月新儿知道,自己的后背一定有了一个新的印记。剩下的事,就是回去好好炼化这个兽魂了。
此时,山猫已经走到了她的身边,眼前所见的一幕,让山猫心服口服。月新儿不仅拥有超过一个兽魂,还能变幻自如,着实令人羡慕。
睁开眼看到山猫,月新儿笑了笑,忽然,她捂着腰侧闷哼了一声,山猫发现她的指缝里往外流出了鲜血。
月新儿受伤了。想必是刚才她变作松鼠被猎隼抓的时候被它的爪子所伤。
山猫撕下了衣角,塞给月新儿让她捂住伤口,说:“我变身,你赶紧上来,我带你回去治伤。”
月新儿一把拉住他的手,摇摇头,说:“不用,我可以自己治。”